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晁这个名字,如今自然是不能再用了,遂温晁给自己取了一个新的名字——兆慕君。只因温晁与君无忧初遇时,他便化名兆晁。
——紫兰殿
今日金鳞台大喜,金子瑾却坐在书案旁安静的作着画,而兆慕君则站在一旁替金子瑾研墨。
金子瑾所作之画,乃是当年他与兆慕君初遇时的画面。待到最后一笔落下,金子瑾侧过头看向兆慕君:“你且看看我画的对与不对,若有不对的地方,我便再作一幅。”
兆慕君仔细端量后,笑着摇了摇头:“小瑾你的记性很好,并无一点错处。”
“金子轩可是前去了夷陵找魏无羡?”
“应是。江厌离极其在乎魏无羡,因着魏无羡不能出席满月宴,江厌离兴致并不是太高。金子轩已于半个时辰前下了金鳞台,想来应是去了夷陵接魏无羡。”
金子瑾闻言,沉吟了片刻:“你且去找苏涉,与他立即去截杀金子轩,最好是在他们见面时,将其击杀。魏无羡如今修了鬼道,身边又跟着一个活死人的温琼林,不用我说该怎么做了吧。”
“小瑾,你的意思是‘让’温琼林杀了金子轩?”
“且小心行事,莫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我知道了。今日金鳞台人多眼杂,小瑾你莫要离开这紫兰殿,以免被不长眼的东西冲撞了。”
“好。”
兆慕君在得到金子瑾的保证后,这才转身离开了紫兰殿,前去办金子瑾交给他的事。
——昭阳殿
坐在席间的蓝若儿,看了一眼正与金光善交谈的蓝启仁,以及与聂明玦相谈甚欢的蓝曦臣,只觉着不寒而栗。
蓝若儿至今仍记得自己的母亲前去吊唁了玉兰夫人后,回到云深不知处便整日郁郁寡欢,说是她害了自己的姐妹,也害了自己的女儿。
只是那时她还年幼,不知母亲话中之意,却牢牢记得:阿若,你万万不可嫁与你玉兰姨姨的孩子。将来若是他来了云深不知处,无论如何,定要想办法将他赶出去,莫要让他留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蓝若儿想到数日前无意间听到蓝启仁与蓝曦臣的对话,这才终于弄懂了以前自己只一知半解的始末。
有谁能想到以家风雅正,被世人皆当做仙门楷模的姑苏蓝氏,竟是在一个孩子才将将出生不久,便开始了算计。
原来当年因着君无忧将将降生,便被玉兰夫人察觉他觉醒了单血脉,遂找自己的手帕交蓝夫人,称自己的小儿子不知为何日夜啼哭,想来是因为出生的时辰偏阴,招来了鬼怪打扰,想求取蓝夫人的嫁妆镇灵玉。
蓝夫人想到左右君无忧与自己的女儿已经定下婚约,镇灵玉将来亦是要让女儿带去君氏,所以便将镇灵玉给了玉兰夫人,并无意间与自己的夫君谈起此事,感叹君无忧这孩子命苦,襁褓之龄便受鬼怪侵扰。
而在五年之后,蓝夫人去吊唁自己的姐妹时,才从自己夫君那知晓就是这无意间的一提,便害了自己的姐妹;亦才知晓自己的姐妹竟是洛氏后人,而君无忧并不是所谓的生辰偏阴,而是生来便觉醒了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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