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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当 年 情

酒醉的爱情

一路狂奔,我发现自己越跑越慢,身后是一群狼在追我,我记得自己跑的很快啊!体校专项是中长跑,怎么突然跑不动了,脚步越来越重,眼睁睁看着群狼扑向我,用它们的牙齿撕咬我的身体,然而我却没有疼痛感,不知从哪里摸到一把刀,我挥刀便砍,牙齿撕咬的声音和哀嚎声混成一片...

醒了,我终于醒了,噩梦消失了,我的手肿了...没想到刚才梦里的挥刀是我的拳头与墙亲密接触后的结果。阿荣还睡着,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推门我去阿伟的小屋了。

阿伟在电脑前玩CS游戏,“怎么着,阿荣醒了吗?”

“没有,还在睡,估计这小子火车上一宿没睡吧!中午弄点什么吃啊!”

“稍等会儿,这局马上结束。”

阿伟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右手不停的移动着鼠标,仿佛他自己置身游戏当中一样,我站在他身后看着,直到他扮演的警察壮烈牺牲后,他的手才离开鼠标。

对于游戏,我没什么概念,也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个人认为玩游戏比较辛苦,比较累,还不如举举哑铃来得过瘾,但很多人都喜欢玩,而且不分昼夜、乐此不疲的玩,更有甚者居然在网吧泡十天半个月靠方便面过活,殊不知他们的这种方式会让身体承受更大的负担,免疫系统遭到破坏,身体的循环、消化、神经以及生殖系统都会受到影响,从而远离健康。

“走吧!去超市看看,买点吃的回来。”阿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完,走出了屋子。

被太阳直射着,骑车的影子都变得很短,坑坑洼洼的路面,让身体不停的颠簸,每天都要从这样的路上走,这也印证了坎坷是生活必有的经历,无论出行还是做事;人生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一帆风顺的后面往往会有更糟的事情等待着我们,人生也不可能永远活在阴霾里。

“中午吃什么啊!炒菜还是别的什么?”我问阿伟。

“买点羊肉、肥牛、鱼丸和菜涮肉吧!简单省事,炒菜比较麻烦。”

“也是,炒菜拖的时间太长了,涮肉吧!回去再买点啤酒齐活。”

“走吧!拎个筐采购!”

二十分钟后,我和阿伟拿着买好的东西顺着颠簸的路面向家的方向骑去。

阿荣已经醒了,眼圈还有点黑,一晚的硬座让他受了不少罪。

“醒了!阿荣,一会儿吃涮肉,你把小料拌一下,我去洗菜,阿伟收拾桌子碗筷,宣宣也过来,顺便介绍你们认识。”

“哦!”阿荣点点头回应了一声。

“您好,我是阿森,请问有什么事情可以帮您吗?”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还是个陌生号码,我不由自主的按照销售口吻接听电话。

“是我!阿森,怎么着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萧强!是你啊!你手机换号了吗?我记得存你电话了?”

“那个电话丢了,好在本子上记着你电话,否则我们没办法联系了。你怎么样最近?好吗?”

“哦!这样啊!我还可以,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目前比较稳定,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呢?和赵晓芸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吃你们的喜糖啊!”

“嗨!估计你等不到了。”萧强叹口气说道。

“为什么?你们不会是...”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出来,但我的语调明显拖长了,我不知道如何去问,去说。

“分手了,你离开单位后没多久,就分手了。赵晓芸被一个吃公家饭的勾搭走了。”萧强的话里带着无奈和对赵晓芸的恨。

十五分钟的通话,萧强说了很多他的观点和对女人的看法:人生就是不停的摔倒,爬起来,再摔倒,爬起来,直到习惯为止;女人征服男人只隔一层纸,轻轻捅破就OK了;男人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得到;女人喜欢一个男人,帅并不重要,只要有钞票,所以大街上靓女总是与丑男搭配组合;女人的现实与男人赚钞票的能力成正比;在北京比谁钱多没用,只有权利才能证明一个人的实力。

