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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梦

魔道小短文

一朝王朝覆灭,温氏轰然而倒,兰陵金氏取代之心暗起,夷陵老祖成为众矢之的。

月色如水,入夜的莲花坞格外静默,蛙鸣虫叫之下更显寂静,数不清的萤火虫飞舞在肥大的莲叶间,偶尔也有落了单的,孤零零的停在角落。

如诗如画的静夜被一声悚然叫声打破,魏无羡睁开眼从梦魇中抽离,满头冷汗,心有余悸。

长夜漫漫,他自己也数不清这是第几个没睡好的夜晚了,乱葬岗上的种种感受刻进骨子,那潭血水仿佛流进他的身体,代替了他原本干净的血液,鼻息间扑面而来的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他坐在榻上掐着脖子干呕。

红衣女子森森出现在门口,关切问道:"主人怎么了?"

她的主人此刻看到她却是惊恶交加,一双眼睛直直看着她,恐惧有之,厌恶有之。

女子见状上前两步,脸上挂出诡异的笑,纱窗漏进的月光渐渐被乌黑的怨气隔绝,屋内慢慢漆黑。

她靠近榻边伏在魏无羡身上,宽大艳红的袖袍覆上他两侧肩膀,修长的双手软绵绵的游走在他锁骨与胸膛,女子趴在他耳边魅惑问道:"主人,您怎么了呀?"

画面太过妖媚,一群小辈捂了眼睛不敢再看。

蓝忘机眸色沉下,这女子属魅鬼一类,这般轻浮动作,简直是…胆大妄为!

见魏无羡不为所动,女子误以为得了准许,动作更加大胆,双手探向魏无羡衣襟,朱唇妄想贴近眼前这张俊美容颜。

"滚出去。"

轻飘飘的三个字漠然说出,语气冷得让人汗毛直立,窗外怨气尽数退散,女子顿时慌了脸,忙行礼退下:"主人息怒,奴家这就走。"

夜阑人静,魏无羡沉着脸坐在榻上再也不肯躺下,谁又真的喜欢终日与非人为伍呢,它们浑身散着腐臭,稍有不慎便会反主,冷血又无情。

他就这么坐着,什么都不做,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屋子过于安静,咚咚的心跳声连画面外的人都能隐隐听到,响如擂鼓,毫无节奏。

从前他睡不醒,如今,他睡不着。

景仪再次雾了眼睛,道:"前辈竟也有彻夜难眠的时候,平时日上三竿他都不肯起的。"

蓝忘机想到魏无羡睡觉总喜欢紧紧抱着他,很喜欢钻进他怀里窝着,就算睡着了手也还是死死抓着他衣裳的,想来是从前噩梦缠身,再也没睡过安稳觉。

魏无羡披了外袍提着桌上两坛酒走出房门,长廊寂静无声,湖水幽黑,几只萤火虫追逐在湖面上映成了星,他走到院子里的石阶前坐下,开了手中的一坛酒独饮,仰头喝了一口却是再也低不下头了,繁星点点,他怔怔的看得出神。

众人想起他在乱葬岗绝望下称赞的几个星星,这是知道自己下场凄惨寿命不长想要多看看吗?于他们而言再平常不过的东西,竟让呼风唤雨的夷陵老祖如此珍惜…

金凌道:"这是在…莲花坞校场?"

魏无羡又从袖中掏出几个小纸人,放在地上念了句咒,几个纸人瞬时活灵活现的打闹起来,魏无羡笑着低声和它们说话,内容平淡,无非是什么好玩,什么好看,他同纸人聊得十分开心,此刻笑容竟有了几分当初明媚少年的模样,可终是让人心酸…

思追只觉心如痛闷不堪,他道:"前辈这是在和…纸人聊天?"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孤独的魏无羡,他不是一直都是人来疯自来熟吗?

聂怀桑叹道:"想当年在云深不知处求学时,魏兄身旁哪时不是一群人前拥后呼的,他不该是这般形单影只,孑然一身哪。"

江澄看着画面中的笑得开心的魏无羡,泪意上涌,你那么爱胡闹的一个人和纸人玩什么?

这是在自家校场里,说明这是两人还未决裂,这是什么时候?为何?为何自己从来不知道这些?

一人道:"这恐怕是射日之征结束后吧,当时谁没见过夷陵老祖一支横笛抵万军的样子,别说去和他玩闹了,怕是连说话都不敢吧。"

蓝忘机也不知道这个向来没心没肺的人竟也有过这般孤单寂寞,他想起从金鳞台将他带出后,魏无羡拉着他衣角说道:"蓝湛你别生气,你别不理我。"

"你还怕人不理你吗?"

