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我们沈老板的生贺。
-日常向。拽你衣服一起拉进阴天的0和不开车库的劳斯莱斯骑改造山地自行车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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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中,他说他看到花卉它围着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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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苍茫,灰暗难以明朗,老树节节的枯枝在空中构成晦涩的印象风景画,风稍吹过,眼前的景物就岑岑攒动,像是树枝在阴天里勾勒所有的不堪情绪。
唐晓翼紧了紧衣襟,并且觉得自己像个怂逼。
上周末的时候由于春季回暖,他以三天,72小时,只套了一件T恤和直筒春季校裤的好成绩,被他好哥们崇拜了一周。
然后今天是周五,最低零下四摄氏度。
唐晓翼掏出手机,换成右肩背包,随意瞟了几眼通知栏的信息,接着查看了天气预报,预报说明天上江将会是个艳晴天,他心情忽而明媚起来,把手机放回口袋,在校门口的车站等着沈歇的车。
等沈歇到的时候,印入眼帘的却是——
一辆土黄色的山地自行车。
唐晓翼透露出unbelievable的神色,伸手触了触沈歇的额头,确认不是他脑子一热干出的蠢事。
随后倒吸一口气,一边难以接受着寿星的刁难,一边口嫌体正地坐上自行车后座。
又是风。
沈歇登上前座,扶住车的笼头,调戏似的,笔直的腿弯在脚蹬板上,声音跨过季节的交替,跃到唐晓翼的春天里:“抓好咯。”
“那当然,”他抓着沈歇的上衣下摆,又觉得自己会被他甩出去,于是右手环住沈歇的腰。
只听得特别轻的一句傻逼从前面飘过来,唐晓翼乘胜追击道:“生日快乐呦,神经病。”
随后便是第二句傻逼。
因为他们和自行车一起在阴天里摔了个狗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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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歇的家很精致。
用夸张的风格说是浮夸的北欧ins风被中国传统艺术红配绿入侵。
明明极具冷淡的灰白色墙纸,小巧但具有设计感的吊灯,以及某些桌台上摆放讲究的花瓶都标志着这栋房子的主人品味不凡。
可是。
沙发上肆意堆放的驼色死旧风衣,以及土黄色的衬衫,更有印着牡丹的领带又标志着这栋房子的主人在被他的品格侵蚀。
唐晓翼一边用浴巾擦着自己的被弄脏的头发,一面用特别无聊的腔调说:“其实我好奇很久了什么样的人会买它。”
沈歇停滞了自己吹阳台里没干的湿衣服的举动,特别真诚地回了一句:“谢谢,不过不是买给我自己的。”
他好像还想说什么,但看见唐晓翼兴致勃勃的表情,也久违兴致般:“你可以猜猜看?”
“我?”
他摇了摇头。
“亚瑟?”
他又摇了摇头。
“那还能是谁?你给你爸爸买牡丹的领带?”
“笨啊,当然是——”
“是——”
“是给我邻居家的叔叔的另一个侄子的女儿的老公的姐姐的女儿的同学的生日礼物。”
“哦说到生日礼物。”唐晓翼神神秘秘地从客厅溜到客房里被泥泞雨水沾惹的书包里的一个透明的塑料袋。
里面装着两条金鱼。
一只金黄色的,一只黑白色的,总之都很漂亮。
他像端着皇冠为沈歇加冕那般,靠近沈歇,举着两只鱼在沈歇眼底晃了晃。
然后拉着他的手将塑料袋的手提圈圈在他的无名指上。
用极快的速度捂住他的双眼。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一个你。
一个真实明亮、把光圈范围扩大到我余生中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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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情怀的家伙,是金鱼啊~这都猜不到。”
其实他看到了。
“怎么突然想到年年有余这样的寓意了,难道你也想趋炎附势攀上我全球首富这座高山?那就不好意思咯,确实可以让你攀攀。”
看在他是寿星的份上。
那好吧,“希望你在你们董事会的时候也能用这个语气说话~很期待呀,全球首富。”
“也行,欢迎你来旁听,全球首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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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是度过时间最好的方式。
第二是文字。
唐晓翼在对话框里将邀请删了又改,还是没想好怎么叫认识的朋友来庆祝他这位首富朋友的生日。
“不是,你那么老、那么大一张面儿,你生日怎么这么冷清。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你的审美,呃怎么说,就亚瑟那家伙一进来估计得晕厥。”
“恩师大概也没有被迫分类到那种程度吧。”
“你怎么突然叫起他恩师了?”
“这个故事很长很长>>>>>>,要从十四世纪亚瑟统治的冒险帝国说起。”
“别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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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说,六点半是最佳的晚餐时间。
本来就是阴森的天,再加上倒春寒的节气晚得快,漆黑的夜色像是墨色油漆斑驳在天幕,金鱼在上面游来游去,那是群星。
“不是吧——今天真的就我俩激情对线共赴晚餐???”
“想得倒美。”
那就好,幸好没那么尴尬。
“还有你送的两只鱼。”
“?”
“他们看着我们激情对线共赴晚餐。”
于是,没有烛光,没有小提琴乐手,简单的中式家庭餐,就此开启。
氛围里温馨带着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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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势待发的其实是那天有一场盗窃案。
没人注意到那个东西的位置,更没有在意去向。
只是被平白无故的偷走了。
像是老电影里的胶片感推进,我们所经历的,我们以后必将经历的,以及我们所愿景经历的,全都缓缓流淌在记忆长河里。
心。
两个人的心被两个人相互供给。
说偷窃又太难听。
鱼。
鱼缸里摇尾巴的生物好像标志着新的乐章。
谁去奏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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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翼默念道:沈歇。
思绪拉扯到饭局,其实沈歇做的饭很好吃。
那个在他心里敲锣打鼓的人。
做饭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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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枝駿佑圈外女友甜得我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