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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魔道:无殃

魏梦(字清瑶)嗯~

魏梦(字清瑶)这里是哪里

魏清瑶环视四周

魏梦(字清瑶)嘶~,这是……

魏梦,字清瑶抱山散人之徒父亲云梦江氏家仆魏长泽母亲同为抱山散人之徒的藏色散人,弟弟魏婴字无羡是云梦江氏大弟子

就在她两岁那年父母战死她与弟弟流浪四处,她三岁那年有一天她与弟弟失散她不吃不喝找了五天五夜没有找到昏死在了一座山下,这才被抱山散人救下自此再山中修行进几日才下山寻找弟弟魏无羡,却得知魏无羡早再十六年前死了

魏梦(字清瑶)也是苦命的人儿

魏清瑶来到河边看看水中的倒影

魏梦(字清瑶)样貌到不错

魏清瑶看看悬在腰间的长剑

魏梦(字清瑶)这因该是我的佩剑——无殃了

再看看大树下立着的古琴

魏梦(字清瑶)无优

魏梦(字清瑶)琴中剑

魏梦(字清瑶)一品灵器念殃

变化前是一只镯子

魏梦(字清瑶)诶~,我竟然占了你的身那我便带你活下去吧至于你弟弟,我会像亲弟弟一般带他无须担心

什么人都是多谢

魏清瑶闭上眼只觉的身体一轻似乎有什么东西脱离了她的身体,她轻叹一声背上无忧

魏梦(字清瑶)谁!出来

一名白衣男子从树后转出

魏梦(字清瑶)你是何人

润玉姑娘莫怕,在下并非恶人

魏清瑶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子收回无殃行礼

魏梦(字清瑶)得罪了

润玉无事,小仙表字润玉不知仙子……

魏梦(字清瑶)魏梦字清瑶

润玉魏姑娘

魏清瑶抬头看看天

魏梦(字清瑶)天快黑了,公子快些下山去吧晚上邪祟多

润玉无事,小仙学过灵术不知可否与仙子同行

魏梦(字清瑶)嗯~,也好

润玉那便请仙子多多指教了

魏梦(字清瑶)叫我清瑶便可

润玉清瑶

这几个月来魏清瑶一直与润玉同行俩人成为了极好的朋友

魏清瑶也将润玉的脾气摸得一清二处这日

魏梦(字清瑶)润玉今日你我去莫家庄如何

润玉为何

魏梦(字清瑶)近几日哪里有邪祟伤人听说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润玉也好

于此同时

魏无羡刚睁开眼睛就被人踹了一脚。

    一道惊雷炸在耳边:“你装什么死?!”

    他被这当胸一脚踹得几欲吐血,后脑着地,仰面朝天,朦胧间想:敢踹本老祖,胆子不小。

    魏无羡已经不知多少年没听到活人说话了,何况还是这么响亮的叫骂,头昏眼花,一个年轻的公鸭嗓在嗡嗡耳鸣中回荡:“也不想想,你现在住的是谁家的地、吃的是谁家的米、花的是谁家的钱!拿你几样东西怎么了?本来就该都是我的!”

    紧接着,四周传来翻箱倒柜、摔天砸地的哐当之声。半晌,魏无羡的双眼才渐渐清明起来,视线中,浮出一个昏暗的屋顶,一张眉梢倒吊眼珠发绿的脸孔正在他上方唾沫横飞:“你还敢去告状!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去告,你以为这家里真的有人会为你做主?”

    一旁围过来两个家仆模样的壮汉,道:“公子,都砸完了!”

    公鸭嗓少年道:“怎么这么快?”

    家仆道:“这破屋子,东西本来没有多少。”

    公鸭嗓少年大为满意,转向魏无羡,食指恨不得把他的鼻子戳进脑门里:“有胆子去告状,现在装死给谁看?好像谁稀罕你这些破铜烂铁废纸片似的,我都给你砸干净了,看你今后拿什么告状!去过几年仙门世家很了不起?还不是一条丧家犬一样被人赶回来!”

