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睡得正熟,纵使枕边人走了又来,也浑然不知。
zr看着蜷在被子里睡得安稳的女孩,睡得极其安稳。似乎在梦里吃了什么好吃的,甚至还咂咂嘴,甚是可爱。
他勾唇一笑,小心翼翼地俯身,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虽说浅尝即止更是勾人,可他现在的身体也的确不允许他放浪。
赶紧直起身,挑起披在肩头的外袍,踢掉鞋钻了进去。
如玉美人躺在枕边,他确实想将她拦在怀里,叫她枕着自己的肩膀睡得更安稳。
可他伤未痊愈,着实不敢。
只侧着头看她睡梦中的眉眼,一遍遍用眼神轻描她神色。
若能这样安稳一生,便极好。
他昏昏欲睡轻轻念着,又在下一刻睡了过去。
待到将军醒来之时,枕边却早已空无一人。
他伸手探了一下温度,被褥已凉透,显然是早就走了。
“时染?!”
若昨天之前,她不在,他只觉得是去厨房或是大堂。
可有了昨天的事,他现在恨不得将时染拴在自己身边,总怕一个不留意,她又要以自己的命为他的仕途献祭。
他虽把话说得极明白,他不需要她的献祭。
他不需要多高的地位,或是多么难得的财富,他只要生活富足,国泰民安,一生安稳。
可他还是怕。
他怕这女人轻贱了自己的命。
他恨不得立刻冲出去翻遍整个都城将她翻出来。
“吱——”门开了。
那个他担心的不得了的女人端着食盘小心翼翼地迈了进来。
他早就翻身下床,这会儿更是赶紧一步并两步接过她手中的食盘。
一股泛着苦味的药味瞬间挤满了他的鼻腔。
时染本不想叫他端,可男人就这么直接接了,她再推搡反倒容易将药汤撒出来,便赶紧收了手。
“将军躺着便是,奴家给您端过去。”
她话语间依然是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