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枚玉佩你还留着。”
舒言目光朝着他腰间的玉佩,原来他还是之前的那个年轻人罢了。
面前的男人比他稍高一些,比他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要高一些,他要微微抬眸才能看到他的脸庞。
金离瞳见舒言还记得那枚玉佩,一时有点惊喜。“当然,恩人留下的信物,自然会好好留着。”
他伸手去摸索自己腰间的玉佩,却不料被一旁的文茜拿了去。
“茜茜,你要干嘛?”
只见文茜摩挲着玉佩,走到两人中间,她举着玉佩,望了一眼舒言,又看向金离瞳。“你们俩……情意深厚啊。”
听着文茜打趣的语气,金离瞳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他一时语塞,没想到,舒言义正言辞地纠正她的语气。
“同为江湖人,救急乃常事。”
他很严肃地看着她,似乎有点不喜她这开玩笑的话。
“无趣。”见他如此不识趣,便立刻转身把玉佩丢给了金离瞳。
文茜独自一人往前走了些距离,金离瞳揣好玉佩,对舒言做了个跟上的眼神,立马跟在了文茜身边。
舒言以为文茜在因为自己的话生气,他便沉默不语地跟着他们。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只是觉得这种玩笑并不有趣罢了。
并肩走着的两人出了密林,金离瞳去拉她的手,意外地,文茜没有转头也没有拒绝。他说着,坚定无比。“既然来了,我便不会让你独自面对危险。”
“知道了。”文茜淡淡地开口,“你可千万别死了。”
从他从天而降的那时,她就知道,这条路,他是肯定会陪自己走完的。她无法把他拒之千里,那就一起携手同行吧。
看着文茜如此冷静,他忍不住将她的手握紧了不少。
舒言跟在身后,看着文茜和金离瞳之间的氛围和互相的昵称,也大概能猜到他们是什么关系。他都差点忘了这次的目标了,他的目标是打败花一支。
果然,三人穿密林之后,花一支披头散发地站在三人不远处,似乎被什么东西折磨着,捂着脑袋,有些走火入魔的势头。
“婉晴……为何?为何我始终忘不掉你!?”
他发疯似地大喊,之后,吐出一大口黑血。
支池捂着心脏,他在与心魔缠斗着,心神难以集中,导致自己身体内耗着,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
“你,你们来了!”支池听到三人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文茜身边还有两人,一个是熟面孔金离瞳,另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他不知道是谁。
“文茜,你违背了约定。”支池沉声道,他此时很是恼怒,敛着怒意,警告般地开口。
“哦?莫非他们是你请来的救兵?”支池将面前散乱的发丝一把顺到了脑后,文茜看到他眼睛的颜色变了,连原本温和的脸庞也变得扭曲狰狞。
“花一支,我不会把自己交给你!死也不会!”
文茜站定,怒目圆睁着,她眼中充满坚定和赴死的决心。
支池并没有被女孩的气势惊到,而是戏谑地开口,“呵,就凭这两个男人?”
金离瞳把文茜挡在身后,“茜茜,你不必与他说那么多,想打就打吧!”
舒言瞧着时机成熟,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支池格挡着,却并没有破开他的气势。似乎还被舒言周身的强大气息给震了一震。
“这人……大意不得!”支池惊讶,心里提醒着自己。
先去试试他的实力,不出意外,多半能找到弱点。
金离瞳也不闲着,看着这边战局已经展开,拔出宝剑,在一旁待命着,打算瞅准时机给他一击。
舒言与他对峙着,经过刚才舒言试探性的一击,支池已经不敢轻举妄动了。金离瞳见此战况,在一旁跳起,举剑劈向花一支。
舒言往一旁闪退,白衣飘扬,完美地躲过金离瞳的一剑余波。
支池几乎是硬抗了这一击,持剑格挡,眼睛里的淡红变成血一般的深红。
他嘴角扯出一个坏笑,似乎很满意这个攻击,让金离瞳有点意外,他这一击虽是普通攻击,但掺杂着自己的一些怒意,发挥了不少威力。
可是,当攻击打到支池的剑上,只见白光一闪,那攻击在白光中烟消云散。
似乎是……被吸收了?
舒言皱着眉,“这花一支有蹊跷,需谨慎。”
金离瞳被支池那笑容刺得有点愤怒,这厮竟然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实在可恶!他的耳边,舒言的告诫似乎并没有被他听进去。
他冲上去与支池缠斗,两人一时打得不可开交,刀光剑影间,剑剑致命。
舒言在一旁观察着,看着金离瞳这偏激的反应,突然联想到什么,凌波微步到文茜身边,他对着文茜耳语了几句,文茜听后,脸色沉重了些,点了点头。
“你就这点能耐吗?”
支池应对自如,还不忘在一旁讽刺着。
金离瞳被一股怒气充斥着,支配他打出一击又一击。舒言脸色凝重,但没有插入两人战局,而是抽出腰间的玉箫,吹奏起来。
他知道,凭着自己的劝说,金离瞳在此状态是肯定听不进去的。他必须让金离瞳脱离这种高强度的战斗中,不然金离瞳危险万分。
这花一支,在精神控制他,如同当初控制武钰和文茜一般!
旁白君:作者说
言希离这个老金就是逊了
言希离不得不说,这个花一支真是难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