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齿轮转动

屋外天色阴沉，好像那灼热的太阳已经从西方落下，紧接着黑暗莅临阿尔达似的。但旅店里的人无一例外都清楚，这是夏季最令人难受的事——明明还是白天，但是那惹人烦的乌云带着雨水让别人认为现在是黑夜了。

女箭手玛尔塔•贝坦菲尔咬咬牙，攥紧拳头。她早就明白自己早已不是罗马尼安人，也不是精灵和矮人，服务的只有战车民和遍布中洲的礼神派，她早已被自己种族所不容，更何况是精灵。等到她毫无用处的那一天，他们就会毫不犹豫与她撇清关系抛弃销毁她。

既然如此，何不与这位实际身份是白袍伊斯塔尔的迈雅同行？扮演好自己“精灵之友”的身份，把关于罗马尼安兄弟会和精灵的情报交交叠叠，递给玛丽•安托瓦内特•罗马尼安——那个和女内政一起实行严苛奢靡政治的女帝。

玛尔塔凝视路易那双晦暗的琥珀色眼眸，心中蔓延着对一切的深深烦腻，她故作恍然大悟答道：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说得没错，诗人，我决定我们就和库茹尼尔同行。我希望奈布能够安全抵达林地王国的旅店，我也希望我们能安全抵达那里，我还希望我们两个不要因此丧命。”

的确，这旅途路程虽说不长，但是路上危险重重，她和队友还要朝北走，跨过一条通往北部林地王国的密林河呢。因第三纪元1000年后那位神秘的死灵法师召唤一堆死尸，攻占了林地王国旧址——幽暗密林东部，并且把旧址重命名为多尔哥多（①）。死尸和法师驱赶辛达族和西尔凡木精灵，导致瑟兰迪尔率领辛达和西尔凡子民前去密林北部驻居。

他们跨过了一条密林河，就是那条密林河要了小部分精灵的命。老渡口的安都因河上曾有一座桥，但那座桥已经朽坏，途中桥梁坍塌，途而意外让那几个不辛精灵长眠于滚涌河水之中。

此时此刻一阵惊呼声响起，乒乒乓乓的响声似乎是很多家具都被打翻了。

亡灵的阴邪之气从门口涌进来，把旅店内的暖气吹散，它们四处滚涌。乍一看，一场战斗还没看见硝烟就已经开始了。

男人们嚎叫着，那声音跟林顿精灵嗓音差远啦：

男人亦老人“怎么会出现亡灵！怎么会出现亡灵！”

众人“怎么会出现亡灵？不会吧不会吧真的不会出现亡灵吧？”

一些游侠慌忙拔出自己的刀剑，对着四处滚涌的黑色气体一阵乱砍。

精灵“我明明什么异样都没有觉察到，怎么会突然出现亡灵！”

一队木精灵分别气冲冲地拔出剑，那些出鞘的剑在昏暗烛光里闪烁暗淡黄光。

噢，我的老天爷啊，不要以为那些发光的剑是贡多林构铸的咬剑啦、打剑啦、刺针啦、单手斧啦、双手斧啦、双截棍啦、十字弓啦之类的殴打武器。这种要命的词语应该给后来的主角团比尔博•巴金斯和弗罗多•巴金斯一行人使用。这些发光的剑只是在映射离它最近的烛火的火光而已，你应该佩服锻造这些剑的铁匠把它们剑锋磨得闪闪发光。

身为掌柜的女人唰地一下打开了自己油纸折叠扇，她的另一只手抬长烟嘴，有着一副妖娆温婉的皮相。

美智子“费安图瑞（②）来把这些亡灵抓了去。”

