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轻轻敲敲静室的门,轻声问:“忘机?”
他推开门,想我问好。我轻轻笑了笑,拉着他进屋。他似是被拉的不舒服,轻轻挣开。他向我倒了一杯茶,问:“兄长有何要事?”
我抿了一口茶,道:“蓝氏要举办听学,我向叔父提议让你一同前往,叔父同意了。”
他抬起头,微微有些不解,问:“为何?”
我笑着说:“你猜?”
“……哦”
过了十年,还是闷!
(2)
第二日,我被叔父派去彩衣镇除祟,对蓝氏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只听说云梦江氏的魏公子倒是个神人,每日把云深不知处弄的鸡飞狗跳的,把叔父和忘机气的够呛,一想到叔父吹胡子瞪眼的表情,我就想发笑。
过了几日,这除祟真是麻烦,无奈之下,只能回云深不知处找忘机。他跟着我出了静室,神情还有些恍惚,我刚想问,却迎面跑来几个人,身着云梦江氏的校服,我侧眼看看忘机,他像如逼瘟疫般急急得低下头。
为首的那名公子咧看嘴笑,道:“除祟?泽芜君带上我们成不成?”
我笑了笑,问道:“几位是?”
“云梦江晚吟。”“云梦魏无羡。”
我微微一笑,果然。
我正打算开口,忘机却说到:“不必。蓝氏也……”
魏公子不满的看着他,我笑了笑说:“既然魏公子如此说了,那就一起吧。”
(3)
走出山门,忘机有些不解,问道:“除祟不易嬉笑打闹,兄长为何带上他们。”
我笑道:“你不是愿意让他们去吗?”
他愣住了,半天挤出“绝无此事。”
口是心非。
我们坐船行至碧灵湖,魏公子却突然打像忘机的船底,忘机急忙跳到另一只船上,咬牙切齿道:“你……”
话音未落,魏公子掀起船,一只水鬼正趴在上面。我惊了惊,这魏公子真是聪明。
船行至碧灵湖中央,水有些发黑,忘机说:“现在立刻回去。”
我有些不解,问:“为何?”
“这水中的东西是故意把穿引向碧灵湖中央的。”
话音刚落,船剧烈的抖了抖,我们急忙御剑离开穿,可苏涉失了配剑,落入水中,我正欲下去拉他,却见魏公子御剑飞了下去,想要拉他上来,忘机见了,也急忙跟上,拉住他们。
忘机揪住魏公子的领子,魏公子拉住苏涉,他的力气果然很大。
我听见魏公子说:“诶,蓝湛,谢谢啊,不过,你为什么要拉住我的领子,我把手给你你来着我吧!”
随机又听见忘机说:“我不与旁人触碰。”
“我们都这么熟了,还算什么旁人啊!”
“……不熟。”
回去途中,魏公子撩拨别人得了几个琵琶,随机又听见魏公子喊我身旁的忘机:“蓝湛,吃枇杷!”
我扭头看向他,他道:“不吃。”
口是心非。
我问他:“你若是想吃琵琶,我买一筐回去?”
他看了我一眼,道:“不要。”然后又站到另一条船上。
(4)
第二日,我出了门,迎面碰到魏公子众人,魏公子趴在江公子身上,一直“哎呦哎呦”叫痛。
我暗暗笑了笑,走上前,问:“这是怎么了?”
江公子正欲说话,去听怀桑说道:“曦臣哥,魏兄被罚了一百多戒尺,有没有伤药啊?”
我急忙拉住魏公子的手看了看,轻肿一片,我讶然道:“忘机罚的?”
见他们点头,我微微一笑,道:“那确实过重了,恐怕三四天都不能消了。”
江公子不满的说:“三四天都不能消?蓝忘机也太狠了吧。”
我微微笑笑,没放在心上,道:“不过,魏公子可前去冷泉,那里泡几个时辰便好了。”
将近亥时,我拿着伤药去了忘机的静室,见到他趴在床上,见我进来,正欲起身,我上前按住他,道:“不必了。受了一百五十多戒尺还不知道上药?”说着,我打开药瓶,轻轻抹在伤处。
忘机微微侧头,问:“兄长怎知?”
我揉了他一把,道:“云深不知处都传遍了,你说我怎么知道的。你对自己可真下得去手。”
他闷闷的说:“不能严于待人,宽于律己。有错必罚。”
我笑着说:“你啊你,想跟魏公子做朋友就直说嘛,何必这样。”
他怔了怔,道:“……不想。”
窗外钟声想起,忘机也渐渐睡了下来,我帮他掖了掖被子,灭了灯,悄悄关上门。
忘机的至纯,望能一直下去。
转载自bcy忘羡一曲曲终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