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流篇·拾壹

梅长苏“草民苏哲见过太子殿下。”

苏哲虚虚行了个礼，却听太子冷哼一声:“都到这种时候了，苏先生还要装吗？连自己的真名也不远说出来吗？江左盟宗主，梅长苏。”

我疑问的眼神在两人间瞟来瞟去，嗅到了一丝大事即将发生的不妙气氛。

梅长苏“太子殿下既已知晓，又何故将在下约到此处?还在外面送给我那样一份见面礼。”

“哈哈哈哈！不备些薄礼，岂不是怠慢了梅宗主！”

梅长苏“有何冤仇都是我与太子殿下之间的，您又何故为难步姑娘一介江湖医师，传出去多有碍您的名声。”

苏哲，啊不，梅长苏这话像是戳中了太子的痛处，只见他的微山面具撕裂开，露出内里狰狞扭曲的面容:“名声！你还有脸与我谈名声！我落到如今这般田地，还不是拜你所赐！”

太子手一挥，只听飒飒风声响起，院墙上、房顶上出现了许多弓箭手，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梅宗主真是好气概，竟为了一个女人来此处犯险。难道说，梅宗主是觉得有愧于她，所以良心难安，才来的?”

飞流和黎纲护在梅长苏左右，我能察觉到飞流紧张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但却无暇顾及这些。

步遥.“有愧于我……是何意?”

太子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准确的说，戏谑之意更甚。

“步医师还不知道吗？那日万药斋的人究竟是为何当街与你起了冲突?说到底，你我都不过是梅宗主棋局上的棋子罢了！”

心里说不上是震惊还是难过，早就知道以苏哲的才气绝不只是个普通文人而已，但也从未想过他竟是江左梅郎。他来到京城，定会搅得这里天翻地覆，因而他与太子的对立关系也变得清晰起来。万药斋是太子的势力，为非作歹许久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我只不过是一个契机，即便没有我，万药斋和太子也不会长久的安生下去。太子这话，无非是为了离间我们，从而满足心里幼稚的胜负欲。

换做之前吧，我说不定会脑抽配合一下，但现在的我又是被饿了一天前胸贴后背，又是被他不甚干净的眼神恶心到了，怎么可能如他愿?

我偏要让他不开心。让这种人渣不开心，我就开心！

步遥.“我确实不知。”

太子眼里的得意快要溢了出来，却在听到我之后的话语后戛然而止，神色颇为滑稽。

步遥.“我确实不知，当朝太子，竟是一个恶意编排，心思龌龊，不成大器的卑鄙小人。”

“啪”的一声，我把太子一巴掌扇的脸偏了过去。

脸颊火辣辣的疼，我舌尖抵住上颚，品到了一丝血腥味。

嘶，还是个暴力倾向的，更渣了。

“放箭！”震怒的太子一声令下，簌簌的破风声顷刻响起，然而利箭却是歪歪斜斜射到地面上，没有伤到梅长苏他们。

我抬头望去，就见太子布置的弓箭手纷纷被不知哪里出来的黑衣人抹了脖子，失了呼吸。

梅长苏“太子殿下，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