    魏无羡半死不活地思索:

    本人作古多年,真的不是装。

    这谁?

    这哪??

    他什么时候干过夺舍这种事???

    这名公鸭嗓少年人也踹了,屋也砸了,出够了气,带着两名家仆大摇大摆迈出门去,摔门高声命令:“看牢了,别让他出来丢人现眼!”

    门外家仆连声应是。待到人走远了,屋里屋外都静了下来,魏无羡便想坐起,然而肢体不听使唤,又躺了回去。他只得翻了个身,看着陌生的环境和这满地狼藉,继续头昏眼花。

    一旁有一面被掷地的铜镜,魏无羡顺手摸来一看,一张白得出奇的面孔出现在镜中,两坨大红不均匀也不对称地坨在面颊一左一右,只要伸出一条鲜红的长舌,活活就是个吊死鬼。

    魏无羡有点无法接受地扔开镜子,一抹脸,抹下一手白|粉。

    万幸,这具身体并非天生样貌清奇,只是品味清奇。一个大男人,居然涂了满脸的胭脂粉黛,关键是还涂得如此之丑。

受此一惊,惊回了点力气,他总算坐起了身,这才注意到,身下有一个圆环咒阵。环阵猩红,圆形不规,似乎是以血为媒、以手画就,还湿漉漉的散发着腥气,阵中绘着一些扭曲狂乱的咒文,被他的身体擦去少许,余下的图形和文字邪气中透着阴森。魏无羡好歹也被人叫了这么多年无上邪尊啦、魔道祖师啦之类的称号,这种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的阵法,他自然了如指掌。

    他不是夺了别人的舍——而是被人献舍了!

    “献舍”的本质是一种诅咒,发阵施术者以凶器自残,在身上割出伤口,用自己的血画出阵法和咒文,坐于环阵中央,以肉身献给邪灵、魂魄归于大地为代价,召唤一位十恶不赦的厉鬼邪神,祈求邪灵上身完成自己的愿望。这便是与“夺舍”截然相反的“献舍”。它们都是名声不好的禁术,只是后者没有前者实用和受欢迎,毕竟很少有愿望能强烈到让一个活人心甘情愿献出自己的一切,因此鲜少有人实施,百年下来近乎失传。古书所载的例子,有证可考的千百年来不过三四人,这三四人的愿望无一例外都是复仇,召来的厉鬼都完美地以残忍血腥的方式为他们实现了愿望。

    魏无羡心中不服。

    他怎么就被划分成“十恶不赦的厉鬼邪神”了?

    虽说他名声是比较差,死状又非常惨烈,但一不作祟,二不复仇,他敢发誓上天入地绝对找不到一个比他更安良本分的孤魂野鬼!

    可棘手的是,献舍是以施术者意愿为先的,就算他再不服……上都上身了,这便默认双方达成契约,他必须为施术者实现愿望,否则诅咒就会反噬,附身者将元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魏无羡扯开衣带,又举手察看,果然,他两腕都交错着数道利器划过的狰狞伤痕。伤口的血虽已止住,可魏无羡清楚这些不是普通的伤,如果不为身主完成愿望,这些伤口便无法愈合。拖得越久越严重,超过期限,就会让接收这具身体的他连人带魂活活地被撕裂。

    再三确认无误,魏无羡心中连说了十声“岂有此理!”,终于勉强扶墙起身。

    这间屋子大是大,却空荡又寒酸,床罩棉被不知多少日没有换洗了,散发着一股霉味。墙角有一只竹篓,本是用来扔废物的,方才被踢倒,脏物废纸滚落满地。魏无羡见纸团上似乎有墨痕,随手拾起一只,展开一看,果然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他忙把地上所有纸团都收集起来。

这纸上的字应当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苦闷之时写来发泄的东西。有些段落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焦虑紧张透过扭曲的字迹透纸扑面而来。魏无羡耐着性子一张张看过,越看越是觉得,太不对劲。