掌柜一挥扇子，红色魔力光束立即扫遍全场。亡灵显然被威慑到了，不敢靠近她本人半步，却依旧伺机蠢蠢欲动。

路易看见迎面而来的魔力光芒便抬手挡住了自己的脸，试图避开这强烈的光芒。

惊呼声中那十几个黑糊糊的亡灵在旅馆里上窜下跳，有一个一边上窜下跳，一边噔噔噔地避开魔法光波，从她背后伸出手想要扯住路易的后衣领，估计想要把她提起来拖走。可是路易•科维尔感觉背部一阵寒风，她一边汗毛耸立一边大脑飞速运转，她很幸运地觉察到了。所以便怒目圆睁，大吼一声，下意识地把自己手里的东西全部扔到东边卖唱的歌者那儿，把躲在舞台幕布后的歌者砸得眼冒金星。然后双腿发力弹起来，噔噔噔地跑到玛尔塔身边。

女箭手玛尔塔•贝坦菲尔正失神沉思这场战斗的目的与本质呢，但她又被路易那销魂尖叫惊醒。她转过头，给那趁虚而入想要伸手扯住路易衣领的那个亡灵狠狠地来一刀。

玛尔塔-贝坦菲尔“嘿！你打扰到我思考了，我给你妈来一刀。”

玛尔塔臭骂道，她一向讨厌亡灵，一看见亡灵她就会想到她自己的身份与它们的关系。她讨厌亡灵讨厌到了极点，因为她总是会被世人与这种肉身腐坏灵魂出体的东西联系起来。

路易-科维尔“谢了。”

路易说。

那个诗人居然对自己嘿嘿笑起来，无礼地露出八颗牙齿，真是太不知礼数了。

玛尔塔面无表情地宰杀着那只弱小、无助、卑微、可怜的亡灵，一遍一遍地用辛达绿叶族所赠予的弯刀捅着亡灵的面部。

她看到路易的古怪笑容后，就想起自己以前的家庭，以及被堪称为地狱难度的严苛训练。那时候她就开始笑不出来了，笑容真假区别就在于面部颧骨主肌、环绕眼睛的眼轮匝肌同时收缩，但是她从那之后她的颧骨主肌、眼轮匝肌再也不会下意识同时收缩，再也不会了。

余波扩散完毕，路易看着那些被魔法光芒逼退到角落的亡灵，她只想说：只要给那些亡灵重重地来一拳就可以省下自己所耗的魔力了。但转念一想，体态娇小的美女魔法师怎么能给那些高坚果亡灵重重来一拳呢？

她觉得这必须要记在灵感簿上——对于美女魔法师来说，体力永远比魔力更重要。

那位掌柜是一位东洲人，她身着叶青与猩红海棠点缀的旗袍，颈项戴两圈深海珍珠，手腕挂着柔顺白貂毛披肩，天蓝海棠金镶边链形胸针颇为显眼。浑身都珠光宝气，而本人却非常年轻。她本人开口，旁人一听，口中发话，也是温温润润的嗓音，听着非常舒服：

美智子“没有办法，这是一场有目的性的袭击，兄弟们不必惊慌，因为值钱东西都没有被砸碎。”

没有逃跑出门淋大雨的兄弟们险些摔倒。

正文

但说真的，餐具和装饰物都不是陶瓷什么的易碎物品，掉在地上捡起来擦擦灰尘还可以继续用。那些贵重物品跟随着好酒都被贮藏在酒窖里，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赔钱事儿。依此看显然掌柜老板是个过来人，打打杀杀这种事在这歌咏者旅店发生不下十次，老板娘已经习惯了。

如今地板上全是被泼洒的朗姆酒和烤肉，骂骂咧咧的声音使旅馆的温度重新回暖。那些个亡灵非常委屈地举着白旗，聚集在旅馆角落探讨着人生理想，完全不在意它们已经把这里搞得一团糟。负责保洁的店员偷偷地凑过去，伸着耳朵听它们谈话，一行人见状毫不要命地全部围拢了过来，而亡灵还没有终止谈话，他们听到的是——

“小绿真惨被捅得不成样子，那个女人捅了一、二、三……四十三刀才肯放过他。”

