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梦里难辨虚实

　　苏墨靠在浴缸里，透过清澈的水，能看见她肌肉上优美的线条。

　　她轻轻滑入水中，睁开了眼睛，乌黑的发丝在水中开了朵花。浴室中的光线射过水面，打落在她的身上，亮得晃眼，似要在她身上灼烧出几个洞。

　　脑中浮现出大片的血，艳丽好看的颜色在缸中四溢开。能看见的不再是清澈的水，压在身上的液体愈发沉重，鼻中涌入腥甜的味道。

　　苏墨突然挣扎起来，呛了几大口水，在这根本不可能淹死人的浴缸里溅起巨大的水花。一只手好不容易摸到了浴缸边，她爬起来，剧烈咳嗽着，眼里泛起了血丝。

　　苏墨一脚跨出浴缸，身上的水滑过白皙的肌肤，在地上留下了一小滩水迹。她只是草率地擦了一下。

　　穿好了衣服，苏墨朝着最里头的房间走去。发尖还会时不时滴下几滴水。空荡荡的房子里回响起她淡淡的脚步声。

　　又能见到自己最喜欢的人了。

　　她轻笑起来，声音好听得能令任何人倾倒。

　　活脱脱似一个普通的女生。

　　推开门，男生被吓得直往角落缩，身子疯狂抖着，红肿的眼眶中又溢出了眼泪。

　　“……求你了…放了我吧……呜…求求你了……”

　　男生哽咽起来。苏墨凑过去，轻抚着他的脸颊。几滴水渗过了男生的白衬衫。她怎舍得看自己最心爱的人流泪呢？她抹去了他的泪水，冲他暖暖一笑。

　　“我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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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的欢呼声越来越大，观众也愈是热情高涨。

　　台上的小女孩死盯着面前的男孩，身上都是瘆人的淤青，鼻血缓缓流出，她只是不屑地抹了一把。

　　她的对面是比她高出一个半脑袋的男孩，他的眼中布满血丝，嘴唇发白。分明是个皮包骨，但是每次出拳都十分有力，纤细的手臂上突起。

　　苏墨盯着他，暗骂道：“这货绝逼磕药了。”

　　没错，这人不仅磕药了，而且过量了，只要坚持到一定的时间，耗到他猝死就行。

　　磕了药的男孩虽然异常兴奋，但是却十分笨拙，苏墨几乎指哪打哪。但是过了许久，男孩还是处于兴奋状态，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还会是不是反击。

　　连打了三场，苏墨已经没有太多精力跟他磨了，能躲则躲。

　　躲了一阵，那男孩呼吸越来越急促，恶狠狠地瞪着她，恨不得撕碎面前这个灵巧的女孩。

　　苏墨见多了这种眼神，也瞪了回去，还附带了一个“中指赠品”。

　　男孩红了眼，朝苏墨冲了过去，苏墨只是毫不留情地朝他的肚子踢去。男孩踉跄一下，一屁股跌坐在地，呼吸渐渐平静了下来。

　　苏墨扑上去将他死死压在胯下，瞧着他还有点呼吸，便在他脸上重砸几拳。男孩的脸严重变形，嘴角渗出不少血。

全场安静下来，只留下拳头和脑袋碰撞的声音。苏墨站起身，嫌弃地甩了甩手上的血，淡淡道：“他死了。”

　　即刻，场上爆发出欢呼声。苏墨已经赢得一万奖金。一个14岁的小女孩，连胜三场，这是个奇迹。

　　顾辞拿着冷毛巾在苏墨脸上粗暴地抹了两把。笑到：“去准备准备，接着打第四场。”

　　苏墨的眼神黯淡下来，还一语未发，顾辞又继续道：“咱们说好的，六四分。”

　　顾名思义，她六，苏墨四。四千元，治个伤，吃几顿就没了。但苏墨不得不照着她的意思做，毕竟是顾辞收留了她，若是离开了这个人，自己也就无处可去了。

　　苏墨知道，越是往后打，越是难打。她拿着毛巾在自己手臂上擦了擦，把毛巾往桌上狠力一甩。

　　顾辞笑了。

　　“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