    连蒙带猜,大致捋清了一些东西。首先,此身主人名叫莫玄羽,此地名为莫家庄。

    莫玄羽的外公是本地大户,族中人丁稀薄,命中无儿,勤恳耕耘多年也只得两个女儿。二女名讳并未提及,反正大女是正室夫人所出,招的是入赘夫君。二女虽相貌出众,却是家奴所出,因此原本莫家打算随便打发她嫁出去,谁知她另有奇遇,十六岁时,有一位大家主路过此地,对她一见倾心,两人把莫家庄当成私会之地,一年后莫二娘子诞下一子,便是莫玄羽了。

    莫家庄的人原本对这种事是颇为不齿的,可时人崇仙,修仙问道的玄门世家在世人眼里是被上天眷顾之人,神秘而高贵,那名大家主又时不时提携帮衬外宅一家,风向便截然不同了。非但莫家以此为荣,旁人也羡慕至极。

    然好景不长,那位家主贪一时新鲜打了野食,没吃两年便吃腻了,来的次数越来越少。莫玄羽四岁之后,就再也没来过。

    这几年里,莫家庄的口风又变了,原先的不齿和讥嘲重回,还加上了带着不屑的怜悯。莫二娘子虽然不甘,却坚信那位大家主不会对亲生儿子不闻不问。果然,莫玄羽长到十四岁时,那家主便派了许多人,郑重地将这名少年接了回去。

    莫二娘子的头又扬起来了,虽然她不能跟去,但一扫先前憋屈,扬眉吐气,逢人便骄傲地宣扬她儿子将来一定会做玄门仙首、飞黄腾达光宗耀祖。于是,莫家庄的人第三次议论纷纷,态度转变。

    然而,尚未等到莫玄羽修仙有成、继承他父亲的家业,他就被赶了回来。

    而且是被极其难看地赶了回来。因为莫玄羽是个断袖,还胆大包天地骚扰纠缠同门,这丑事被当众捅破,再加上天资平平,修为无所建树,也就没有让他继续留在家族中的理由了。

    雪上加霜的是,莫玄羽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回来之后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时好时坏,似乎被吓傻了。

    看到这里,魏无羡眉毛抽了两下。

    断袖也就罢了,还是疯子。难怪满脸脂粉涂成老吊爷,难怪地上这么大一个鲜血淋漓的阵法刚才也没人觉得不对劲。只怕莫玄羽就算把整间屋子从地砖到墙壁到房顶都涂满鲜血,在别人看来也见怪不怪。

因为人人都知道他脑子有病!

    莫玄羽回老家之后,嘲讽铺天盖地而来,这次,似乎再也没有转圜余地了。莫二娘子承受不了这种打击,一口恶气闷在胸口出不来,活活噎死了。

    此时莫玄羽外公已故去,莫大娘子掌家。这位莫夫人大概从小见不得妹妹,对妹妹的私生子更是诸般白眼。她有一根独苗,便是刚才进来洗劫的那个,叫莫子渊。莫玄羽被风风光光接走时,莫大娘子自觉怎么也算能跟仙门扯上一点亲戚关系,指望来接人的仙门使者捎带着把莫子渊也送去修仙。当然,被拒绝了,或说被无视了。

    废话。这又不是卖白菜可以讨价还价,买一颗送一颗!

    也不知道这家人是哪来的自信,都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坚信莫子渊肯定有仙骨、有天资,如果当初去的是他,一定会被仙家赏识,不会像表哥这么不争气。莫玄羽走时,莫子渊虽然年纪尚小,但从小被反复灌输此类毫无道理的念头,也对此深信不疑,三天两头逮着莫玄羽羞辱一通,骂他抢了自己的求仙路,却对那些从仙门带回来的符篆、丹药、小法器爱不释手,全都当成自己囊中之物,爱拿就拿爱拆就拆。莫玄羽虽然脑子时常犯病,却也知道自己在被人欺辱,忍了又忍,莫子渊却变本加厉,几乎把他整个屋子搬空。莫玄羽终于忍无可忍到姨父姨母面前结结巴巴告了一状。于是,今天莫子渊便闹上门了。

    纸上字又小又密,魏无羡看得眼珠子疼,心道这他妈过的是什么鬼日子。难怪莫玄羽宁可献舍也要请厉鬼邪神上身为自己复仇。

    眼珠子疼完了就开始头疼。照理说,发阵时施术者要在心中默念愿望,作为被召唤的邪灵,魏无羡应该可以听到他的详细要求。可这禁术怕是莫玄羽从哪里偷偷摘录回来的残本,学得不全,漏过了这一步。虽然魏无羡猜出来他大概是想报复莫家人,但究竟该怎么报复?做到什么程度?抢回被夺走的东西?殴打莫家人?

