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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Romantic(中)

自我革命

*平行世界故事,与主线无关

*何洛被爱妄想症患者设定

  就像在梦里一样。

  何洛三番五次地想要证明这是虚假的幻梦,但莫向川又每一次都不厌其烦地告诉他这件事的真实性。

  无论是那次突兀的告白也好,什么都好,他已经什么都不必想了。

  因为在我身后的是莫向川。他这么对自己说。我要相信他。

  就连出院后被一脸阴沉的父母接回家,他也不再在意他们的表情了。沉寂了太久的生命开始变得鲜活起来,虽然何洛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有着难以言表的幸福感。

  「还是老地方,周六见。」

  手机振动了一下,是莫向川发来的短信。说实话,何洛从未想过能够和这样耀眼的人成为“恋人”——可是每当自我怀疑露出一点苗头,莫向川便用那份独有的温柔把它掐断。

  这是只属于我们的秘密约会。

  何洛这么想着,长久没有表情的脸也会露出微笑。

  ……

  何洛照例逃掉了周末的课后班,去附近的甜品店找莫向川。莫向川总是先他一步到地方,给何洛点好他最喜欢的草莓味奶茶。

  那是一家鲜少有人来的店铺,二人选择这个地方作为约会地点,主要是为了莫向川不被发现。

  “这周也发生了很多事。”何洛一边吸着奶茶一边说。

  “回学校之后他们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我说我在和你谈恋爱,他们也不信——”何洛好像很困扰似的趴在桌子上。

  莫向川用小勺子搅拌着咖啡,笑着说道。

  “没关系呀。你看,就算他们不信,我不是还在这里吗。”

  “……”何洛盯着莫向川的双眼,像是在确认着他是否真实,过了几秒才又垂下眼睫。

  “嗯!”

  他一直沉浸在与莫向川在一起的幸福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前台的店员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管它呢。

  “说起来,我下周有场演唱会来着。”莫向川托腮道。“你要去吗?我黑箱给你第一排的票。”

  “好啊。”何洛回答。只要是能看到莫向川,嘈杂的场合他也变得能接受了。

  “那就这么说好了。一言为定。”

  何洛看着莫向川的脸,有一瞬间的恍惚感。心底的那个声音,不知何时冒出来了。

  ……

  何洛还是第一次去看那么大型的演唱会。提前偷偷用自己攒的钱买了荧光棒和应援服,他有些拘谨地站在第一排。

  灯光亮起的那一刻,他的心又砰砰跳起来。

  莫向川已经换上了打歌服,散发出的气质和平时温和不露锋芒的他判若两人。

  ——那是莫向川、那是“我的”莫向川。何洛这么想着。欢呼的声音此起彼伏,他竟然感觉有一丝丝的不安。

  我真的配得上他吗?

  但紧接着,他就与莫向川的目光交汇。后者给予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不会错的,他是在看我。

  ……

  何洛能够感觉到他的同学正在逐渐地疏远他,有时候会隐约听到他们在窃窃私语有关自己的事。

  他们是在嫉妒吧,嫉妒我和莫向川的关系。何洛的思维坚定不移。

  有时候他也会和莫向川说起这件事。莫向川总是笑着摸他的头,告诉他“别人不会理解”。

  别人的确不会理解。何洛想。

  ……

  这个周末他没有去见莫向川。

  锋利的刀尖在手腕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痕迹,鲜血与过了很久才传来的痛感混合在一起。

  又犯病了。何洛想。如果那个人看到我如此狼狈的样子,怕不是会立刻离开我吧。

  所以他躲着莫向川,又一次按掉了来电。

  敲门声却在此时突然响起。何洛挣扎着站起来去开门,迎面就撞上了那个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莫向川看着何洛的样子大吃一惊。

  “你怎么了……”

  何洛立刻就慌了,迅速跑回了房间将门反锁起来。被看到了,被看到了——我完了。何洛的心沉了下去。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显然莫向川已经进来了。他轻叩了几下何洛房间的门。

  “小洛,没事吧?”话语里隐含着担忧。

  “嗯……”何洛背靠着门回答。

  “让我进去好吗?”

  “……”

  何洛把门打开了一条缝,有些畏畏缩缩地说着。“我、我没事的。”

  而莫向川在看到桌子上沾满血的纸巾时就一把抱住了何洛。何洛本能地想推开,莫向川的力度却又加大了一些。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抱着他。

  “以后别再这样了。”他低声在何洛耳边说着。“我会心疼的……。”

  何洛手臂上的血蹭到了莫向川衣服上。他终于不再反抗,安安静静地体会着他的温度。

  “你不嫌弃我吗?”他问。

  “……怎么会。”

  莫向川放开了他,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

  “我不会离开你的。”

  仿佛是在陈述一句庄重的誓言。

  ……

  何洛从未做过这样的噩梦。在梦里,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快逃吧,别等到来不及。”

  什么快逃?什么意思?——然而每当他这样问梦中的自己时,脑海里总会浮现莫向川的脸庞。

  不安定的违和感越来越强烈。

  ……

  何洛的父母早就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了。

  平常总是阴郁表情的何洛突然对他们露出笑容,每次放学回家都先拿起手机在上面敲敲打打。自从那次自杀未遂之后,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会是早恋了吧?他们开始起了疑心。

  直到有一次何洛将手机忘在家中,他们才发现了那件令人震惊的事。

  手机屏幕上根本没有什么聊天记录,而是备忘录的界面。

  上面,打着一串毫无逻辑可言的乱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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