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穗禾看着炎溟指了指屋内,“这姑娘身中数道莲神落英掌,此乃花神梓芬的成名绝技,莫非她跟花神有仇?”
炎溟冷哼一声,“仇深似海!”
“这么严重?”穗禾诧异道。
“不过吧,真正重创她的,是她背后的水系凌波掌…”
水系凌波掌,必然是水神洛霖!
这姑娘命还真大,二位上神合击下还能死里逃生。
穗禾沉思了一下,“对了,听闻近日花神被袭击,若非水神洛霖及时赶到,怕是那花神性命堪忧。不过即便如此,花神也伤重,如今还在昏迷当中。”
“正如你所想的那般。”炎溟点了点头,往屋内看了一眼,“彼岸花妖就是抱着跟花神同归于尽的心思才去劫杀她的…只是彼岸花妖大抵也没想到洛霖能及时赶到。”
穗禾:“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
一旁坐在青石台阶上的清羽也是一脸困惑。
而这彼岸花妖跟秦广王又有怎样的纠葛过往呢?
炎溟缓缓道来:“彼岸花妖,原名花娆。真身为曼殊沙华,天生地长,诞生于佛门灵山,曾得地藏王菩萨点化…时移世易,因着天资出众,终修成上神,与当初的花族少主溪宁一见如故,后投身花族…”
穗禾听完后,唏嘘不已。
“若是当初不出意外,溪宁便是此任花神。溪宁在继位之前与梓芬一同下凡平乱,可溪宁却玉殒香消…也无外乎花娆一直对溪宁少主的死耿耿于怀。”
清羽站起身直接穿过炎溟穗禾,走入房间,目光投向床上那面色惨白的红衣女子。
听炎溟与穗禾的对话,她倒是想起来了,她听父王提起过这位这彼岸花妖。当初花族的花娆上神曾在九霄云殿公然作乱花神梓芬的继位之礼,其后脱离花族,反出天界。
这样的魄力、这样的孤注一掷的勇气,不是谁都有的…她应当是真的太在意那位溪宁少主了吧。
穗禾一边走进屋内,直接穿过了清羽的胳膊,走到床边:“她伤的不轻,损了根基。怕是要好生养一段时间了!”
“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穗禾回头看着坐在凳子上的炎溟,“她跟秦广王又是怎么回事?瞧秦广王紧张那劲哦…不正常呦~”
炎溟冷嘲出声,指着彼岸花妖:“你想什么呢?就这祸害的年岁做流殇的娘都绰绰有余,还想老牛吃嫩草!小爷我第一个不答应…”
穗禾:“???”
清羽:“……”你怕不是想挨打呦!
“和尚训道士,您管的可真宽啊!对于神仙而言年龄问题吗?”穗禾嗤笑道:“再说了,人家要真的两情相悦,你的意见…呵!重要吗?”
兄妹俩玩闹归玩闹,清羽还是从他们口中得知了秦广王和彼岸花妖的纠葛。
说是当年天魔二界联合攻打冥界,冥界将士寡不敌众,先冥王战死于三途河畔…天魔二界大军涌入冥界,臣民四处逃蹿,哀鸿遍野。
秦广王的父母也死在那场大战中,彼岸花妖便是那时救了尚且年幼的流殇,一路护着他到了人间避难。
“听闻凡尘缈界近日有一缥缈圣医声名鹊起,自称—谷雨,师承药神谷…行医治病,专门跟冥界抢人。”炎溟挑眉看着穗禾,“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穗禾嘴角微扬:“第一,那些人命不该绝。第二,缥缈圣医也不是什么人都医的。”
炎溟顿时一噎。
缥缈圣医有四不医:大奸大恶者,不医。药石无灵者,不医。一心求死者,不医。信巫不信医者,不医。
“伶牙俐齿,反正我也说不过你。”炎溟摆了摆手,“你心里有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