一只亡灵感叹道。

另一只亡灵发话了，“他不能找一个更厉害的亡灵去抓那个穷鬼吗？我们如果像现在这样莽撞一定抓不到那个刚铎穷鬼。”

它们安静了一下，然后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在它们面前伸出手，一下一下捶着它刚才发话的同伴，“你可不可以解释得更清楚一点？那个白发蓝眼的法师新主人还在等我们回去呢。”

但是它的同伴气哼哼地说，“他能不能找个脾气更好的亡灵做我的朋友？成天只知道找人做成标本。”——等等这些之类的……全是诸如此类乱七八糟的问题，在它们的对话里没有一句话是正确答案。

黑发上的金步摇随着她缓缓迈步轻微摇晃，老板娘走到旅店中央，环视四周，把耐人寻味的目光定格在那位一边害怕，一边为了掩饰想笑冲动而大口啃瓜的路易身上。她微笑着，并没有憨厚地露出八颗牙齿，显得非常大家闺秀：

美智子“这么单纯的亡灵没有肉体支持也能行动，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注释：（①）

多尔哥多——

1050年左右，一位“死灵法师”在林地王国的旧都阿蒙兰建立了多尔哥多（“巫术之丘”）要塞——直到后来人们才意识到这就是索伦本人。被黯影笼罩的巨绿森林更名为塔尔-努-浮阴（“幽暗密林”）或塔尔-厄-尼戴德罗斯（“恐惧之森”），然而人们更常使用它的通用语名字幽暗密林。即使在白天，林中也显得黑暗阴郁，空气沉重凝滞，包括昂哥立安后裔在内的邪恶的生物开始在森林中滋生。

第三纪元中期，幽暗密林的西尔凡精灵巨幅减少。瑟兰迪尔及其子民于是放弃了幽暗密林山脉而向东北方向迁徙，并在密林河附近加强防御工事。西尔凡精灵在密林河两岸的山丘下挖掘地穴，仿照多瑞亚斯首都明霓国斯的地下建筑模式建立了新的都城——精灵王大殿，又称林地大殿。瑟兰迪尔从此便与子民定居于此，并且通过密林河与长湖镇的人类保持着贸易关系。在1636年，大瘟疫爆发，瘟疫席卷了罗马尼安地区，幽暗密林东部的人们死伤惨重，但林地王国的精灵们并未受到影响。

尽管黑暗仍盘踞在瑟兰迪尔的领地，但他和他的子民都爱着这片森林。在秋季，瑟兰迪尔会在金发间戴上红叶和浆果编织的王冠，而在春天，他的冠冕则由林地的花朵编成。他和他的人民喜欢在林间打猎宴饮。

瑟兰迪尔的出生日期并没有被记载，如今我们只能确定瑟兰迪尔出生在第一纪元或是第二纪元，而此处瑟兰迪尔生于第一纪元的说法源自维基百科，以下的年表中也使用相同说法。瑟兰迪尔的精灵王大殿是一座地下宫殿，这可能是为了纪念多瑞亚斯，或许瑟兰迪尔出生在此。

但按照《精灵宝钻》记述，“精灵王瑟兰迪尔在橡树林与山毛桦树林间建立了他的王国[2]。”

注释（②）：

即“灵魂的主宰者”是兄弟二人，最常见的称呼是曼督斯和罗瑞恩，不过这两个只是他们居所的名字，他们的本名是纳牟和伊尔牟。纳牟（曼督斯）是伊尔牟的哥哥。居住在维林诺西边的曼督斯。他们的姐妹是涅娜，编织者薇瑞是他的妻子。他掌管着亡者的宫殿，掌管着被杀的亡灵。伊尔牟（罗瑞恩）是纳牟的弟弟。居住于维拉领地中的罗瑞恩。埃丝缇是它的妻子。伊尔牟是想象与梦境的主宰者。[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