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面馆,路垚毫不客气地点了三碗面并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
乔楚生看着路垚,无奈地说:
乔楚生都两天了,刚找到点线索就断了,再这么下去,凶手非跑了不可。
白幼宁也看着路垚,问道:
白幼宁你倒是说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路垚吞下嘴里的面条,难得有耐心地向他们解释:
路垚周科长跟李亨利一死,造成的最直接的后果是什么?
白幼宁钟楼停工了。
路垚嗯,顺着这个思路再往下想,钟楼停工对谁的好处最大?
白幼宁肯定不是肥皂厂啦。
白幼宁认真地回答,但她想不出来。
路垚什么时候想明白这个,凶手就差不多找出来了。
白幼宁用手托着下巴撑在桌子上想,这时她突然看见一滴水掉在了桌子上。
她抬头一看,发现天花板上全是水珠。
白幼宁怎么漏水了?
她惊讶地问。
乔楚生和路垚对视一眼,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路垚乔四,我们出门之前,你关厨房的水龙头没?
乔楚生我都没进厨房,你没关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问着对方,下一秒,两人一齐冲了出去。
白幼宁哎,你们等等我!
白幼宁追上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站在了家门口。
白幼宁你们愣着干什么?赶紧进去把水龙头关上啊!
白幼宁恨铁不成钢地朝傻站在门口的两人说。
乔楚生立刻走进厨房关上了水龙头,路垚和白幼宁也跟进来一齐用抹布去吸地上的水。
只是水已经积得比较多了,抹布一开始都是在水上漂着,他们只能一遍遍重复着捡起来拧干再放下去的动作。
这时路垚看着水流流向门口的场景,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鲜血从钟楼内部流向花园的场景,脑子突然灵光一闪……
路垚我知道凶手的作案手法了!
路垚大声喊道。
乔楚生怎么作案的?
白幼宁怎么作案的?
乔楚生和白幼宁异口同声地问。
路垚走,我们回钟楼看看。
十几分钟后,三人再次来到静安寺路的街心花园里的钟楼前。
路垚你们俩,帮我个忙。
路垚分别凑近乔楚生和白幼宁,说了几句话后,两人就分别离开了。
钟楼前的那条路依旧热闹非凡。
路垚又看见了那个拉小提琴的男人。
一曲过后,路垚边拍掌边走上前去。
路垚B小调弥撒第三部分,不愧是艺术家,缅怀人都这么文艺。
男人笑了笑没说话。
“路先生,还没抓到凶手?这天天围着钟楼转,小心惹祸上身呐!”
这时旁边的算命先生对路垚说道。
路垚才不信这些话。
路垚你少来,你们天天在这儿做生意,不也活得好好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钟楼易有血光之灾,不宜建在此处的说法,就是你放出去的吧。
算命先生顿时不说话了。
路垚却不打算放过他,走到他的摊位前坐下,随手抽了根签扔在桌子上。
路垚既然你这么闲,你帮我算算财运吧,看看我什么时候发大财。
接着又随意地抽了根签扔在桌子上。
路垚再帮我算算姻缘。
算命先生一脸为难,取下眼镜,皱着一张脸说:
“哎哟,路先生,当我求您啦!我是个骗子,这小本买卖就靠说点吉祥话为生,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呀!”
路垚放过你可以,但你得告诉我,钟楼反弓煞的说法,是从哪儿听来的?
这一点还真是问对了,算命先生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乱说,就指着身后的钟楼认真解释了起来:
“路先生,你看,人行道呈弓字型,弓顶直冲钟楼大门,这不就是反弓煞吗?不信啊?自己上楼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