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亦辰赶到医院的时候，莫凌辰已经进了抢救室，看着门口上方那三个大大的“抢救中”，他的心猛然一疼。
耿鹿思混身是血地坐在椅子上，她看见龙亦辰怒气冲冲地走来，小心翼翼地叫了声：“辰哥。”
龙亦辰瞥了她一眼，见她身上全是血，问了一句：“没事吧？”
耿鹿思盯着白花花的地板，摇了摇头。
“……没事。”
医院很静很静，只有偶尔几个医生走过留下的脚步声。
龙亦辰看着那“抢救中”三个字，怒火中烧，忍无可忍地拨打了还在收拾LN集团烂摊子的林漠的电话。
手机响了几声，接通了。
“林漠！你他妈是不是真的智商堪忧，你手下的人都死了！？我让你去看好她们做不到是吧？工作不要了！我警告你，莫莫要是有一丁点儿事儿，你小心你的命！”龙亦辰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又压低了声音，怕吵到了莫凌辰。
其实这医院也是龙亦辰的，根本没有什么人，他真得就是不想吵到莫莫而已。
那头的林漠愣了一下，他说：“抱歉少爷，我这就来。”
“来屁！”龙亦辰实在没忍住爆了句粗口，双目通红，在医院明晃晃的灯光下看着瘆人。
“辰哥……别气了，林助理可能只是对莫莫有偏见，他没有什么其他意思的。”
龙亦辰没说话，他双臂支着脑袋，满脑子都是莫凌辰的样子。
小时候的莫凌辰永远是个小太阳，在哪都散发着阳光，可是现在她变了，他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现在她眼里没有阳光了，没了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向往，只剩下对社会的恐惧和对这个世界的失望。
她说，辰哥，我累了，不想装了，过去就是过去，回不去了。
他看见她十六岁时屋里空掉的药瓶，窗外的防护网，那是防止她跳楼的铁丝网。
他永远忘不了他离开那天黑暗的屋里莫凌辰浑身是血的样子，黑红的血从伤口一点点渗出，晕染了她的衣服。
她被送去了医院，他去看过她，但她不知道。
她就是要折磨自己，把自己弄得血淋淋，但他理解，都理解。
“其实我以前也想过自杀，但是我还有她啊，那个从阳光女孩后来变成三天两头去医院整天靠安眠药入睡的小莫莫，我必须努力，我要成为保护她的英雄。”
这是他说过的话，只对她一个人的话。
想到这，龙亦辰红了眼眶。
“少爷。”林漠叫了声。
龙亦辰抬起头，双目像充了血一般的红，林漠看着，打了个寒噤。
龙亦辰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他说：“今年奖金，全部取消，你走吧。”
林漠一颤，他叫了声：“少爷，你……”
“还不走？等我去送你？”
林漠低下头，“不敢。”
“赶紧走！磨磨唧唧干什么！”
“……是。”
林漠走之前抬头看了耿鹿思一眼，睁大了眼。
女人身上都是血，但还是能看清楚这张脸，鼻梁高挺，双目有神，特别是她耳朵后的一颗红色胎记，林漠记得她，好像是……被他救过的那个人？
他心中孤疑，却不敢停留，大步向外走去。
“去处理一下吧，你身上的。”龙亦辰看了耿鹿思一眼，声线沙哑。
“……不用，我等她出来我就走。”
“不留下来吗？”
耿鹿思摇摇头，她说：“不了，她应该不会愿意一醒来就看到我的。”
“嗯。”
她想了一下，突然开口：“辰哥，莫莫的心理问题很严重，你得注意一下，这样继续拖着很危险。”
龙亦辰抬头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突然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说：“龙少，莫小姐已经没有大碍了，您放心。”
“她人呢？”
“您别急，莫小姐现在还没醒，先转病房，起码要等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才醒。”
“她不会不醒吧？”
医生笑了笑，说：“莫小姐割得不深，还没有碰到筋骨，缝合了一下，现在只有麻醉药劲没有过去，等一会就好了。”
龙亦辰点点头。
他看着她被人从抢救室里推出来，脸上还有些血渍，眼睛闭着，脸色苍白，看不出一个人呼吸时胸脯的起伏。
龙亦辰皱着眉，“她会醒的吧？”
随行护士应了声：“龙少放心，莫小姐会醒的。”
从抢救室到vip病房的一段路，他一直抓着她的手。
他的心颤颤地疼，握着她冰凉的手，每次这个时候，她就像一具死尸，一具没有温度的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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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梓萌又是被我写烂的一天啊！大家不喜勿喷哈！
曲梓萌最近作业太多，更新都是抽空的，你们不要介意呀！
曲梓萌呃……在线卑微求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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