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江淮大声叫着。
几人惊魂未定,望向石阵关闭的地方发呆。
远处的天已经蒙蒙亮,天边泛着鱼肚白。
“这么大的动静,按理说江老头应该被吵醒了啊。”江河惊呼出声。
几人赶紧往江时潜睡着的地方走去。
“江老头,老头,快醒醒。”江淮边摇晃边呼唤着。
江时潜迷迷糊糊的听到好像有人在呼喊他,费力的撑开眼皮。
江时潜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难受,身体像被巨物碾压一般疼,眼皮子沉重极了。
彼时言家老宅周围不知何时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白雾,白雾像一个巨大的球,把言家老宅整个包裹住。
他咬着牙撑起双手,依靠意志力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的白雾。
“这是……瘴气?这里怎么会有这么浓的瘴气?”难怪自己刚才怎么也醒不过来,江河几人也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了。
江时潜急忙看了看他们几个,如果不是他们几个叫自己,自己恐怕就醒不过来了。
“你们没有事儿吧?”江时潜看着他们焦急地询问。
“没事儿,老头”江淮只觉得头疼,其他的没什么异常。
“走,此地不宜久留,瘴气吸食久了会让人出现精神幻觉,丧失理智,再留下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江时潜说完就往老宅门外走去。
江河几人看了看彼此,做了个眼神交流,都决定不对江老头说出石阵的事情,免得江老头担心。
看着江时潜走出老宅,几人也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喂,老头,你可看出有什么不对吗?”江淮扯了扯江时潜的衣服问到。
“这言家老宅,不仅养鬼,还生这么浓的瘴气,这地方恐怕我们一等人没办法靠近,极邪极凶,极阴极阳。”江时潜皱着眉头说。
“我们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行,快走。”
几人走后,原本浓厚的瘴气,在日出地平线的一刹那,消失不见。
——
夜晚
江河睡在床上,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全是汗珠。
梦里,一行身穿白衣的人把江河五花大绑的往一台花轿上抬,她的眼上被蒙着厚厚的黑色布料,周围什么也看不清。
“你们是谁!放开我!”
江河撕心裂肺的吼着,可是周围的人像听不见的提线木偶一样,一句话也不说。
周围越来越冷,冷得江河直打寒颤。宅子两边的老槐树被风吹的哗哗作响,月光微微泛红。
今天是满月。
与其说绑着她的这行人高冷,不如说他们都像死人一般沉寂。
终于,花轿从一处宅子前停下,宅子两边有人扯着诡异的嗓子喊着“新娘子到了——”。
那声音就像是有人掐着脖子发出来的一样难听。
江河拼命挣扎着身上的绳索,奈何绳索纹丝不动。
不行,第六感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花轿一落地,周围立即涌上一行人掀开花轿帘子,把江河搀扶着往下走,透过衣服和衣服的温度,江河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他们体温的不正常,这体温,很像死人。
死人?!
江河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如果是死人,那么这新娘子……
是自己吗?这难道是冥婚?!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还没等江河思考完,一张红盖头就盖在了她的头上。
周围立即响起咿咿呀呀的嚎叫声,似哭似笑,好像在庆祝一件重大的事情。
“新郎新娘拜天地——”
又是那难听至极的嘶哑声。
江河根本看不清对面所谓的新郎。
周围的哭笑声拼命地想往自己的耳朵里钻。
好难听,江河想用双手捂住耳朵。
“放开!”江河挣扎着甩开拉着自己的两边侍从。
但是那抓着自己的手臂,像铁钳子一样禁锢着,根本甩不开。
两边侍从看见“新娘”没有动静,直接强行压着江河往地上跪。江河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只能任人摆布。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直直的撞向江河的对面,顿时,一声濒临死亡般的哀嚎从江河对面响起,周围都是逃跑和哀嚎声。
“找死,这不是你该碰的人。”一声震慑清澈的话语落下。
周围的小鬼都应声跪地,不停的求饶。
呼!
顿时,江河从梦中惊醒过来,浑身的冷汗打湿了身上的衣服。
“救命——救……”
天微微泛白。
“呼!好真实,这是梦?还好还好,这只是梦!”
江河呢喃道。
可是那样真实的触感,是梦吗?
梦里那个救她的人是谁,好像所有的怪物都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