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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权篇9

狐妖之轩雅恋

王富贵潇洒的拨弄了下栗色的中长发:“说起红仙界,我听说在涂山狐妖地界有一所约会楼,很多人类的美少女都聚集在那儿,期待着红仙界带给他们缘分,好不容易来了这么好的地方……怎么能错过呢?”

白月初嘴角一抽,约会楼?相亲楼吧?

他翻了个白眼:“泡妞就泡妞,既然是渣男就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怎么说话呢?”王富贵万分鄙视,“你这种又穷又挫又没机会享受的人,怎么会懂我对美少女们的关心和爱护?我呢,这是去安抚她们寂寞的心灵啊。”

白月初冷笑三声:“……祝你好运。”

他要是没猜错的话,王富贵这个鳖孙身上可能有大问题,再想起一直尾随兔车潜入涂山地界的那只蜘蛛精……

要不是还等着之后看大戏,白月初简直恨不得大笑三声。

王富贵不明所以,但也懒得在白月初身上浪费时间:“行了,我去约会楼看看,你这个土鳖就在这自己玩吧。”

说罢,风度翩翩的王少爷就以堪称脚底抹油的速度飞奔了出去。

被留在原地的孟二飞和樊七手彼此对视一眼,突然齐齐把手举在嘴边作喇叭状:“少爷!那个狐妖大姐说过,不能到她五分钟之内传召不到的地方啊,会出人命的!”

说归说,语气也是真的迫切,就是二人脚下始终一动不动,完全没有追上去的意思,可见涂山雅雅留下的阴影之大。

让他们连忠心护主都顾不上了呢,哼唧。

涂山苏苏听着吵吵嚷嚷的背景音,轻轻的拽了拽白月初的袖子:“道士哥哥,陪我一起去修天书吧。”

小狐妖茶绿色的眼眸里满是殷切的期待,软垂下来的狐耳看起来又乖又暖,如果她面对的是个兽耳萝莉控,绝对会被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宠着。

“我要先去把我的欠条拿回来。”白月初的直男脑回路给直接拒绝了。

“那,道士哥哥,就陪我一起去吧。”涂山苏苏拿出一捆五彩棒。

“诶,先说好,我是想要陪你一起去的啊!”“嗯。”

“我就先找间客栈先住下。”尘轩凡说道。“好。”

————————

‘到底怎么回事呢?那只小狐妖,究竟是谁?还有画面中的青年怎么会很像我?!’已经找到了客栈,振作床上休息的尘轩凡思考着问题。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在起来的时候……

“不能陪你一起看了!!!”

迷迷糊糊起来的尘轩凡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喊给吓着了。‘这是王富贵的声音,发生了什么。’

尘轩凡并没有马上赶过去。毕竟这里是涂山的地盘,发生这种事她们不会不管的。

而此时的另一边。

“男男也可以哦。”话完。

涂山容容和涂山雅雅拿着忆梦锤同时敲了白月初和王富贵的脑袋。

……

王权富贵维持着护住蜘蛛精清瞳的姿势,单膝跪在地上,已经很久没有动过。

他周围的青砖被法力震出了一个浅浅的圆坑,王权家的弟子小心翼翼的靠近,包围圈逐渐缩小。

“应该已经……死了吧?”

身中这么多剑,又撑了这么久,总该死了吧?

也只有确认王权富贵已经死了,这些被道门第一人压在头上的弟子们,才能稍稍散去一些恐惧感。

“去,把他们分开,不能让他和妖怪死在一起。”

“是啊,传出去我们王权一脉在一气道盟,就名声丧尽了!”

被驱使着去分开王权富贵和清瞳的年轻弟子胆战心惊的靠近,刚把手搭上清瞳的胳膊,就发现王权富贵倏地睁开了眼睛。

“啊!”年轻弟子急退数步,心跳的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你……你不是已经……”

王权富贵跪在地上的双腿不断打着颤,鲜血早就浸透了他的裤腿,可这个身负重伤的他却依然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逼近方才那个年轻弟子。

插在他肩头上的法剑擦过年轻弟子的额角,王权富贵面容狠厉,一字一顿的开口:“不许——碰她!”

周围的弟子们也全都炸了锅。

“居然还活着?!”

“怎么可能!”

笼罩在道门第一人阴影中的年轻弟子浑身冷汗,顿时被吓软了腿:“救……救我……”

短暂的惊慌过后,众弟子们开始试着操纵属于自己的飞剑,毕竟他们的剑都还插在王权富贵的身上,现在拔出必定能让他伤上加伤!

