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再入黑暗

“警察？”陈河愣了愣，他没想到吴斌居然有这个理想。

　　“对啊，我以前就是想当警察啊。”吴斌笑道。

　　“为什么啊？我不认为警察有什么好的。”

　　这也的确是陈河的心里话，如果这个职位，他也没那么多顾及。

　　“因为……”吴斌低下头，目光暗淡了下来。

　　“我全家都是被毒贩弄死的。”

　　听到这，陈河愣了愣，有些尴尬。

　　“不好意思啊。”

　　“没事啦。”吴斌低下头擦了擦眼睛。

　　“如果没有遇见陈哥你，我或许会成为一个优秀的警察呢。”

　　“哈哈哈。”

　　陈河笑了。

　　“看来你就不该遇见我啊。”

　　“哈哈哈。”吴斌也笑道。

　　“陈哥，那你有理想吗？”

　　“理想？”陈河顿了一下，这个词对他来说已经很陌生了。

　　“也是警察。”

　　“我去！”吴斌惊讶道。

　　“喂！至于这么惊讶吗？”陈河没好气道。

　　“没有啦，没想到陈哥也想当警察，不过陈哥，你也和毒贩有仇吗？”

　　陈河走向窗台，眼睛看着窗外。

　　他和毒贩的恩怨已经持续了两辈子了。

　　“没有啦，谁小时候还没有个惩恶扬善的心呢。”

　　“如果我是个警察就好了。”

　　“怎么？认为穿上警服很帅吗？”

　　吴斌低下头，喃喃道：“如果我是警察的话，当时我就不会那么胆小，我就可以保护陈哥和洛希姐姐了。”

　　听到这，陈河转过身来，看着吴斌的眼睛。

　　陈河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坚定，希望，就像陈河第一次穿上警服一样。

　　陈河走过去，拍了拍吴斌的肩膀。

　　“你还是很勇敢的，没有你的话，估计今天躺在这的是我了。”

　　吴斌想到了他拿枪打死毒贩那一刻，眼神中又多出来害怕，恐惧。

　　“陈哥，你第一次杀人什么感觉？”

　　“第一次杀人？”

　　陈河想了想，他第一次杀人是在前世。

　　那时的陈河，双手颤抖的举起枪，在毒贩的不断威胁下，扣动扳机。

　　他眼睁睁看着那个人倒下，挣扎，鲜血不断流在地上，慢慢地，他不在动弹。

　　那时，陈河好几天睡不着觉，一睡着就会看到那个人，浑身是血，眼神空洞地看着他。

　　现在的吴斌，比当时的陈河好不了多少。

　　“额……很难受，愧疚，害怕这几种情绪，天天围绕着我。”

　　“但是吴斌，你杀的是一个毒贩，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你不需要愧疚，也不需要害怕，你不杀他，他只会害死更多人。”

　　“所以，你不要感到愧疚。”

　　吴斌点了点头，他明白陈河的话，但是杀人的阴影恐怕他暂时还不能摆脱。

　　“陈哥，这天也不早了，要不然你回去吧。”

　　“哦？你一个人可以吗？还是我陪你吧。”

　　“陈哥，我可以的，我不是小孩子，更何况洛希姐姐也收到了惊吓，你总得去陪陪她吧。”

　　吴斌劝我道。

　　“好吧。”

　　听到吴斌这么说，陈河只好作罢。

　　“那我先走了，早点睡。”

　　陈河站起来道。

　　“好的陈哥，天快黑了，你赶紧走吧。”

　　陈河点了点头，走出了病房。

　　陈河走在街道上，没有打车，医院离酒吧也不算远，陈河也想走一走。

　　陈河拿出手机，想给韩洛希打个电话，却并没有打通，陈河也只好失望地放下。

　　走着走着，天逐渐变黑，路灯也像是坏了，并没有亮起来。

　　黑暗将陈河笼罩。

　　陈河只好打了一辆车。

　　到了酒吧，陈河打开门，里面依旧很乱，陈河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去收拾。

　　陈河坐在柜台，拿起一瓶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

　　陈河正要喝下去的时候，酒吧里灯光突然暗了下来。

　　“该死！”

　　陈河狠狠拍向桌子，把手中的就被摔在地上。

　　黑暗也再次将陈河笼罩。

　　陈河也不管坏掉的灯，酒杯已经被摔碎，连同杯里的酒一同落在地上。

　　陈河只好直接举起酒瓶，大口饮酒。

　　慢慢的，陈河喝不下去了，把酒瓶狠狠放在柜台上，趴在柜台上咳嗽着。

　　过了一会儿，陈河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陈先生，看来你心中已经有了选择。”

　　电话里传来了叶枫的声音。

　　“我会效忠于你，但我希望我的朋友会安全。”

　　陈河一手扶着头道。

　　“那当然，你的朋友我会保护好的。”叶枫道。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吗？”

　　“我是谁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说完，叶枫挂掉了电话。

　　陈河把电话收起来，把那瓶威士忌狠狠摔在地上。

　　“去他妈的毒贩！”

　　陈河站起来怒吼，把心中的压抑全部释放。

　　平静下来后，陈河慢慢走向窗户，看向窗外。

　　他没有看到月亮，楼房里也没有灯光，他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就像他的内心。

　　这次，光明抛弃了他。

　　慢慢地，陈河坐在地上，从兜里掏出一想纸条。

　　在黑暗中，他看不清纸条上的内容。

　　陈河顿了顿，从兜里掏出了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