"怕的,怕的。"

当时只觉得他是玩笑惯了又在戏弄自己,原来,是真的害怕吗?

"魏无羡,魏公子,我求求你,你救救阿宁吧,我实在不知道还能找谁了。"

画面中出现一蓬头垢面的女子,一看竟是温情,听到说救温宁,众人也都知道要发生什么了,当年魏无羡直闯金麟台要人可是传开了的,之后仙门都说他仗着一身邪术肆无忌惮,目中无人。

果然,画面流转,魏无羡吹笛找到了已经被打死的温宁,又让他自己指认凶手亲手报仇,之后便抱起一个孩子带着一群温家老少上了乱葬岗。

"魏公子也是知恩图报之人啊。"

从前百家对他做的此事皆是愤然!竟敢光明正大的救出温氏余孽,未免太不把仙门百家放在眼里!可如今他们的想法发生动摇,毕竟他们现在知道了,温宁其实是个温良恭俭让之人,温情是个妙手回春的医者,这二人也确实没有参与温氏一族的暴行啊…

景仪看着那个孩子,又看了看思追,小声问道:"那个孩子…是你吗?"

思追红着眼点头,亲人的模样他早就想不起了,如今竟是通过这种方式看到了被挫骨扬灰的情姑姑,仍然健在的外婆…四叔…这究竟该高兴还是如何呢?

姚宗主道:"当年魏无羡救走温家老少后,当即和云梦断绝关系,这…"

江澄心知肚明,当年仙门费尽心思挑拨离间,双杰渐行渐远,那场架虽是演给百家看的,可当时他说出的话却还是掺了几分真。

"魏无羡!你要为了这些温家人叛出江家?!"

画面里,江澄剑指魏无羡,大声质问。

魏无羡道:"他们根本没有参与过温氏的任何行动,况且温情姐弟还……"

江澄打断他:"够了!我只问你,你是要和他们留下,还是跟我走。"

魏无羡道:"我不能不管他们。"

江澄火冒三丈,怒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救世主吗?!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你知道仙门怎么说你的吗!"

魏无羡一字一句道:"明知不可,而为之。"

江澄点头讽笑:"呵,明知不了而为之…很好,我最后问你一次,走,还是留?"

魏无羡转身:"你回去吧,别来了,从今往后我魏无羡与云梦再无瓜葛。"

"魏无羡!"

江澄一剑刺出,魏无羡闻声立即躲过,又迅速举起陈情召来一具凶尸与之抗衡。

一修士叫道:"是鬼将军!"

姚宗主瞄了眼江澄,道:"那时江宗主与魏无羡在乱葬岗打了一场,从此划清界限,咳…原来是是江宗主先动的手啊。"

江澄道:"打架总得有个人先动手,姚宗主是有什么问题吗"

姚宗主道:"只是当年外界传的都是魏无羡失了控才与你打架的。"

江澄道:"仙门百家爱嚼舌根的毛病又不是江某教的,传言传成什么样也不是江某能管的。"

姚宗主点头道:"可见谣言不可信。"

一人一尸仍是打得火热,魏无羡的笛音不算急促,听得出,他根本无心杀江澄,只是让温宁替他挡着。

江澄一边应付温宁一边说道:"我也就算了,阿姐呢!阿姐你也不管了吗?!"

笛音顿了一瞬随即连上,温宁趁江澄说话分心,一掌劈向他手臂,江澄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他气极吼道:"魏无羡!你若执意要保温家人,我便保不住你!"

魏无羡闻言放下笛子应他:"不必保我……"

笛音停住,温宁没了动作站在原地,江澄一剑刺来,剑身没入腹部,温热的鲜血顺着三毒流出。

魏无羡喉结滚动,虚声道:"弃了吧…"

景仪全然忘了江澄还在场,他不管不顾的哭道:"连江宗主都和他断绝关系,前辈这下当真是孑然一身了!"