可是……

“可恶!怎么回事?!插在他身上的仙剑收不回来!”

“该死!死了还这么顽固!”

风庭云还站在正厅的门前,面上泪流不止,第一次在她师兄身上看到了这么强烈的情绪。

——或许他们都错了。

所有人都以为她的师兄应该已经死了,可在她师兄心里,或许觉得从未像现在这样活着罢……

人群中,一个稍稍上了年纪的弟子率众而出。

“不用怕!我们有的是人!有的是剑!”

先前的剑收不回来又怎么样?抗过了一轮又怎么样?他们还有无数人,还有无数柄剑!再怎么命硬,又能抗的了多久?!

“——第二队准备!”

而懒散坐在屋脊上东方初终于说话了:“要是他有柄下品仙剑在手,你们就算人数再多上一倍,又有何惧呢?”

“百八十把仙剑围攻一个手无寸铁之人。”叼着糖葫芦串子的东方月初冷哼一声,抬起手将散乱着挡在眼前的头发拢到一边,“这就是天地一剑,王权世家的风范吗?”

被人当面这般羞辱,这群王权家的弟子自然不会沉默以对。

“何人竟敢如此放肆?此地乃……”

可惜狠话还没放完,屋顶上的东方月初就轻飘飘的越过包围圈,落到了王权富贵的面前。

连道袍都是胡乱搭在肩膀上的东方月初,不耐烦的推开挡在王权富贵面前的弟子:“一边去。”

“哎呀,怎么能不拼命护住脸呢?你看你看,脸都弄坏了,这样老婆会不高兴的。”此时,东方月初双手搭在膝盖上,歪着脖子打量起了王权富贵的伤势,“这些剑都是谁的啊?拿走拿走拿走!”

刚刚无论众弟子怎么催动都无法收回的仙剑,在东方月初的手上却乖顺的不得了,说拔就拔,说扔就扔,速度飞快。

“哎,你看,这样好多了吧?”等把王权富贵身上的附加物品都清理干净,东方月初才贱兮兮的笑了两声,他捏着自个的下巴颏想了想,“……还好伤口都不对称,那就……从脸开始吧。”

妖力在他的双手凝聚,东方月初双手皆是两指齐并的姿势,然后一左一右点了王权富贵的伤处。

有眼力见的几名弟子已经彻底愣住:“以右为本,再生左边,狐妖之术——斗转星移!”

“妖术!是妖术!”

“他在使用好强的妖法!”

正在帮王权富贵疗伤的东方月初幽幽的叹了口气:“前半句说对了,后半句说错咯,是妖术,但——是道法!”

“难、难道他就是……”

“近来名声鹊起的,那个传闻中的妖道……”

“……东方月初!”

东方月初嗤笑一声,阴恻恻的扭过头,串着糖葫芦的竹签被他咬的咯吱作响。

“同为一气道盟成员,叫我妖道……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听他承认了身份,不少年纪尚轻的弟子就有些慌神。

“真的是东方月初,这、这下该怎么办?”一个王权富贵就已经够难缠了,现在还来了个更难缠的东方月初!

“哼!”

有人惊慌,就自然有人稳得住。

“东方月初又如何?千百年来,从未有人敢单枪匹……。”开口的老道士说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话都不说,直接竖起剑指,属于他的飞剑缓缓升起,“别想带人走!布剑阵!”

这柄竖起的飞剑仿佛成了一个信号,一众弟子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纷纷驱起飞剑。

万千仙剑腾空竖立。

剑阵——

转眼成型!

“杀!”

如同天坠流火,数不清的飞剑闪过寒光从天际落下。

“你们的待客方式,还真挺特别啊。”东方月初语速轻缓,反手的动作似慢实快。

他手上的动作变幻速度极快,或成爪,或如钩,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只要飞剑碰到他的指节,无一例外都会寸寸碎裂,一时间铮响不断,全是金戈相撞之声。

“啊……怪、怪物啊!”

“赤手空拳竟然能接下那么多仙剑!”

“而且手法快的像有千百只手一样……”

“……不是速度,是真的有这些手!”

如果一个人只是强大,那么就会引来无数的挑战和质疑,可假如这人已经强大到连想象都显得匮乏时,带给人的就只有恐惧了。

察觉到众弟子已经有了退缩之意,先前开口的老道爆喝一声:“稳住!是法宝!他一定是用了法宝!只不过因为法宝特别,我们无法辨认而已!”