    还是……灭门?

    多半是灭门吧!毕竟只要混过修真界,都该知道评价魏无羡用得最多的是哪些词:忘恩负义,丧心病狂,还有比他更符合“凶神恶煞”的人选吗?既然敢点名召唤他,必然不会许什么能轻易打发的愿望。

魏无羡无奈道

魏婴(字无羡)你找错人了啊……

    他本想洗把脸,瞻仰一番这位身主的遗容,然而屋子里没有水,喝的洗的都没有。

    唯一的盆状物,魏无羡猜测应该是出恭用,而非洗漱用。

    推门,从外边被闩住了,估计是怕他出去乱跑。

    没有一件事让他稍微感受到了重生的喜悦!

    他索性先打坐一阵,适应新舍。这一坐就是一整天。睁眼时,有阳光从门缝窗隙漏入屋中。虽然能起身行走,却仍头昏眼花,不见好转。魏无羡心中奇怪

魏婴(字无羡)这莫玄羽修为低得那点灵力可以忽略不计,没道理我驾驭不了这具肉身,怎么这般不好使

直到腹中传来异响,他才明白根本不关修为灵力的事,只不过是这具不辟谷的身体饿了而已。他再不去觅食,说不定就要成为有史以来头一位刚被人请上身就立刻活活饿死的厉鬼邪神。

    魏无羡提气抬脚,刚准备踹门而出,突然一阵脚步声靠近,有人踢了踢门,不耐烦地道:“吃饭了!”

    话是这么喊,门却没有被打开的意思。魏无羡低头一看,这扇门下方打开了一扇更小的门,刚好能看到一只小碗被重重放在门前。

    外面那家仆又道:“快点儿的!磨蹭什么,吃完了把碗拿出来!”

    小门跟比狗洞还小一些,不能容人出入,却能把碗拿进来。两菜一饭,卖相奇差。魏无羡搅了搅插在米饭里的两根筷子,略为伤感:

    夷陵老祖刚重返人间,就被人踹了一脚臭骂一通。给他接风洗尘的第一顿,就是这种残羹冷剩。腥风血雨呢?鸡犬不留呢?满门灭绝呢?说出去有谁信。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这时,门外那名家仆又出声了,这次却是笑嘻嘻的犹如换了一个人:“阿丁!你过来。”

    另一个娇脆脆的女声远远应道:“阿童,又来给里边那个送饭?”

    阿童啐道:“不然我来这晦气院子做什么!”

    阿丁的声音近了许多,来到门前:“你一天只给他送一次饭,时不时偷懒也没人说你,这么清闲你还嫌晦气。你看看我,活儿多得连出去玩也不行。”

    阿童抱怨道:“我又不是只给他送饭!这阵子你还敢出去玩?多走尸,谁家不是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魏无羡蹲地靠门,端碗扒拉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筷子,边吃边听。

    看来这莫家庄近来不大太平。走尸,意如其字,即为走路的死人,一种较为低等也十分常见的尸变者。一般目光呆滞,行走缓慢,杀伤力并不强,但也够平常人担惊受怕的了,光是那股腐臭就够吐一壶。

    然而,对魏无羡而言,它们是最容易驱使、也最顺从的傀儡,乍然听到,还有些亲切。

    阿童似乎在挤眉弄眼:“你要是想出门去,除非带上我,我保护你……”阿丁道:“你?保护我?吹牛的,难道你还能打退那些东西不成?”阿童悻悻道:“我打不退,别人也打不退。”阿丁笑道:“你怎么就知道别人不能打退?我告诉你,今天已经有仙门使者到咱们莫家庄来了,我听说,是个很了不得的显赫世家!夫人正在厅堂里招呼,镇上人都围着看稀奇呢。你听,是不是很吵?才没空跟你闹,说不定待会儿又要支使我了。”

