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朱色的回廊,再踏过一路的鹅卵石,白沫沫凭着对这的一点印象来到了白言,也就是他爹的书房。
“咚咚咚……”
白沫沫弯曲手指,在门上轻轻敲了敲。
“进来。”屋内传来一道低沉且威严的声音。
白沫沫推门而入,细细一打量。
不愧是书房,在她的左手边,有一个书案,书案上陈放着文房四宝,在书案的右侧列着一排一排原木色的书架,一本本厚重的书本排列得整齐与肃穆,而案桌上的文竹却在沉沉的肃穆中点缀出一丝雅意,整个书房的空气似乎活了过来。
“找我有什么事?”白沫沫不分尊卑的问道。
白言翻书的动作一滞,放下书本,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这个一进门就大呼小叫的女儿;他有点相信今天的传闻了。
“我听说你今天打人了?”白言往背椅上一靠,缓缓地出声。
他看向白沫沫的面容,那张熟悉的脸上没了以往那般的怯弱,更多的事恬静与随意。
“打了几个下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白沫沫满不在乎的回道。
那漫不经心的眼中有着一丝倔强,白言看得很清楚,他知道这是在生他的闷气,不过,他并不后悔,他是一家之主,是中书令,岂会迁就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儿?
“那你打你二姐白青灵是怎么回事,她难道也是下人吗?!”
说到最后白言加深了语气,紧紧的逼问道。
他没想到的是,在他的压迫下,白诗墨居然没有慌张,依旧是那样的轻松随意,他有种被无视的感觉。
白沫沫拍了拍棉袄上的细雪,神情突然冷冽,“二姐?敢问中书令大人,你是以什么来断定她是我二姐的?”
“放肆!”白言一拍案桌,面色难看,“你二娘之女比你早生,不配当你二姐吗!”
白沫沫也不甘示弱,眉毛一挑,冷冷一笑,“胡水莲也配当我二娘!她既没生我之恩,也没育我之情,对我的,只有那令人发指的心机。”
“如果你出去随便乱搞的一个女人也能算我娘的话,就当我没说。”
听到这番逆言,白言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气得身体发抖,他很想甩这不孝女两巴掌,让其长长记性,知道什么叫尊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书房像是静止了一样,谁都不再发声,谁都不再言论。
终于,白言的脸色恢复平静,身体一软,又躺在靠椅上,他似乎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接着问道:“你今天出府干什么去了?”
白沫沫的神色也缓和下来,随意的答道:“没什么,就是出去简简单单的吃了个饭,逛了下街而已。”
“你下去吧,今后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出柴房半步。”白言闭上眼睛,淡淡的说道。
闻言,白沫沫转身走出书房,她没有去争论什么,她也不期望白言能够公平的对待她。
待白沫沫离去。
一个下人推门入了书房,“老爷,三小姐今天在醉仙楼打了严大公子,现在他们上门讨说法了。”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