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珞璃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人已经回了驻骅别院了,身边有一个婢女照顾。
婢女见她醒了,二话不说转身就去了屋外,很快就带着两个人来了。一个背着医药箱,明显是医官,另外一位自然是文帝了。
文帝摆摆手,让她不总起身行礼,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待医官的回答。
医官来把了脉,只是开了一些药。
她知道,自己这是老毛病了,很笨治不了,看了无数大夫都是这么说的。
医官也是这么说的,这会儿来也就是请个平安脉,确定她无事就行。
“子晟知道你有头疼的毛病,怎么还把你带出来了?”
苏珞璃我这是老毛病了。
苏珞璃子晟哥哥没事吧?
文帝看着苏珞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自己都这样了,还不忘为人家说好话关心人家。
“没事。”文帝摆摆手:“有你出手能有什么事?知道你醒了,这会儿估计在朝着这边来呢。”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人走了进来,不是凌不疑还能是谁?
他朝着文帝行礼之后,才坐在床边:
凌不疑头疼病犯了,怎么不说?
苏珞璃那不是要为你治伤嘛。
她小声地回答了一句,看着凌不疑她想问一问程少商,可是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关心了一番他的伤势如何。
凌不疑没问题,有你的缝合术,今日就结痂了。
苏珞璃那就好。
文帝见两个人的这般模样,嘴角都忍不住上扬起来,就如同看自己女儿和女婿似的。
“你这一晕可下坏了子晟,一回来就找了随行的全部医官,守了你一夜未睡。”
苏珞璃震惊的看着凌不疑。
真难得啊!
凌不疑被她看着,丝毫没有不好意思但模样,也是直勾勾的看着苏珞璃。最后,还是苏珞璃不好意思的收回了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掩饰尴尬。
“小阿璃,子晟,我看你们越看越般配,而且是青梅竹马之交,倒不如凑合个好字,如何?”
苏珞璃不……
凌不疑多谢圣上!
凌不疑一把握住苏珞璃的手,她后面的话被打断,然后就听到了凌不疑的声音,她震惊地看着凌不疑。
你再搞什么东西?
你答应什么答应?你知不知道圣上说的什么?
文帝看着两个人,眼神里闪烁着八卦之火,不过此时并不适合询问,于是咳嗽一声说:“如此甚好,我这就回去写圣旨,子晟,照顾好小阿璃。”
凌不疑是!
等皇上离开后,苏珞璃才反应过来,手心贴在凌不疑额头上,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苏珞璃没发烧啊,你说什么胡话?
凌不疑未曾胡说。
他认真的看着苏珞璃,后者看着他的目光,觉得格外的不舒服,好像这眼神要把她吃了似的。
凌不疑也的确不是说胡话,而是认真的。
从小到大,他除了母亲不亲近任何人,但苏珞璃是个例外。因为她的存在,让他年少时多了一分纯真,感受不到那日的黑暗。
犹记得每次噩梦醒过来,她都会陪在自己身边,还会抱着他说:
苏珞璃不怕不怕,我陪着子晟哥哥一起睡,你就不会做噩梦了。
男女自古男女有别,七岁不同席更合同是同榻而眠。苏珞璃从她三岁起,经常陪着他一起入睡,直到六岁时被裕昌推下水后入宫。
整整三年,凌不疑忘不掉,也不愿意忘掉。
日后,他也想她能帮陪伴着自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