    魏无羡凝神一听,果然东边隐隐传来喧哗人声。思索片刻,他起身提脚一踹,门闩“喀”的裂了。

    那两名家仆正在眉来眼去有说有笑,被突然向两边弹开的屋门吓得齐齐尖叫。魏无羡扔开碗筷,径自走出来,竟被阳光刺得好一会儿睁不开眼,皮肤也有轻微刺痛感,举手搭在眉梢,闭目片刻。

    阿童方才叫得比阿丁还尖,定神一看,见是那人人可欺的疯子,胆子又大了,自觉要挽回刚才失的面子,跳过去斥狗一般地边挥手边斥道:“去,去!回去!你出来干什么!”

    哪怕是对待乞丐或是苍蝇,也不会更难看了。这些家仆过往多半平时就是这么对莫玄羽的,他也从不反抗,才让他们这般肆无忌惮。魏无羡轻轻一脚把阿童踢了个跟斗,笑道

魏婴(字无羡)你以为你在作践谁呢

踢完,顺着嘈杂声往东边走去。东院东堂里里外外围着不少人,魏无羡一脚踩进院子,便有个妇人高出旁人一截的声音传出来:“……我们家中有个小辈,也是个曾有仙缘的……”

    肯定是那莫夫人又在想方设法和修仙世家牵线搭桥了。魏无羡不等她说完,忙不迭挤开人群钻进厅堂,热烈地挥手道

魏婴(字无羡)来了来了,在这在这

魏梦(字清瑶)?!

堂上坐着一名中年妇人,保养得当,衣着贵丽,正是莫夫人,坐在她下面的才是她那入赘丈夫。对面则坐着几名背剑的白衣少年。人群之中突然冒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的怪人,所有声音戛然而止,魏无羡却仿佛对凝滞的场面浑然不觉,觍着脸道

魏婴(字无羡)刚才是谁叫我?有仙缘的,那可不就是我吗

粉抹的太多,一笑就裂,扑簌簌往下落

魏梦(字清瑶)噗~

蓝景仪

润玉清瑶〔轻声〕

同时润玉旁边的蓝思追也不赞同的看了一眼蓝景仪

俩人赶紧收起笑容正襟危坐

魏无羡循声随眼一扫,略吃了一惊。他本以为是没见识的家仆夸大其词,谁知来的竟然真是“显赫家族”的仙门子弟。

    这几名少年襟袖轻盈,缓带轻飘,仙气凌然,甚为美观,那身校服一瞧就知道是从姑苏蓝氏来的。而且是有蓝家血统的亲眷子弟,因为他们额上都佩着一条一指宽的卷云纹白抹额。

    姑苏蓝氏家训为“雅正”,这条抹额意喻“规束自我”,卷云纹正是蓝家家纹。客卿或者门生这种依附于大家族的外姓修士,佩戴的抹额则是没有家纹的。魏无羡见了蓝家的人就牙疼,上辈子常常腹诽他家校服是“披麻戴孝”,因此绝不会认错。

魏无羡再看看润玉与魏清瑶男子一身白衣温润如玉,女子一身月白色衣裙纱帽挡住了脸

莫夫人许久未见这个侄子,好一会儿才从惊愕中缓过劲,认出这个浓妆艳抹之人,心中着恼,又不好立刻发火失态,压低嗓子冲丈夫道:“谁放他出来的,把他弄回去!”

