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走到程一榭身旁,将手腕上割出来的伤口放到程千里的嘴上——
程一榭抱着程千里,愣愣的坐在那,好似全世界除了他怀抱中的那个未满十八岁的小孩,就全是黑暗的了……
血液差不多滴了半碗,女孩的脸色苍白如纸,虚弱的对着程一榭说道:“快,把千里抱出去,送到急救室!!”
程一榭听言,抱着程千里飞快地起身,疯了似的冲出隧道,抱住了门外的程千里,号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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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十八分,楼上传了一声号哭。
在楼下等待的众人脸色大变,他们匆匆上了楼,看见了本该坐在卧室床上的双子。
只是此时是一个抱着另一个,那个被抱着的,已经昏迷了——但是地板上全是鲜血,林秋石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多鲜血,染红了床单,地毯,和眼前的一切。
突然,一声响,卧室凭空出现了一个女孩,对着程一榭喊道:“程一榭,你哭有什么用!再不送急救室,他没死在门里,却死在你怀里!”
卢艳雪已经泪流脸面,她抖着手打了120,接着扑倒了程千里的面前,握着程千里的手,道,“千里,千里,坚持下去,千里——”
卢艳雪和程一榭的哭声,如同奏响的哀乐。
没有人注意到,阮南烛在看到那个女孩时,缩了一下的瞳孔。
在女孩喊完话,看着卢艳雪拨打了120后,便倒了下去——
阮南烛以飞快的速度跑到了她的身边,抱着她——“小七,你怎么又不听话,每一次都让自己受伤。”
被他抱在怀里的梓歌,嘻嘻的笑了,气息虚弱——“南烛……哥哥,记……得,送千里……去急……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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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室的灯亮了一天了——
程千里和梓歌的手术还没完成——
突然,手术室的灯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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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在医院VIP病房的病床上静养了一个月的程千里在跟他的哥哥程一榭撒泼哭闹“哥,你让我下去,我要去看一下她!”
程一榭一个冷眼飞过去,又一次拒绝了程千里的提议。
程千里见这招不管用,便转过头,看着还在昏迷的女孩的侧脸,心里面想着“好眼熟的一个人啊,我在哪见过她?”
隔壁病床的旁边,躺着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女孩,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细长的凤眉,,玲珑的琼鼻,粉腮微晕,滴水樱桃般的朱唇,让人不禁想起“北方有尤物,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尤物难再得。”
在她病床的旁边,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位男人——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他是黑曜石的首领——阮南烛。
在程千里的目光转移到女孩身上时,蓦然发现,女孩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
程千里便再次开口:“阮哥,阮哥,你看,她,她的手动了!!”
阮南烛听言,即刻按了铃,让医生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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