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瓷师杀人案（五）

巡捕房

路垚（路家三少爷）来杯普洱吧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这个时候喝碧螺春，哪有喝普洱的，懂不懂啊你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噗嗤

路垚（路家三少爷）笑什么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我乐意

路垚（路家三少爷）对了，我刚才问了你那么多问题，你怎么都不回答我呀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江湖的事，你还是少知道为妙

路垚（路家三少爷）那你现在还是江湖人吗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也是江湖人

路垚（路家三少爷）我也是吗，那我要不要去搞个纹身啊，什么刻一个小猪，刻这儿，粉色的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哥，挺别致啊

路垚（路家三少爷）那是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行，你选好图案，我带你去

卢阿斗（巡捕房巡捕）探长，徐麟坐中午的火车回来了，萨利姆已经把人接过来了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请进来吧

卢阿斗（巡捕房巡捕）徐先生，请进

徐麟三位，我听说师兄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您节哀，先坐

徐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我这是抢了一张站票，紧赶慢赶回来的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你们师兄弟感情这么好啊

徐麟师出同门啊，师兄又没成家，按理说他这些后事，应该我替他料理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我听说徐先生昨天在南京有一场座谈会

徐麟一个工笔与写意融汇的探讨而已，本来应该是师兄去的，他忙嘛，我就替他去了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都谁去了呀

徐麟都是些刻瓷界的人士，像京兆的汪洋先生，南京的张乐平先生，扬州的苏培伦先生，还有就是在下了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朝卢阿斗使眼色】

路垚（路家三少爷）徐先生舟车劳顿，来，喝杯茶解解渴

徐麟谢谢，谢谢，这三等车厢人满为患，虽然没到那个最热的时候啊，但是也是让人汗流浃背

卢阿斗（巡捕房巡捕）【附在乔楚生耳边】跟南京那边确认过了，昨天与会的，确实是这四个人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徐先生也够辛苦的，这刚下车就赶过来了，没什么事的话

路垚（路家三少爷）没什么事，乔探长，还不快送人家出去

徐麟那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有事的话，我一定配合

路垚（路家三少爷）徐先生这鞋是鹤鸣鞋帽店的吧

徐麟路先生好眼力呀

路垚（路家三少爷）我呢，是一个皮鞋派，可是我们家老爷子酷爱鹤鸣的布鞋，说这个鞋底呀，厚实又合脚

徐麟没错，没什么事，徐某就先告辞了，师兄的身后诸事就劳烦诸位了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您客气了

徐麟【拱了拱手就走了】

路垚（路家三少爷）等一下，把他抓回来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他又没杀人，抓他干嘛

路垚（路家三少爷）我刚才夸他的鞋，你们没看出来什么吗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看出来什么呀

路垚（路家三少爷）他说他做几等舱回来的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三等座呀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哥，你是说……

路垚（路家三少爷）对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什么呀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走走走，去火车站

火车站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到这儿来干吗呀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哥，你怎么不多买一个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没事儿，你吃吧

路垚（路家三少爷）哎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到底怎么回事儿

路垚（路家三少爷）你看

火车停下，从车底冒了一阵烟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你不就想说三等车厢人多吗，一路特别狼狈，跟徐麟一样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往下看

每个人的鞋上都沾满了煤灰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麻烦问一下，三等车厢是什么时候换到前面的

车站乘务员今天，今年入春早，所以提前换了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楚生哥，这下可以抓人了吧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怎么不早说

路垚（路家三少爷）你不会真的以为凭一双鞋就能让他认罪吧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什么意思呀

卢阿斗（巡捕房巡捕）路先生，找到了，前面确实有个缺口

路垚（路家三少爷）走吧，乔探长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去哪儿啊

路垚（路家三少爷）是时候要在瑶琴姐面前闪亮登场了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以后出去不要再说你是我哥

路垚（路家三少爷）为什么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我很嫌弃你

长三堂

瑶琴楚生哥，抓到凶手了吗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示意瑶琴看窗户】

瑶琴【吓一跳】这个是谁呀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昨天晚上陈广之死的时候，跟这一样吗

瑶琴一模一样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走

到房间

萨利姆（巡捕房巡捕）【掉在上面儿，看见乔楚生和路卿卿进来了，笑了笑】

路垚（路家三少爷）看清楚了吗

乔楚生（巡捕房探长）看清楚了，先把他放下吧

瑶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

路垚（路家三少爷）一个小实验，让你们直观感受一下凶手的作案手法，其实原理很简单，以前我们在巴黎街头上看到一种魔术，把人放进箱子里，四面都看不见人影，其实只要利用好灯光和人的位置，就可以投影在窗户上，出现或者消失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你是说，尸体在油灯之后，你在油灯之前，这样一来，窗帘上就只看见他的影子

路垚（路家三少爷）答对了

瑶琴即便是如此，那凶手是怎么逃走的呢，昨天晚上道路那么泥泞，后院一个脚印都没有留下来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瑶琴姐姐，那你还记不记得后院掉落的那根晾衣绳呢

瑶琴【点了点头】

路卿卿（路家二小姐）那你有没有想过，那未必是凶手借助它逃离而掉落的，而是有人故意让它掉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