    她丈夫忙赔笑应声,一脸晦气地起身要揪人,魏无羡却突然躺到了地上,四肢牢牢黏住地面,他连推带拖都拽不动,叫了几名家仆进来拖也于事无补,要不是碍着外人在他早就用脚踹了。觑莫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也是满头大汗,骂道:“你这死疯子!再不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虽然莫家庄人人皆知莫家有个害了疯病的公子,但莫玄羽已有数年缩在他那阴暗的屋子里不敢见人,见他妆容举止都如妖魔鬼怪一般,当下窃窃私语起来,只怕没有好戏看。

魏婴(字无羡)要我回去也行

他直指莫子渊

魏婴(字无羡)你叫他先把偷了我的东西还回来

莫子渊万万没料到这疯子有这个胆子,昨天才被他教训,今天还敢捅到这里来,赤白着脸道:“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偷过你的东西?我还用得着偷你的东西?

魏婴(字无羡)对对对!你没偷,你是抢!

这下莫夫人瞧出来了,莫玄羽分明有备而来,脑子清醒得很,存心要叫他们丢这个人,忍不住又惊又恨:“你今天是存心来这里闹事的,是不是?!”

魏无羡茫然道

魏婴(字无羡)他偷抢我的东西,我来讨回,这也叫闹事吗

莫夫人尚未答话,莫子渊却急了,飞起一脚就要踢。魏清瑶皱眉微动手指,莫子渊脚下不稳,脚擦着他踢了个虚,自己摔了。魏无羡却滚了一圈,仿佛真的被他踢翻了似的,还扯开了衣襟,胸口正正的就是昨天被莫子渊踹出的那个脚印。    莫家庄的镇民们看戏看得津津有味、激动不已:这脚印总不可能是莫玄羽自己踹的,再怎么说他也是莫家的血脉,这家人也太狠了,当初刚回来时分明还没疯的这么厉害,八成是被越逼越疯的。不管怎么说,有热闹看就行了,反正打不到他们,这热闹真是比仙门来使还好看!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打不得又赶不走,莫夫人一口恶气卡在喉中,只得强行圆场,淡淡地道:“什么偷,什么抢?说得这样难听,自家人和自家人,不过是借来看看罢了。阿渊是你的弟弟,拿你几样东西又怎么了?为人兄长,难道便这般小气?一点小事还发小孩子脾气闹笑话,又不是不还你。”    那几名白衣少年面面相觑,一名正在饮茶的少年险些呛到。在姑苏蓝氏长大的子弟,耳濡目染皆是雪月风花,大约从来没见过这种闹剧,更没听过这等高见,今天怕是让他们长了见识。魏无羡心中狂笑,伸手道

魏婴(字无羡)那你还吧

莫子渊当然还不出来,早扔的扔、拆的拆了,就算能还也不甘心还。他脸色铁青地叫了一声:“阿娘!”用眼色冲她发威:你就让他这样欺辱我?

    莫夫人瞪他一眼,要他别把场面搅得越发难看。谁知,魏无羡又道

魏婴(字无羡)说起来,他不光不该偷我的东西,更不该夜半三更去偷。谁不知道,本公子可是喜欢男人的,他不知道害臊,我还知道瓜田李下呢。

莫夫人倒吸一口冷气,大声道:“乡亲父老面前说什么话!真是不要脸,阿渊可是你表弟!”

    论起撒野,魏无羡乃是一把好手。从前撒也要撒得顾及体面,不能让人家说他没家教,可如今反正他是个疯子,还要什么脸,直接撒泼便是了,怎么痛快怎么来,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

魏婴(字无羡)他明知道自己是我表弟还不避嫌,究竟是谁更不要脸?!你自己不要就算了,可别坏了我的清白!我还要找个好男人的!!!

莫子渊大叫一声,抡起椅子就砸。魏无羡见他终于炸了,一骨碌爬起来就躲。那椅子砸到地面散了架,东堂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闲杂人等原本都在幸灾乐祸今遭莫家丢人丢大了,一砸起来尽皆作鸟兽散,生怕一不小心挂了彩。魏无羡便往几乎看呆了的魏清瑶躲过去,抓住她的胳膊嚷嚷道

魏婴(字无羡)都看见了吧?看见了吧?偷东西的还打人,丧尽天良啦!

