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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浅雪在车内给萧平旌包扎伤口,而我则脸颊爆红的在马车外拔箭。
有些箭插到了马车外壁上,刚刚蒙浅雪提议我帮忙包扎她去拔箭的,被我果断拒绝。
倒不是我力气有多大有多热爱这份体力活,主要是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太快,根本没办法和萧平旌独处。
“唰”的一声,我拔掉了最后一根箭,但并没有立刻回马车上。
四周的草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片黑衣人,没个落脚处,我就靠着马车慢慢平复心跳。
闭着眼睛,感受胸腔里的那颗心脏跳动的频率,没有变慢的迹象,脑海里回绕的只有两个字:
阿遥。
萧平旌一向是叫我步姑娘的,可方才为了叫我回神,他叫出了“阿遥”这样亲昵的称呼。
我的耳朵现在都还是热的。
步遥.“淡定淡定,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我自己小声碎碎念转移注意力,好不容易降了点温,耳旁又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声音:
萧平旌“念叨什么呢?”
步遥.“!!!”
我一惊,身体瞬间紧绷。
萧平旌从马车侧面的窗口探出脑袋打量着我,好笑问道:
萧平旌“这么紧张做什么,坏人都被我赶跑了。”
现在对我来说兄弟你可比坏人还让人紧张好不好!
见步遥还闭着眼睛,萧平旌突然反应过来,这四周都是尸体,步遥一个女子到底会害怕。自己考虑不周了,竟然就这么让她一个人在外面面对尸体这么长时间。
萧平旌“步姑娘你靠过来些。”
呼,还好叫的不是阿遥。心里既松了口气,还隐隐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我依言靠近,一双手从我身后伸过来,覆在我的眼上。
萧平旌“别怕,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几乎是秒懂了萧平旌的用意。其实我并没有太害怕,祖父去世的时候,我正在给他擦脸,油尽灯枯的老人深深地看着我,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是直接死在我面前的。
那时候我也不过六七岁,就已经直面接触了死亡,所以此刻周围都是尸体我也不太害怕。
但是这种被萧平旌细心关照的感觉又让我觉得,就这么让他误会着,也不错。
眼前他的手掌为我遮盖一切,即便入眼一片黑,那也是一种温暖的黑;身后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身上,周遭都被名为萧平旌的气息包围,没有来的心安。
视觉暂时的空缺让其他的感官无限的放大,萧平旌衣服上淡淡的木香夹杂着丝丝血腥气钻进我的鼻子,指腹的茧不经意剐蹭着眼角的肌肤,痒痒的。
步遥.“谢,谢谢……”
萧平旌“阿遥为什么总是和我道谢?”
我平复没多久的心跳顷刻再次如同鼓擂。
因为他又唤了我一声——
阿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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