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他们趁火打劫,你若是这个时候离开总部,他们不知道会怎么样……”
“是啊林总,您看,这莫总,妖总,韩总都走了,现在总部的主干就只有您了,您要是再走了……总部真的会倒下的!”
“林总,您是知道的,和平就是要用战争换来的,一旦发起战争,死人是必然的……您要想开啊……”
林婺葳的身边围满了人,她们嘴里的话也不过那么车轱辘的几句,无非就是劝她不要离开。
“够了!”她彻底被激怒了,恶狠狠地盯着每一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圣人。
她的眼里存有女儿的模样,那副小面孔,天真烂漫,怀有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期盼,懂事而聪慧,令她心疼。
“你们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们正处我的情况,还会不会有那些闲心思!”
周围的几个人似乎并没有被她的话所清醒,更是糊涂了些,反驳道:“您一向都是识大体,顾大局的,怎么如今却是放着咱们这么多人的命不顾!您这是自私自利!”
林婺葳突然笑了,笑出这么多年的辛酸与心寒。
是啊,她可是自私了。就这么一回,就这么一回啊!
“您不能白白浪费这么多人的命,您——”
“我的孩子都生死未卜,我能有什么闲工夫去管别人!”
一声话下,再也没有那些火上浇油的喧闹与他们所谓的大义凛然了。众人陷入安静之中,他们都被她的话所定格住自己短暂性而片面性的客观角度了。
正所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有些人是天生的理中客,他们就像是没有感情的分辨是非机器一样,站在道德的最高点去评判那些正常人。在他们的心中,自己永远都是自己的明镜,再怎么去三省吾身都是徒劳的,他们看到的只有最高上的自我。
他们的潜意识里只有上百万人的命,他们以为的人命攸关只是与自己无关,他们以为的顾全大局只是以自己为全局。
这样的人,没有人性而又自私,也就是这样的一群牛羊,当真以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正缺少的好人。
林婺葳的心被凉透了。他们总是会把一位母亲的责任当做是羽毛的轻重,甚至是可有可无。
如果说一位特工连最起码的做人素养都没有,那他们就没有理由称为特工,他们应该被称作“野人”或是“机器人”!
“从现在开始,全方位的准备防备工作,不给别人留下一点儿插针的缝隙!”
……
锁链拖在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在何湉的耳畔晦涩纠缠着。
她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了。那些惹怒南嘉的人的下场她不是不清楚。爽利些的,被拔了舌头,处死,难熬些的,被孔穿身躯,在腐烂与痛苦之间死去。
南嘉的笑唇旎旖暗藏虐杀,从阴鸷,仄言中绞杀何湉的微茫存心。烟雾缭绕,火光四溅。滚烫的刀刃,锐利的鞭策。长勾,短剑,刺锤,凶器。
每一秒的瑟瑟都是处于她反抗的意志。也许覆水难收,也许水到渠成,也许天意难测,她的余生在最后的写照中失去了色彩。像是黑白的电影,即便是万人睹目也是悲剧。
“何湉,从哪个开始?”南嘉迈着平缓的步子,一一抚过望而发怵的重荷的冰冷。她悄然停下,留足在带有火星长鞭的正前方,骨骼分明的手将艳丽包装的皮鞭拿起,甩试着。
何湉的嘴角咧出疯癫的弧度,像是忘怀世间那样透彻,道:“南嘉,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
“杀了你?”南嘉觉得自己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猖獗的挑了挑眉,狂妄道:“杀了你容易,但我更希望,看你生不如死的样子。”
“啊!”
“南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