对于萧强,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我能做的是好好听他讲的每一个字,聆听是一种最好的方式,也是帮助别人的方式。

然而,这十五分钟那么短,短的让我无法想象,萧强这么快就离开了这个城市,离开了带给他甜蜜和伤感的城市,唯一留给我的是那句经典而又实在的话。

“男人输了不可怕,输给有钱人也没关系,因为钱是可以赚回来 的,怕的是明明知道自己会输还自不量力以卵击石,换得个一败涂地,男人有些事输得起,有些事则根本没机会输已被釜底抽薪了。”

我反复想着这最后一句话...南去的火车带着萧强的遗憾走了,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我身边少了一个朋友,少了一个一起欢笑的伙伴...想着曾经的画面,我的心停顿了许久,才回到现实中来...

“哥们!一路平安,希望你过得比我好。”我发了一条短信给萧强,那条短信随着八月的风飘走了。

“菜洗好了吗?阿森,马上开锅了。”

“马上,马上,稍等一下,刚接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我把菜端回屋里,锅里的水翻滚着冒着热气。

“阿荣,这是宣宣,宣化人,你们认识一下。”

宣宣和阿荣握了下手,“这是阿森,你们也认识下!还有我自己阿伟,你也认识一下。”说完话,阿伟伸出手,我也顺势把手伸了出来,阿荣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哈哈哈!阿荣你真逗,瞧你那表情。”阿荣此刻僵在床边上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阿伟你别逗他了,没事儿阿荣,玩笑而已,哈哈!我们三个北京重逢,不容易啊!”我笑笑说道。

“嗯!是不容易,来!为了这份不容易,喝一口。”阿荣说完拿起酒瓶,示意碰一下,当当当的声音过后,我们四个人仰起脖儿喝开了,羊肉片在锅里滚动着,筷子下锅后,羊肉蘸着小料进入口中,爽口与滑嫩在牙齿和舌尖肆意的穿行,进入胃里,暖暖的那叫一个舒坦。

“对了阿荣,你从哪来?家里还是别的地方。”我问道。

“从广州过来,来北京看看有没有什么可做的。”

“真能跑啊你,当年你就一个人两百块钱闯广州,我们还挺佩服你,现在怎么想起来北京了。”阿伟兴奋的说道。

“这次去也没带多少钱,当天到广州就找到工作了,在一所大学当保安,还凑合,顺便学习英语。”阿荣平静的说道。

“怎么?没有找个南方妹啊!听说南方的女孩都很水灵,你有没有找啊!大学里面艳遇不少吧!”我开玩笑说道。

“一个当保安的,谁会搭理你,现在的大学生多现实,没钱你什么都别谈,有钱你也得有车有时间泡才行。广州那种地方,是有钱人的天下,没钱的人只能靠边站。”

“那边气候不错吧!吃喝都挺好吧!”阿伟问道。

“气候还不错,喝水是个问题,我每天都买矿泉水,那边自来水太难喝了。”

“是啊!你小子喝水就是问题,在家的时候,也不怎么不喝自来水,每周六骑车去山上接山泉水,一接就是一个礼拜的量,佩服!佩服!”

阿伟说完,阿荣笑了笑:“呵呵!还是泉水好喝。”

“这次打算在北京待多久?”我喝了一口酒问道。

“不知道!看情况吧!碰碰运气找份工作再说。”