思追眼泛泪光,道:"那里,是剖丹的位置…"

当年那场戏半假半真,江澄心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往事如烟,再追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两败俱伤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只是如今看到三毒无情刺进的地方,有些痛心罢了。

金凌看着两位舅舅这般大打出手,一时之间分不清谁对谁错,好像各有道理,各有苦衷,没有谁对谁错,立场不同罢了,只是,在金麟台上,他曾捅了同一个位置。

大舅舅,抱歉。

画面仍是在乱葬岗,江澄已经不在了,魏无羡看着也没事了,山上张灯结彩,平添几分喜庆,一群人闹哄哄的围在桌前吃饭聊天,魏无羡举着酒一杯一杯的灌下,温情坐在他身旁,神色无奈又心疼,道:"行了你少喝点。"

魏无羡举杯笑道:"今天是好日子,好日子当然得多喝几杯,来来来,满上满上。"

众人都想不出,这尸鬼遍地的乱葬岗还能有什么好日子。

又见魏无羡端着酒出了席间,温情在他背后叫道:"你又跑去哪啊!大好的日子你可别去闹事!"

后者不答她,温情对温宁道:"去跟着,喝了这么多,要是摔下山那可真是好日子了!"

魏无羡端着酒杯走到空旷的高处,视野无遮无挡,群山尽收眼底,一览众山小。

他寻了块石头坐下,目光望向远方,温宁从他身后走来,说话却和人们记忆里不一样,他们知道的鬼将军不知疼痛杀人如麻,开口咆哮更是令人胆颤心惊,而眼前这个对魏无羡说话的语气恭恭敬敬,与原来别无二致。

温宁道:"公子,抱歉,是…我们害你和江宗主决裂了…"

魏无羡道:"决裂了好啊,从今往后我就不是云梦大弟子了,我做什么也不关云梦的事了。"

温宁道:"您是故意的?!"

魏无羡道:"自然。"

姚宗主看着江澄讶异道:"江宗主,原来他是故意和你打架的,这…你怕是也不知道吧。"

江澄道:"不知道。"

姚宗主啧啧叹道:"这魏无羡还真是…唉…讹言惑众啊…"

又听温宁道:"可您脱离云梦,孤立无援,又救了我们,百家…必定不服,说不定会合力剿杀您…"

魏无羡淡淡道:"早晚的事,你以为我修了这鬼道有什么好下场啊,"他长叹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还能护你们几时了。"

温宁道:"可若是百家围剿,江宗主必定会被逼着参加,不然肯定会有人借机为难于他,云梦江氏也刚刚重建……"

魏无羡苦笑道:"江澄当然得来,他若不来我还得去逼他来。"

温宁不解:"为何?"

魏无羡望着手中酒杯,道:"云梦重建,风雨飘摇,江澄实力不稳难以立足,可若是他杀了我这个人人喊打的魔头,众家就不得不服他,也算是,我为莲花坞出力了。"

江澄瞳孔骤然紧缩,脚步失力的单跪在地,因情绪波动太大嘴唇不住的颤抖,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昏迷的魏无羡,而蓝忘机也正沉脸看着他。

金凌忙去扶江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从小到大就听仙门修士跟他说魏无羡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白眼狼,说他害莲花坞覆灭,害外公外祖母身死,还说他杀了爹娘…这…这究竟是哪个混蛋传出来的!

景仪道:"什么传言!看到现在我也没看到魏前辈主动招惹旁人!十几年前的仙门竟是如此…"

欧阳子真赞道:"前辈真是义薄云天之士!当年谣言那么多,这得多委屈啊,要是我肯定忍不了,他竟全然不放心上…"

不少人亦是不敢相信,顿时肃然起敬,魏无羡竟是这样一个侠肝义胆之人!都说他魏无羡叛变云梦江氏害死江氏夫妇,果真是人云亦云谬种流传啊!

又听温宁道:"要不是救了我们,您今天总还能去参加江姑娘的婚礼的。"

魏无羡道:"无妨,师姐知道的,温宁你回去吧,我坐会。"

金凌扶着江澄愣住,原来,乱葬岗的好日子就是爹娘成亲啊。

景仪道:"前辈真可怜,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师姐成亲他都不能去,这天兰陵肯定很热闹,可乱葬岗却是…"

温宁走后,众人见魏无羡举起酒杯,对着兰陵金氏方向,轻声说道。

"师姐,新婚快乐。"

你说这金子轩儿子也出息,一堆花花绿绿的玩意儿中偏偏去抓了他爹的岁华,把他爹娘乐的,都说今后肯定了不起的大剑仙!"

金凌闻言面色温和嘴角也上扬几分的扶上岁华。

"也不知道这小金夫人修得什么福气,人也就那样儿。"

"哎听说了吗?小金公子的周岁礼上还请了一个人。"

"谁?"

"魏无羡!"

"什么!魏无羡在穷奇道滥杀无辜他们都忘了吗?还敢请他?!"

