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禹司凤醒来,就在床榻边看到了林鸢,她背着身手肘搭着膝盖靠坐在地上,周遭堆满已经空了的酒坛。
面对他,笑意立刻爬上眉梢,就好像昨晚之事从未发生只是幻觉一场。
林鸢小司凤醒了?
禹司凤副宫主你怎么,又在我房间?
清早睁眼便看到她掩藏不住喜悦的禹司凤立刻从床榻起身,只见恣意潇洒的林鸢扬了扬手中酒坛不厌其烦又抿了一口。
林鸢找到好酒回来本想找你品味一番,谁知小司凤睡得好熟,我就只能独自享用这佳酿了。
林鸢不过昨晚在牢狱里没看到你,我还真是吃了一惊。
林鸢没想到小司凤这么厉害,轻松就说服了你那个木头脑袋的师傅放你出来,让我八卦一下,你究竟是怎么求他的?
禹司凤没什么,师傅平日里本就对我疼爱有加。
两个人都有所隐瞒将自己经历说的轻描淡写,禹司凤笑着扶上脸颊,这才发现情人咒面具不见了,立刻回头看向林鸢。
禹司凤副宫主,我的面具......
林鸢哦,那东西比之前的那个还要丑,看着太碍眼被我丢了。
林鸢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着谎,可她的轻描淡写在禹司凤听来确是满心欢喜。
禹司凤所以是......你摘的?
林鸢不然......
结果不等她说完禹司凤就跑过来将她紧紧搂进怀里,突如其来的亲昵使得林鸢大脑一片空白,瞬间忘记自己想说什么,只听见那如雷鼓般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林鸢不就是摘了个面具,小司凤你......也不用这么感谢我吧?
禹司凤当然要谢,副宫主,谢谢你替我摘下面具,你不知道这面具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当时沉浸在情人咒面具被她摘下喜悦中的禹司凤完全忘记了,以林鸢的身份和资历,怎么可能会不认得不知晓其用途?
禹司凤对了,我......以后能不能不叫你副宫主了?
禹司凤想,既然他已经确定自己的心意,那么就不能让离泽宫的身份束缚住两人,比副宫主,他更想让她做自己的夫人,所以这称呼,必然是要改一改的。
林鸢当然,我的小司凤想怎么叫便怎么叫。
对于禹司凤提的要求,林鸢从不会拒绝,更别提只是简简单单换个称呼。
禹司凤那好,从今以后我便只唤你的名字。
禹司凤林鸢。
语毕双手捏着林鸢的肩让她与自己对视,眼底满是藏匿不住的深情,只不过当时对自己极其没信心的林鸢不敢相信。
还以为是自己执念太深产生的错觉。
林鸢我在这。
禹司凤你以后能不能也别叫我小司凤,感觉像是拿我当孩童一般。
林鸢那你想我怎么称呼你?
禹司凤名字,也叫我的名字。
林鸢好,司凤。
林鸢禹司凤。
那时候的禹司凤不懂,林鸢这两声轻唤,其中包含了怎样深刻又复杂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