“阿森,阿荣可比咱俩的运气好,要不他当年怎么仅靠两百块钱独闯广州啊!不用为他操心,来走一个。”阿伟高兴的举起酒瓶。

“喝完了吧!来阿荣该我敬你了,咱们两个可是第一次喝,啥也别说了,来一口吧!”宣宣又举起酒瓶和阿荣碰了一下。

“吃点东西吧!再不吃羊肉都老了,动筷子。”我拿起筷子夹了些肉片放碗里,大家跟着下了筷子,又放了些冻豆腐和土豆片。

冻豆腐我还是比较喜欢的,记得在家的时候,每年冬天买回新鲜的豆腐,放在窗户外面用塑料袋装好挂起来,隔天就可以做菜吃了,小小的豆腐块儿上长满了窟窿眼儿,和猪肉、粉条、白菜一炖,出锅后喷儿香,夹一块儿豆腐放进嘴里咬开都带着肉味,那滋味,想起来都心有余悸。还有一个关于冻豆腐的绕口令也很有意思:“炖冻豆腐”就这四个字儿如果连续快速念十遍,那声音听起来就不是炖冻豆腐了,而是顿顿豆腐,我想谁也不愿意,每顿饭都吃豆腐吧!

我们四个人就这样边吃边喝,宣宣偶尔插一句话,我们三个把来北京之前那点事儿拿出来说说,痛快痛快!比如:

我是怎么喝多了从二楼跳下来在酒店和客人干仗;阿伟如何从楼梯上滚下来满脸开花,情人节如何给喜欢的女生送玫瑰;阿荣如何追喜欢的女孩;我如何在情人节把玫瑰卖给阿伟等等。

现在想想,当初我们真的是少不更事,做事情不经过大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在没有犯下严重的后果,否则不会坐在一起喝酒吃饭了。

饭吃的差不多了,我看了看瓶子里的酒还有一半,在酒精的麻醉下,我的眼皮开始不听话了,就像卷帘一样慢慢下落,然后使劲儿被拉上去,困意来了,明显我有些抗不住了,至于阿伟他们聊什么我都不太清楚了,只觉得我的上半身靠在被子上很舒服,很舒服。

不知不觉我进入了梦境,乱七八糟交错的画面,就像好多部电影同时放映,让人无法分辨,我在这样的梦境里不停的寻找着什么?突然我看到前面离我不远的地方有个女孩在对我笑,只是我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脸,拼了命的追,还是到不了她近前,看不清她的样子,她始终与我保持同一个距离,我觉得她的样子我熟悉,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可笑的是,我竟然知道自己在做梦,想在梦里把自己的梦画个圆满的时候,突然口渴了,我四处找水,而面前就是一条河,我把头扎进河里,拼命的喝,大口的喝,水罐得满满的,但是口渴依然那么严重...

生生的我被口渴折腾醒了,赶忙起身趴在水管上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当时,口渴的欲望就被清凉代替了,洗了把脸,我来到阿伟屋里,这三个人趴在电脑跟前看电影呢吧?就是声音小了些。

“阿森,把门关好。”阿伟没回头说了声。

“哦!”我心想,看电影还关门。

走到近前我才看到,“哦!行啊!你们三个,看黄片啊!嘿嘿!”

“嘘!小点儿声,别让外面的人听到。”

“哎!别看了,过眼瘾舒服啊!”

“马上!马上!”三人头也不回聚精汇神的盯着屏幕。

我横躺在床上,心想这三人没救了,耳边时不时的传来他们嘀咕的声音:“老外的花样就是多,男的彪悍,女的身材好,长发大胸...”

虽然我喜欢看裸露镜头,但只对有故事情节的电影感兴趣,《原罪》是一部非常不错的电影,安吉利娜•朱莉的美丽、大胆与热辣和安东尼• 班德拉斯的绅士与豪情贯穿整部电影,让这部电影充满了野性的浪漫与美感。

如果纯粹看男女胶合的镜头,也无多大意义,那样会很辛苦,精神和身心都会疲惫,甚至会让人产生意淫的假象,我可享受不了通过大脑做爱让身体达到高潮的快感,有些事情还是和异性通过繁衍的方式亲历亲为的好,毕竟“性”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他关系到男人和女人以及家庭的事情...

他们三个人的说话声越来越粗俗,频繁爆粗口,同时夹杂着音响传出的男女呻吟和呼吸声,我恰恰被这样的声音带到了和婉清一起的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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