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千幽殿。
“谷雨公主。”秦广王悄悄遮了遮手腕上的伤痕,对着殿内带着银色面具的玄衣女子见礼。
“穗禾…”清羽只一眼就认出了那带着面具的女子。
穗禾面上带着的银色面具她曾见过那么一次,数千年前炎溟初回冥界,根基不稳,冥界的恬昭罪气天宫寻衅滋事,暗下黑手,重创了炎溟…穗禾当初从元凤冢出来后,便是戴着这个刻有孔雀羽纹的银色面具,以一己之力挑了恬昭罪气天宫。
自此冥王义妹-谷雨公主,在冥界一战成名。
穗禾打量着秦广王,“怎么是你?他呢?”
秦广王:“嗐,少主这不是被大帝爷拎着亲自指导去了吗?公主有什么事跟流殇说也是一样的。”
穗禾忽然靠近秦广王,眼神锐利:“是嘛?”
秦广王被穗禾的眼神定的头皮发麻,“自…自然。”
可穗禾却突然出手扼住了秦广王的手腕,虽然秦广王闪的快,可穗禾还是如愿以偿的看到了他手腕处的水火相间伤痕,心下已然有了计较。
“公主,这…这于理不合。流殇心里已经有喜欢的女子了。”秦广王死死的捂着衣袖,开始插科打诨。
秦广王心里把炎溟骂了个半死,自己不敢应付妹妹,拉他出来挡枪。
穗禾一步步逼近秦广王,“可是怎么办呢?流殇哥哥,本公主就喜欢你这样的…”
秦广王面色突然一白!公主,这种玩笑可不敢乱开…
清羽在一旁乐了,瞧把秦广王给吓的!这蔫坏蔫坏的穗禾小公主啊。
穗禾:“流殇哥哥,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比如鹿呉山,冰火蛊雕。”
秦广王:“……”少主恕罪,属下扛不住了!
当秦广王领着穗禾到了甘泉宫偏殿时,炎溟嗖的一下钻进被子里。
“流殇,你个没用的废柴!”炎溟死死地捂着被子,“小爷让你把她打发了,你还把她领到我跟前来!”
流殇微微抱拳,“不错,属下是废柴,比不得少主英明神武!所以日后这种事还得少主您亲自来才是…”
炎溟怒吼:“滚蛋!”
“流殇告退!”秦广王如蒙大赦,十分麻溜的离开了甘泉宫。
穗禾先是看向床上的那一团,伸手拽了拽被子,“你该不是破相了吧?”
炎溟又紧了紧裹着的被子,“开玩笑,小爷会破相!”
“那你撒手,让我看看!”
“不行!你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你规矩都白学了!”
清羽悠然的坐在一边看戏,两个幼稚鬼。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过后,穗禾纵于如愿掀开了裹在炎溟身上的被子,而她自己脸上的面具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你你你…你别看!转过去…”炎溟双手捂着脸,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然而屋内他看得到和看不到的两个女子早已一览无遗。
清羽看着那张惨不忍睹的脸,瞬间就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啧…还真是破了相了!”穗禾丢开手里的被子,“你这满脸的包,是捅了毒蜂窝?”
炎溟恨得咬牙切齿,“那只死蛊雕!小爷逮住它,非要一根一根扒光它的毛!”
穗禾冷笑,“活该,你好端端的跑去鹿吳山招惹冰火蛊雕做什么!”
“嘿呀!小爷我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
少顷,穗禾一边替炎溟号脉,一边检查他脸上的伤口。
“这伤口也就看着可怕,鬼医给的药膏也不错,不会留疤的。”穗禾收回手,“倒是你这内伤…”
炎溟咬牙:“小爷若不是被钩蛇暗中偷袭,受了伤…会被个小小的冰火蛊雕欺负?”
穗禾:“赶紧交代,你跑去鹿吳山做什么?什么叫为了我?”
“还不是为了这个!”炎溟手一挥,一把墨玉古琴出现在桌子上。
穗禾惊讶道:“这莫非是天工墨玉琴?”
天工墨玉琴,乃上古遗留下来的仙器,比不得上古神器凤凰琴,却也小有名气…有传言被封印在鹿吳山一代。
炎溟嗯哼了一声。
“送我的?”
“你想的倒美!”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想要的话,也不是不行。那个…”
“不!其实人家并不是很想要。”
“……”炎溟狠狠瞪了一眼穗禾,气急败坏的伸手把她赶出了偏殿。
清羽笑了笑,想来这便是穗禾手中的那把墨玉古琴,被她取名—莫忘。莫忘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