老道将浑身法力尽数灌入剑指:“我们王权家的剑阵可不是这么好闯的!都给我杀!”

大约是恐惧感让这些弟子们滋生出了强烈的求生欲,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众人齐齐效仿老道的动作,澎湃的法力逼入飞剑,四溢的灵气碰撞出耀眼的光芒,剑阵威力再上一层!

可今天注定是要让这些弟子重铸三观的一天。

承受着剑阵压力的东方月初终于改变了动作,他翻手成掌,对准直刺过来的万千仙剑。

“纯质——阳炎!”

滔天焰火滚滚而来,迎上了无数把穿筋透骨的飞剑,火海中,东方月初指掌的虚影若隐若现,锋锐无匹的剑刃落到他的手里如同从未开刃一般。

为首的老道终于彻底变了脸色。

“纯质阳炎,这是……纯质阳炎!纯质阳炎乃灭妖天火,这、这妖道为何可以施展?”

“这阳炎不但能灭妖除魔,亦能重淬法宝,我们……我们的仙剑都让他给重炼了!”

此时的老道已经顾不上这番说辞会不会动摇军心了,很多事情,往往都是因为无知,方才无畏,可要是知道了,就很难不怕了。

一柄一柄飞剑如同废铁般落在白月初的脚下,他低笑一声:“居然能看出这是纯质阳炎,见识不俗嘛。”

说话的同时,东方月初倏地将手指点在了王权富贵的左胸,内劲催吐之下,硬是逼出了他胸中闷着的淤血。

“大功告成,接下来……”东方月初低喝一声,震散环伺在侧的纯质阳炎,“就该你了。”

王权富贵缓缓睁开眼,先是看了眼怀中的蜘蛛精,而后才转向东方月初。

“非亲非故,你为何要救我?”

他也曾听过东方月初的名字,只是彼时他并不关心,也不关注。

可今天,在他被同门弟子围杀至此时,却是这个素昧平生的‘妖道’,甘冒大险救了他。

东方月初笑了笑:“非亲非故,你为何要放过黄风城外的那只象妖?”

——黄风城。

象妖。

那是王权富贵第一次下不了杀手,放走的妖怪。

此时听到东方月初提及,王权富贵蓦的抬起了头,他想过很多可能,却从未料到,东方月初的到来竟然会和他一时不忍放过的妖怪有关。

“我……”他侧过头,静静地看着始终昏迷的蜘蛛精清瞳,近乎呢喃的低语,“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必须死。”

为什么身为妖怪就一定要死,为什么只要是妖,他就必须得杀。

东方月初单手插腰,痞里痞气的拿下在嘴里叼了个全程的糖葫芦:“所以我也不明白,为何你必须死。”

对妖怪心怀不忍就该死?与妖相交就得死?哪来的道理?

倏然,背后一道凛冽的剑气袭来,手持王权剑的王权家主将灵气灌入剑身,刺向了背对着他的东方月初。

“私通造孽,乱我门风,所以必须死!”

“……终于来了啊。”东方月初无不讽刺的低语一声,纯质阳炎熊熊染起,却没能抵过被称为天下第一的王权剑。

寒凉的剑身……穿透了东方月初的胸口。

东方月初维持着背对王权家主的动作,既不还手,看起来似乎也没有把剑拔出来的意思,他用袖子干净的那面把嘴巴边的血擦了擦:“既然他必须死,为何你要等到现在才决定下手?是因为你的愧疚吗?”

他微微侧过脸,狭长的眼睛意有所指的转向王权家主,声音也蓦的沉了下去:“对东方淮竹。”

王权家主始终严苛的神情蓦的变了,清晰的错愕让所有关注着他的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道门弟子就算再怎么不入流,五感也要比普通人强些,更何况东方月初在说话时也没有压低音量,故而近处的弟子都听进了耳朵里。

“东方淮竹?那是谁?”

片刻,那个上了年纪的老道士站出来科普,只是这回声音小了许多。

“……家主的小妇人,名字好像叫初日淮竹。”

再多的虽然没细说,但光是名字,想象空间就已经很大了。

王权家主握着剑的手倏地僵住:“东方……”

“……淮竹。”王权富贵无意识的呢喃着这个名字,他知道他是偏房所生,也知道母亲因为生他而耗尽灵力身亡。

而他的母亲,确实名唤——初日淮竹。

“东方一族,天生灵力,其女性能够把自身的灵力遗传给孩子,所以她们无论到哪里,都会如抢手的货物一般,遭人不择手段的强抢,而你……”东方月初饶有兴致的屈起两指轻轻的弹了弹戳在自己胸口上的王权剑,任凭鲜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淌,他扭过头目光灼灼的盯着王权家主,“王权家的家主……王权霸业,也是哄抢者之一。”

东方家主瞳孔紧缩:“你……难道你是……”

“没错,我的母亲叫东方秦兰,是您的小妇人东方淮竹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的……亲妹妹。”说这话的时候,东方月初的嘴角始终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讽刺之意毫无遮掩,“王权霸业……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想做什么?你还不明白吗?”

