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温客行搂着怀里的人,心满意足地环着她的腰,笑容满面,春风得意。
他一动,怀里的人就醒了,呢喃了一声。
苏清浅嘶…温客行…
苏清浅动了动身子,腰酸腿软,哪儿哪儿都酸疼的难受。
她张口便想骂人,温客行早料到她的反应,在她坐起来时急忙收敛了笑意,换上一副凄凄惨惨的面容。
温客行浅浅…
他眼神里满是心酸害怕,又有些茫然,微微上挑的眼尾红通通的,眸中水光莹润,看的人心揪着疼。
苏清浅起来,我要去送我师父。
苏清浅把想骂他的话憋了回去,捡起地上的衣裳罩在身上下了床。
待她换好衣裳,理了理头发出门,叶白衣已经不在客栈了。
周子舒叫她去楼下用早膳。
苏清浅哥,我师父什么时候走的?
周子舒一大早就走了。
他答道。
苏清浅啊?
苏清浅心虚地问:
苏清浅师父有没有说我?
周子舒从善如流地答道:
周子舒说了,说你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苏清浅……
苏清浅咬了咬唇,都怪温客行。
她真的昨天就准备好一大早起来送叶白衣的。
周子舒淡淡地笑着,又看向苏清浅,问道:
周子舒温客行呢?
苏清浅咬咬牙,把没送上叶白衣的错记在他头上,赌气道:
苏清浅他不饿。
周子舒有些诧异,然后便听到楼梯上传来温客行的声音。
温客行我饿,饿的很呢。
温客行换了一身藏青色的衣裳,身姿挺拔俊秀,墨发如瀑,垂在身后,头上只简单地别着一只玉簪,他步履从容地走下来,手里轻摇着折扇,俊美风流。
苏清浅……
他的声音听起来懒懒的,似乎很累,苏清浅死命地咬下唇,耳根还是慢慢地变红了。
吃完早饭后,周子舒上街去了,张成岭昨日练习流云九宫步摔的鼻青脸肿,他打算上街买些跌打药。
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周子舒买完药准备回去时被一个乞丐缠住了。
乞丐小兄弟,你撞了我,赔钱!你别跑。
周子舒一愣,低头看着那名乞丐,感到十分好笑。
周子舒你在路这旁,我在路那旁,敢问我是如何撞了你?
那乞丐丝毫不讲理,蹲坐在地上不起来,一边大声嚷嚷,一边抱住他的腿不让他走。
乞丐大家都来看啊!这人撞了我还想跑!
围观群众迅速聚集起来,对着周子舒指指点点,里三圈外三圈把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周子舒无奈地摇了摇头,一阵无语。
沈慎牵着马从街上路过,看到这场景便挤了进来。
沈慎周子舒?
他看到周子舒一脸的无奈,又看看他脚边的人立刻明白过来。
周子舒沈大侠。
周子舒也看向他,这场面多少有些尴尬。
沈慎点点头,走进人群里,丢给乞丐一只荷包,然后低声恐吓道:
沈慎马上拿钱滚,否则我杀了你。
乞丐被他吓到,捡起了地上的荷包赶紧跑了。
乞丐是是是…小的这就滚……
闹剧结束,围观的群众也都散去,沈慎和周子舒叙了两句旧,得知张成岭在他那里,立刻提出要跟他回去看看。
看到张成岭还活着,沈慎感动的差点落泪。
沈慎成岭,我翻遍了整个岳阳城都没有找到你,你如今还活着,真好。
张成岭对沈慎的粗暴态度还耿耿于怀,见了他表现的很僵硬。
沈慎满脸胡茬子,不修边幅,看起来是奔波了许久,周子舒解释道:
周子舒前些日子带成岭去了一趟龙渊阁,是以沈大侠在城内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