"呵!我看请了他谁还敢去,反正我是不去。"

这话一出不少人在心里暗讽:你连收到邀请的资格都没有还操心去不去?

有人听到说滥杀无辜呸了一声道:"明明是他们用活人为饵还打死温宁,到这些人口中竟成了无辜?!我看就是这样的人以讹传讹才让魏无羡这名字恶名远扬的!"

这人说得十分正义凛然,景仪浑身不自在,他还没听过仙门中人替魏前辈说过话呢,还挺不习惯…

"公子你买好东西了吗?"

众人看着画面里那个翩翩公子差点没认出来,就连江澄也是一愣。

景仪眼睛放亮:前辈?!

今日的魏无羡一袭白衣胜雪,腰封上以金色丝线绣着花纹,正中镶嵌温玉,腰间挂着一枚朱红玉佩,乌发高束,眼角眉梢尽是喜悦,气质高贵,俊雅至极,不知道的怕会以为这是位小王爷在游玩民间呢。

一人道:"都说兰陵金氏的金星雪浪袍穿着富雅尊贵,魏公子这身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在他们的印象中魏无羡只穿过重色,如平日的黑衣,岐山射艺的红衣,云梦的紫衣,这素白锦衣还是头一回见,魏无羡的相貌并不算温润公子,平日他穿的黑袍倒是将他五官衬得正好,让人看了就能感到一股邪魅攻气,尤其是那双多情桃花眼,摄人心魂,令各家仙子芳心暗许。

思追道:"白衣的前辈还真像一位温润公子。"

蓝忘机也没见过这人穿白衣,虽然他不在乎魏无羡相貌如何,但他不得不承认,莫玄羽的相貌的确不及魏无羡。

景仪道:"怎么平时不见前辈穿白衣,挺好看的啊。"

聂怀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魏兄原不爱穿白色,他说……"又看了一眼蓝忘机,一口气豁出去道:"他说活像个披麻戴孝!"

"…………"

"…………"

"…………"

姑苏一群弟子这会真是敢怒不敢言,谁还敢去责骂几句不成,那可是含光君的挚爱,宠得无法无天的,蓝忘机倒是不生气,反而目光柔和的看向怀里人,有空让你穿一下我的衣服,白衣也很好看。

景仪不解:"那为何他又穿了?"

聂怀桑盯着一身白衣的魏无羡叹道:"该是去参加金宗主的周岁宴,黑衣不吉利,这怕是魏兄头一回情愿穿这白衣了。"

金凌面露笑意,原来周岁时他来了啊,真好。

景仪道:"那待会小金夫人看到肯定很高兴,魏前辈不喜欢穿白衣却肯为了金凌穿。"

前人只叹后辈不了解前尘往事啊…

【魏无羡把手中精致的檀木盒抛给温宁,温宁接过打开,盒里是一枚白玉流苏坠子,玉色通透,柔光流转,若有生命。

温宁喜道"真漂亮!金凌小公子肯定会很喜欢这份礼物的!"

魏无羡却道“这才不是我要送的礼物,不过是一个小配件而已,灵宝阁那些东西,除了好看,那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温宁好奇"那公子准备送什么?"

魏无羡这才从袖中取出一只小木盒,在温宁面前晃了晃,温宁接过,打开一看,脱口道:“好厉害的银铃!”

这个“厉害”,不是指它做工如何精美,让温宁惊叹的,是这小小一只银铃里所蕴含的强劲能量。

温宁道“公子,这大半个月你关在伏魔洞里日夜颠倒不出来,就是在做这个东西?”

魏无羡道“不错,只要我那外甥挂上这枚银铃,品级稍微差点的妖魔鬼怪都别想近得了他的身,你不能碰,你碰了估计也够呛。”

温宁点头道:"我感觉出来了。"】

众人看了那银铃也都心赞,不愧是夷陵老祖做的东西,当真不凡。

可金凌却奇怪,自己哪有收到过这么个厉害的银玲,又侧目看了看身旁的江澄,难不成舅舅太恨魏无羡把这银铃给扔了?真可惜!他这样想着又憋着气满不开心的瞪了一眼江澄。

忽听一修士疑道:"这地方好眼熟……这是…穷奇道!?"

听到这地名不少人看向金凌,江澄也似不安的看了一眼,动了动嘴唇终是不知怎么开口。

金凌觉得被一群人看得浑身不爽,喊道:“看什么看!"