王权家主握剑的手狠狠的颤了颤,随后就像是遭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似的,接连退后数步,连王权剑都没顾上拔出来,显然对这个事实有些难以置信。

东方月初冷冷嗤笑一声,两指捻住剑尖往后一推,穿过前胸的王权剑透体而出,他反手将尚带血水的长剑握住,打横递给王权富贵。

“这是你的王权剑,我替你拿回来了。”

这边,东方月初举了半天的剑,可王权富贵却始终沉默,完全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愣着干嘛,拿着呀!我用这么惨烈方式拿回了属于你的王权剑,你一定要接着!”

王权富贵依旧沉默。

东方月初只能开口催促:“你再不接剑,我们可都要死在这里了,我可是为了救你而来的,现在身受重伤,我要是死在这里就诅咒你喝水总呛鼻孔里,拉屎没有厕纸,鼻毛每根五尺长,耳屎每天睡觉的时候流到枕头上,放屁的时候……”

约莫是他的威胁太给力,王权富贵终于抬起手托住剑身,还不等东方月初松口气,王权剑就被王权富贵弹飞了出去。

“哎……哎哎?”

镌刻着王权二字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了王权家主身前。

就在白月初使劲腹诽的时候,王权富贵弯下了膝盖,对着王权家主跪了下去,手膝踞地,头颅深深的叩下,标准的五体投地大礼,可就算是在这种时候,清瞳也被王权富贵小心翼翼的护在臂弯中。

东方月初的火气全都被他这个动作憋回了嗓子眼里,下意识的顺着王权富贵叩拜的方向看向王权家主。

从东方月初点明身份之后,就一直静立着的王权家主微不可察的蹙起了眉头,神情更显严苛:“你这算什么?投降?”

“父亲,我知道师兄弟们都叫我兵人,并以兵人为道灌输在我身上,但我了解父亲的想法,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让我成为最强的道士,只可惜兵人之道不是我所追求的,可是现在,父亲您可以为我高兴了,因为贵儿这些天……找到自己的道了,天下非妖之天下,非人之天下,乃是众生之天下,此道有违父亲之道,所以我可能……”王权富贵缓缓抬起头,“要离开父亲了。”

王权家主捏紧的拳头又松了下去:“你……”

——非人之天下,非妖之天下,乃众生之天下。

东方月初一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神色,在听到这句话后蓦的收敛了起来,瞬间看起来正经许多,但这份正经转瞬即逝,在王权富贵转头看过来时,他飞快的移开视线,一边朝着自个胸前的伤口用手扇风,一边连声喊疼。

“这个人为救我而来,我也必须护他周全,王权剑不能离开王权家,我刚才已封印了王权剑两个时辰,将他留在此处,我……”王权富贵随手握住插在他旁边的一柄仙剑站起身,把还在一个劲叫疼的东方月初抗上肩头,朝外缓步走去,“我只要这一把就足够了。”

王权富贵怀中抱着于他而言重逾性命的蜘蛛精,身后背着因他而负伤的东方月初,单手持剑行走于千百道门弟子之中,脊骨却始终笔直,似乎不会被任何东西摧毁折断。

王权霸业站在正院的石阶上,看着王权富贵渐行渐远,脑海里浮现出记忆中那个温婉睿智的女子。

“家主,就让他这么走掉?”

“这、这有违家规啊!”

“家主!”

门下弟子的连声催促与阻拦仿佛都进不了王权霸业的耳朵,此时的他仿佛又回到了十数年前,听到了那个女子最终的殷殷嘱托。

——如果有一天,贵儿想走了,就放他走吧。

王权霸业的表情从严肃变成了释然,他喃喃自语道:“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淮竹,我们的贵儿……长大了。”

直到王权富贵的身影隐没于视线之外,王权霸业才缓缓转过身进了正堂,风庭云心知这就是“不会再继续追究”的意思,一时间竟又落下泪来。

她虽然还是不懂王权富贵的道,但对于之前师兄曾问过的那个问题,却似乎隐约有了答案。

众生之道吗?

