chapte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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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总是挤满了人。

顾森湘端着饭盒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个两个人的座位，招呼还在四处寻找座位的许暖，叫她过来坐。顾森西因为和新同学一起去吃饭了所以没有和两人在一块。

顾森湘“在班里感觉怎么样？”

顾森湘明显不放心。

许暖“嗯，还行吧。毕竟刚认识也不会有什么矛盾。就是老班任命我为学委，总感觉很麻烦的样子。哎。”

许暖叹了一口气，用筷子戳戳饭盒里的饭。

顾森湘“这也是一种新的尝试啊，我相信暖暖一定可以做好的！”

相比于许暖的丧气，顾森湘到时很有信心的模样。

许暖“希望吧。”

许暖合上了饭盒。

顾森湘“走吧。”

从食堂走回教室是一条安静的林荫道两边的梧桐在秋天已经渐渐地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

叶子铺满一地。黄色的，红色的，缓慢地溃烂在前一天的雨水里。空气里低低地浮动着一股树叶的味道。

许暖“春天的时候这里应该会很漂亮吧！”

许暖踩着脚下的树叶。

顾森湘“嗯，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过来这里写生和拍照。一中的环境还是挺好的。”

许暖“好。”

两人的身影渐渐地进入教学楼，而在不久之后，齐铭和易遥也走上了这条林荫道。

可是他们之间的对话显然没有许暖她们之间那么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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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铭“怎么了？”

齐铭抬起眉毛，看向突然停下来的易遥。

易遥“下午你可不可以去帮我买个东西。”

齐铭“好啊。买什么？”

易遥“验孕试纸。”

头顶突然飞过一只飞鸟，留下一声尖锐的鸟叫声，在空气里硬生生扯出一道透明的口子来。空气好像暂时停止了流动，凝滞住了。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谁都没有说话。

风几乎要将天上的云全部吹散了。

齐铭“是李哲的？”

终于还是齐铭败下阵来。

易遥“除了他还有谁。”

齐铭“你们……做了？”

易遥“做了。”

简单得几乎不会有第二种理解可能性的对话。

齐铭“我先回教室了。”

齐铭看着眼前的易遥不知道说什么好，在易遥的眼神下败下阵来，只能选择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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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其他同学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学校之后，许暖他们坐在座位上等着班主任过来开会。

班主任简洁明了地布置了接下来的任务：“今天主要是想跟大家讲一下，这一周需要安排的工作，班长负责把学费在这几天收齐；副班长负责统计校服的尺寸，这几天放学后可能要让同学们稍微留一下，把尺寸量一下；学委明天早自习的时候负责去领今天还未到的教材，可以叫上班长、体委这几个男生和你一起去。然后可能十月底的时候有秋季运动会，体委需要负责一下。暂时应该就这些。我希望大家既然在职位上了，就好好做事。当然学习上也不能落下。既然进了一中，大家应该都是不错的孩子，希望大家可以继续努力。有什么问题及时提出来，我们可以一起解决。作为集体，我们就是要团结友爱，互帮互助，明白吗？”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早点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

“老师再见。”众人齐声。

许暖拿出书包，走向二班，教室里只有姐弟两人，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许暖“湘湘，森西，我们走吧。”

顾森湘“好好好，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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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铭推着自行车走出校园，心脏里是细细密密的痛。前面是红灯，所有的车都停下了。

红灯变绿灯，齐铭拼命地踩着脚踏板，足足骑了一个多小时，在这座城市的一个小角落，找了一家药店，弯腰钻进去，买了一盒验孕试纸。他克制自己不去看柜台阿姨那嘲弄的脸色，付完钱就赶紧从里面跑了出来。

齐铭把书包重重地甩进自行车前面的筐里，抬手抹掉了眼睛里滚烫的眼泪。

他抬腿跨上车，朝着黄昏苍茫的暮色里骑去。

汹涌的车流迅速淹没了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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