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初蒙

我是南方来的燕啊

为何也会迷恋北方的寒

你看啊花开了雪化啦

恍然深爱芬芳在远方

我甘愿付尽余生怀念呐

你与我眉眼如初的模样

请把我就把我深埋在

岁月皆如初南巢之下

——《南巢》

掐指一算，自那日凡间的元宵节之后，瑶光就再未见过玄女，颇有些纳闷。

瑶光正要去找玄女之时，树下传来了玄女脆生生的声音

玄女“瑶光！”

瑶光一阵惊喜，翻身下了树，带得一树的桃花纷纷坠落。一朵桃花落在玄女头顶，玄女周身飞满了桃花，一时看呆了瑶光。

玄女长相本就不差，今日似是施了些脂粉，更衬得人比花娇，看到瑶光呆呆的模样，笑出了声。

玄女“噗嗤～”

瑶光回神，意识到自己动作的不妥，装作若无其事的拿起了落在玄女头上的桃花。

瑶光（男装）“玄女头上落了桃花。”

玄女看出她的尴尬，也不点破。

玄女“这样啊～”

瑶光（男装）“嗯！对！”

玄女接下了瑶光手中的桃花，别到了鬓边。

玄女“可还好看？”

瑶光呆呆地点头

瑶光（男装）“好看！好看！”

玄女笑而不答，只是拎出了一壶酒。

玄女“玄女近日得了一壶好酒，便拿来与瑶光同饮，可好？”

瑶光（男装）“好！”

喝到兴起之时，玄女乘兴起舞。

玄女“玄女为瑶光跳支舞，助助兴，可好？”

瑶光十分认真地看着玄女，极其郑重地点了点头，她有些醉了。

玄女起身踏风而舞，迷了瑶光的眼，狐族天生就魅惑，再加上瑶光有些微醺，玄女只肖稍使些小手段，瑶光便可沉沦。

一舞毕，瑶光已经阖上了眼眸。玄女笑得轻柔，抚上了瑶光的脸颊。

玄女“瑶光，是玄女的光，是玄女此生所爱。”

玄女反复咀嚼着瑶光二字

玄女“……瑶……光……”

————

瑶光（男装）“你是哪家的小狐狸？”

————

玄女“……瑶……光……”

————

瑶光（男装）“小玄女，莫要生气。刚刚是我一时糊涂，若是惹得玄女不高兴，玄女可莫要气，生我的气是小，气坏了玄女的身子是大呀！”

玄女“玄女没有生气，玄女永远不会生瑶光的气，瑶光可以质疑我的好坏，却是不可以质疑我对你的真心，玄女待瑶光一定是一片真心。”

————

玄女“……瑶……光……”

————

瑶光（男装）“你呀！以后可千万别光顾着别人，先保护好你自己再说。如果看不到我了，你先在原地站着就好，你在原地站着，只要我瑶光还在这世上，就一定会找到你！”

————

玄女“……瑶……光……”

————

瑶光（男装）“听说这糖葫芦在人间也可作哄娃娃用，小玄女也才堪堪要五万岁，还是个小奶狐狸，小娃娃可尝尝这糖葫芦甜不甜？”

————

玄女“……瑶……光……”

————

瑶光（男装）“情爱这方面我惯是一窍不通的，对玄女也非男女之情，我只是看着小玄女合我眼缘，更何况你再想，我俩都是女子。又怎么谈看得上看不上之说？”

————

玄女“……瑶……光……”

她将一吻落于瑶光唇间。

玄女又轻轻离开，看着瑶光还没有要醒的迹象，笑了笑。

她将一封信缓缓放于瑶光身旁，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桃林。

玄女［是女子又如何？我的瑶光，一直是我的英雄，我的少年郎。］

暗处的折颜攥紧了手，头上青筋爆起，但他没有拦着玄女，或许是为了让她死心，又或是看到瑶光打飞升之后一直平静的心绪因她波动……他……也不是很清楚……

折颜“……”

待到玄女踏出桃林，折颜闪身出现在了玄女身前，侧身而立。

玄女福了福身

玄女“折颜上神。”

折颜垂眸看着面前的玄女。

折颜“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应当有数，瑶光……不是你该想的。”

说完转身往桃林里走。

玄女起身转头，看着折颜离开的背影，嘲讽一笑。

玄女“折颜上神之所以让玄女得知瑶光是为女儿身，是因为，折颜上神也对瑶光动了心吧！”

折颜停住了脚步，玄女继续开口。

玄女“我自然可以得知折颜上神的意图，我也相信，以瑶光上神的水平，不至于我这个小仙都藏在背后了，她还没有办法发现。这其间的意思，玄女大约可以揣测，是因为折颜上神喜欢瑶光。”

玄女“可是折颜上神，玄女也喜欢瑶光，上神也应该明白，玄女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人。折颜上神，我们……来日方长啊！”

语毕，玄女转身离开了桃林，只留下了折颜愣愣地站在原地。

似是被选女的一番话给刺激到了，折颜回到瑶光身边后，看着她仍旧酣睡的模样，心底有些气愤。

发泄也似地吻上了瑶光被水汽润的殷红的唇，无休止的索取，直至嘴里泛起了腥甜的味道，方才离开。

看着瑶光沾染上鲜血的唇，折颜心底有些发狂。他轻柔地拂下了那抹红色，又轻柔怜惜地印了一下，方才离开。

折颜［……瑶光……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