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有时候真相很残忍

院长显然没有想到顾知黎会有这样的举动，看见那些证据之后更是脸色发白。

顾知黎“你说啊？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红着眼看着院长，她甚至已经不想讲什么道理了，用力一推把院长推倒。

“我……”

“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马上就报警！”

院长摸起来自己的手机，第一次发现顾知黎是如此的陌生，她好像和记忆里面单纯善良又温柔的那个人不一样。

顾知黎“报警来抓你吗？！”

顾知黎把手机抢过来，直接摔到了旁边，好似一颗流星一样飞出去，发出巨响，手机屏碎成了雪花。

院长被吓的一抖，没有想到顾知黎会这么疯。

顾知黎“你最好和我说实话。”

她眼里面是迸发的火焰，燃烧着，仿佛要烧尽一切。

院长不说话。

顾知黎嗤笑一声，突然想起来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她从旁边捡起来院长的拐杖，用力打了一下床板。

顾知黎“这里没人，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她冷眼院长，这个样子很不像顾知黎，和她完全不一样，让她自己都觉得陌生，但又隐隐约约有一点熟悉。

这样子很像朱正廷又有一点蔡徐坤的影子。

总之不该是顾知黎。

越老越怕死，尤其是坏事做多了的人，院长看得出来顾知黎现在是豁出去什么都可以做到，她在心里面骂了不知道多少遍把这些东西告诉顾知黎的人，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顾知黎“这里的孩子……都是从哪里来的？”

顾知黎直勾勾看着院长 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索命的恶鬼，让院长一下子都忘记了撒谎，把实话都说出来了。

“有一些是火车站里面拐来的，拍了粉儿，就都跟着来了，有一些……是买的，还有……捡来的，拐过来，不听话，打几顿就老实了……”

她看了一眼脸色更加难看的顾知黎，生怕那棍子落在自己身上，哆哆嗦嗦继续往下说。

“下了药了，说什么就是什么，到时间，就出手了……就可以……”

顾知黎“你怎么卖的？”

顾知黎手死死捏住了院长的拐杖，力气大的好似可以把手指陷进去。

“不全是……卖……我……有时候手痒……输了钱，就拿孩子顶上去……有时候也……卖去会所……什么的……”

“我好歹也养了你，养了这些孩子这么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知黎，你看看我……我已经这么大了，根本做不了牢，而且而且确实有孩子是真的被领养的……”

“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又是个老赌鬼……如果、如果我没有钱的话，我和我儿子都活不下去的啊，知黎……”

院长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

“那些人就是故意让我们背高利贷的……你说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顾知黎“我们的命就不值钱吗？你知道你把那些孩子都送到哪里了吗？！你……凭什么……你他么凭什么……”

顾知黎气的已经两眼发黑，根本说不出来东西……

她也有父母，她不是孤儿……可是这个女人……

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