有人想要告诉他却又不敢,只在心里暗叹,他们也都不明白,魏无羡今日不像是去闹事的啊,怎么就……唉,终究是鬼道损了心智啊。

画面中突然飞出一羽箭直逼魏无羡心口要害,幸而被温宁截住。

【魏无羡猛地抬头,只见山谷两旁、山壁之上,四面八方、各个角落里钻出来许多人。约三百来号,大多数穿着金星雪浪袍,也有其他服色的,皆是身背长弓,腰挎宝剑,满面警惕,全副武装。以山体和其他人为掩护,剑尖和箭尖,尽数对准了他。那支率先射向魏无羡的羽箭是为首一人射出的,定睛一看,那人身形高大,肤色微黑,面容俊朗,很是眼熟。

魏无羡问道:"你是谁?"

那人回答:"你居然问我是谁!我是金子勋!"

金子勋又高声道:“魏无羡,我警告你,立刻解了你下的恶咒,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追究计较。”

魏无羡道:"什么恶咒?"

金子勋一听他竟这样的态度更加怒道"好!你自己看看!"说完就把衣服一脱,他胸口上赫然布谢密密麻麻如豆大如芝麻大的坑洞。"

魏无羡只看了一眼道:"千疮百孔?"

金子勋似是自己也恶心看到自己的胸膛,合上衣服道“除了你这惯会使邪魔歪道的贼子,还有谁会对我下这种阴损刻毒的东西?”

魏无羡显然没心思和他纠缠:“金子勋,我不玩儿这种阴沟里的把戏,如果我要杀谁,我就会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是死在我手上的。而且,如果我想要你死,你会比现在难看一千倍,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倒!”

金子勋道:"你不是很狂吗?怎么做了不敢认?"

魏无羡道:"不是我做的为何要认?"】

众人心下明白,金光瑶一倒台他干的那些恶事都人尽皆知,这恶咒到底是谁下的也都清楚,只是他们当年也确实是如魏无羡方才所说,什么屎盆子都往他身上倒。

两人争了几句便开始动手,魏无羡也解开了温宁身上的禁锢。

【禁锢一放开,温宁仰天发出非人的咆哮,周围一圈人从没听过一具凶尸能发出这样恐怖的声音,不约而同脚底发虚。金子勋也是头皮发麻,一扬手臂,下令道:“放箭!”

箭如暴雨!温宁徒手劈裂一块山石,将之高高举起,尽数挡住利箭。箭雨落完之后,一百多名修士跃下山壁,朝山谷地势中的两人杀来。魏无羡后退几步,忽一闪避,错身避过一道了剑锋的偷袭。

金子勋已趁温宁应付那一百多人时袭了过来。他见魏无羡没有佩剑,只有一管已暂时起不了作用的笛子,大笑道:“这便是你狂妄的代价,没有剑在身侧,看你还能如何反抗?”

魏无羡甩手便是一排燃烧着绿焰的符咒,打得金子勋剑光一阵黯淡,金子勋刚笑完便吃了一惊,连忙专心应付。两人在近处斗了一阵,魏无羡的袖中忽然甩出了一样东西,他目光一凝,心道不好。

那样东西正是给金凌准备的礼物,他因为太重视,怕乱扔压坏了,又时不时就想拿出来赏玩一番,只浅浅收在袖子了里,此时在激斗中却不小心甩了出来,直直朝金子勋飞去。金子勋以为是暗器毒药之流,本想躲开,但一看魏无羡神色大变,改变主意一把抓住。见是一只精致的小木盒,木盒上刻着一行小字,写的是金凌的名和生辰八字。金子勋先是一怔,随即明白,哈哈大笑起来。魏无羡沉下脸,一字一句道:“把东西还来。”

金子勋举了举那小木盒,嘲讽道:“这是给阿凌的礼物?”温宁在前方不远处,以一当百,杀得昏天黑地。金子勋道:“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能参加阿凌的满月宴吧?”这一句话,让魏无羡的手微微发抖。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喝道:“都住手!”一个白衣身影轻飘飘地跃下山谷,挡在了魏无羡和金子勋之间。金子勋一看来人,失声道:“子轩?你怎么来了?!”】