师兄所选的路或许并不好走,但想必对他而言,不会比连属于自己的道都找不到更难。

风庭云最后朝着已经没有人影的正门看了一眼,提着裙摆追上了王权霸业,路过众弟子的时候,却听见有人正在压低声音说话。

“哼,真的就让这小子这么走了?”

“放心,他们根本逃不掉的,在这王权山庄之外,还有五百弟子守着呢。”

“不过从妖道刚才使用的斗转星移来看他好像是涂山的人吧!”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整个王权山庄都炸了。毕竟他们发过誓,答应过那个人永远不再杀害涂山的人或妖。

王权富贵单手持剑涉水而行,身姿轻盈如鹞鹰,在水面上踩出一圈一圈涟漪。

东方月初这会儿倒是很有伤患的自觉,老老实实的用手臂圈着王权富贵的脖子,好歹没再作妖,但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他瞥了眼王权富贵手里捡来的仙剑:“……喂,你不用王权剑是不是太托大了?而且我来的时候,看见外面还有大批守卫呢。”

道心坚定的王权富贵神情淡然:“我只要有一剑在手,何足畏惧?”

“拜托……”东方月初颇为无力,将说话的声音拖的老长,“你手上的剑已经是被我炼化过的,基本是废铁。”

王权富贵:“……”

大概是这打击有点忒大,王权富贵整个人一僵,差点拖家带口的栽进水里,好在河岸就在眼前,他勉强冷静下来提气一纵,飞身上岸。

“你怎么不早说?!”

这语气,对平时淡漠的王权富贵来说,已经是十分罕见的富有情绪了。

东方月初觉得自个挺冤枉:“我给你的明明是好剑你不接,谁知道你要耍帅捡破剑?!连你家那些菜鸡小弟子都知道,被纯质阳炎煅烧过的仙剑会被重新炼化,你这个……”

倏然,东方月初的声音戛然而止。

而打断他喋喋不休的是从远处飞来的一个道门弟子。

没错,飞来,而且是横着飞来,出气多进气少的那种飞法。

道门弟子见到王权富贵与东方月初,像是什么也没看见,就匆匆地离去,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紧接着,还有一些道门弟子陆陆续续地前来。

王权富贵本能地提起剑,做好了决一死战的觉悟,却不曾想到,这些弟子有的跛腿、有的攀爬在地、有的满地打滚、有的由于体力不支,跑一会就躺在地上装死,有力气了再起身、有的横趴在飞剑上,脸部被打得鼻青脸肿。

无一例外的,这些人只是忙于奔命,根本无暇顾及王权富贵与东方月初。

“夭寿啦!”

“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妖怪!”

“赶紧去禀报家主!”

“哎哟,疼死了!家主,你一定要出来主持正义!”

两人看着慌忙逃命的道门弟子,齐齐沉默了数秒,再往前一看,不远处的空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人。

看装束都是王权家的弟子没错,看状况……应该是被打的很惨也没错了。

王权富贵语气难得迟疑:“这就是你说的大批守卫?”

可此时的东方月初已经没有闲心去跟他扯皮了,风中似乎有铃铛的脆响传来,在空旷的山野中悠扬徘徊,这声音似乎抓住了东方月初的所有神智,让他只能大睁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铃铛声传来的方向。

林间的清风撩起金橘色的长发,扎在发尾的红色发带尾部坠着两个叮当作响的小铃铛,高挑美艳的狐妖赤脚踩在昏迷过去的道门弟子身上,套在纤巧脚踝间的浅金铃环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打着晃。

“我看你是活腻了吧?”狐妖始终背对着二人未曾回头,声音飘扬清雅,带着微不可见的责备与担忧,“居然单枪匹马去天地一剑之下救人,真是个名副其实的……二货道士。”

王权富贵正觉得莫名,却已经有人自己把‘二货道士’这个称号背上身了。

“这能怪我啊?谁叫另一个二货接受了黄风岭群妖的请求,来救这个妖界大敌啊?!”

东方月初表示不服!

妖界大敌王权富贵:“……”

临风而立的狐妖回过头,凶巴巴的开口:“多管闲事!还敢说我二?皮痒了是吧?不过也应该快了。”

刚说完,王权山庄那边飞来一把剑,剑柄上方刻有“恋妖”二字。剑刃上有一丝鲜血。

“这不是前辈的剑吗?”

“是啊,只保留了意识,连剑灵都没有完全复苏的残缺剑。”

回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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