来自灵魂中的共鸣使魏清瑶身体一僵眼眶微红

莫子渊要追过去扑打他,魏清瑶抬头冷声道

魏梦(字清瑶)

莫子渊一愣

魏梦(字清瑶)我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滚!!!

润玉!!!『清瑶这是怎么了,以前的她从不至于如此失礼』

润玉看向躲在魏清瑶身后的魏无羡,润玉的身份并不简单他是天界的天帝修为更是了得轻微一扫便知其因,这‘莫玄羽’身体里早已不是莫玄羽而是另一个魂魄这个魂魄与魏清瑶有九分相像,在看魏清瑶心中了然

莫夫人见这魏清瑶有意要护这疯子,心中忌惮,勉强笑道:“这个是我妹子的儿子,这儿、有些不好使。莫家庄人人都知道他是个疯子,常说些怪话,不能当真的。仙师千万……”话音未落,魏无羡从这少年背后探出个头来

魏婴(字无羡)谁说我的话不能当真?谁今后再偷我的东西一下试试,偷一次我砍他一只手!

莫子渊原本被他父亲按住了,一听又要发作。魏无羡啦啦啦着游鱼一般地蹿了出去。蓝思追忙挡在门口,转移话题满脸严肃的说正事

蓝愿(字思追)那个……那今晚便借贵府西院一用。先前我所说的请千万记住,傍晚以后,紧闭门户,不要再出来走动,更不要靠近那间院子。

莫夫人气得发抖,被他挡住也不好推开,只得道:“是,是,有劳,有劳……”

    莫子渊不可置信道:“妈!那疯子在人前这样污蔑我,就这么算了?!你说过的,你说他不过就是个……”

    莫夫人喝道:“闭嘴。有什么话不能回去再说!”

    莫子渊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丢过这样的脸,更没被母亲这样斥责过,满心愤恨,咆哮道:“这疯子今晚死定了!”

    魏无羡发完疯出了大门,在莫家庄抛头露面溜了一圈,惊倒路人无数,他却乐在其中,开始体会到身为一个疯子的乐趣,连带对自己的吊死鬼妆也满意起来,有些舍不得洗掉了,心道:反正也没水,那就别洗了了。他整整头发,一瞥手腕,伤痕没有任何淡化好转的迹象。即是说,给莫玄羽出一通气这样轻微的报复,远远不够。

    难不成还真要他灭了莫家的门?

    ……老实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魏无羡一边寻思,一边晃回了莫家。点着小碎步溜过西院的时候,见那几名蓝家子弟站在屋顶和墙檐上,肃然商议着什么,又点着小碎步溜了回来,巴巴地抬头望着他们。

    虽然围剿他的世家里有姑苏蓝氏一份大头,但那时候这些小辈要么没出生,要么才几岁,根本不关他们的事,魏无羡便驻足围观,看看他们如何处理。看着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怎么那几面立在屋顶和墙檐迎风招展的黑旗,这么眼熟?

    这种旗子名叫“召阴旗”,如插在某个活人身上,便会把一定范围内的阴灵、冤魂、凶尸、邪祟都吸引过去,只攻击这名活人。由于被插旗者仿佛变成了活生生的靶子,所以又称“靶旗”。也可以插房子,但房子里必须有活人,那么攻击范围就会扩大至屋子里的所有人。因为插旗处附近一定阴气缭绕,仿佛黑风盘旋,也被叫做“黑风旗”。这些少年在西院布置旗阵,并让旁人不得靠近,必然是想将走尸引到此处,一网打尽。

    至于为什么眼熟……能不眼熟吗。召阴旗的制造者,正是夷陵老祖啊!

    看来玄门百家纵使对他喊打喊杀,对他做的东西却是照用不误的……

与此同时会客厅内

魏梦(字清瑶)……

润玉清瑶…

魏梦(字清瑶)润玉,你知道吗我还以为我找不到了五天五夜的寻找二十五年的等待,我以为我再也找不到了我还以为我把自己最亲的人丢掉了,他还活着他还活着,我没有弄丢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说着说着魏清瑶不经落泪

润玉抱住魏清瑶

润玉没事了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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