众人心道:来了…

金凌闻名死命盯住画面中的身影,那人眉目高傲俊美,额间一点丹砂,衣领和袖口腰带都绣着金星雪浪白牡,金凌对金子轩完全没有一点印象,原来…爹是这个样子的。

画面中的几人又是一番争吵。

【金子勋扬声道:“他参加不了才是最好!魏无羡是个什么东西,他也配参加我们家的家宴?谁沾他谁就一身黑水!子轩你请他来,就不怕今后你跟嫂子还有阿凌一辈子都多了个甩不掉的污点?!”金子轩喝道:“你给我住口!”金子勋心中气愤,手中一用力,那只装着银铃玉穗的小木盒,顷刻间便被捏得粉碎!魏无羡亲眼看着他掌中之物化为齑粉,瞳孔急剧缩小,一掌打向金子勋。而金子轩还不知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扬手拦住他这一掌,喝道:“魏无羡!你够了没有!”魏无羡胸口急剧起伏,眼眶赤红。金子轩与金子勋二人毕竟是从小便熟识的堂兄弟,有一二十年的交情,此时他确实不好向着外人说话,而且他也实在不喜欢魏无羡这个人,定定神,道:“你先让这个温宁住手,叫他不要发疯,别把事情再闹大了。”

魏无羡沙哑着声音道:“……你为何不让他们先住手?”四下一片不依不饶的叫嚣和厮打。金子轩怒道:“这个时候你还这么强硬做什么?都冷静下来,先跟我上一趟金麟台,理论一番老实对质,把事情说清楚了,只要不是你做的,自然无事!”

魏无羡道:“收手?只要我现在一让温宁收手,立刻万箭齐发万剑穿心死无全尸!还上金麟台理论?”

金子轩道:“不会!”

魏无羡嗤笑道:“不会?你拿什么担保?金子轩,我有个问题,你一开始邀请我,当真不知道他们要截杀我的计划?!”

金子轩一怔,怒道:“你!魏无羡,你——你疯了吧你!”

魏无羡强压着一股滔天的恨火,冷冷地道:“金子轩,你给我让开。我不动你,但你也别惹我。”

金子轩见他执拗不肯低头,突然出手,似要擒他,道:“为何你就是不肯稍微服软一次!阿离她……”他堪堪朝魏无羡伸出手,就听到一声沉闷的异响。这声怪响太近太近,金子轩怔了怔。低下头,这才看到了洞穿自己胸口的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温宁已经来到他们身边,面无表情的半边脸上,溅上了几滴灼热且刺目的鲜血。金子轩的嘴唇动了动,神情有些愣愣的。但是,还是坚持把刚才没说完的那半句话接着说下去了:“……她还在等着你去金麟台参加阿凌的满月宴……”】

【惊恐万状的呼号声在四下高低起伏。“鬼……鬼将军发狂了!”“杀了,他杀了,魏无羡让鬼将军把金子轩杀了!”

金子勋大吼道:“放箭!还愣着干什么!放箭啊!”然而,他一回头,一道黑色的身影鬼魅般地逼近到了身前,喉间一紧,被一直苍白的手扼住。“啊啊啊啊啊啊啊——————!!!”】

画面混乱一片,温宁的凶吼夹杂着人们惊慌失措的救命声,而魏无羡茫然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白衣沾了金子轩的鲜血,白衣不吉利了…

画面外的金凌也同魏无羡一样,刚刚发生了什么?他方才亲眼看到那个眉眼高傲冷峻的男子面朝地下倒了下去。

"爹…爹!!"

金凌眼泪翻涌而出扑跪在地,事实如此残酷,方才还俊美的爹爹瞬息之间倒地身亡…

他不知道,不知道该不该去怪魏无羡怪温宁,这事的确是金子勋无理取闹为难在先,又在他眼前捏碎了精心准备的礼物,可是…可是……

思追赶紧蹲下抚着金凌的背并未开口,因为这种事安慰根本没用。

赵宗主叹道:“当年穷奇道一事引起公愤,兰陵金氏更是扬言要将魏无羡碎尸万段,人人都道是魏无羡指使温宁,却不想…竟是仙门之人先动手。"

又一人:"没了金丹,不解温宁禁锢就是等死,可后来传出的矛头全都指向魏无羡,金子勋倒是死得痛快。"

江澄在观音庙时就从金光瑶口中得知真相,如今亲眼看到还是忍不住气愤,可是,他当年也同旁人一样,他没有相信魏无羡,而且还一直以为是魏无羡看不惯金子轩才让温宁杀了他…

金凌双手撑地肩头微微颤抖的埋着头,他还没来得及将爹爹的样子印在心里,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感觉呼吸困难心脏紧缩。

江澄没像以前那般骂道男子汉大丈夫像什么样子!他知道这孩子对金子轩的长相气质没有什么印象,这才刚看到…又…想着又无声的叹了口气,自己又何尝好受呢,毕竟,接下来还有一件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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