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脸皮

9

小时候，我趴在父亲的膝头，在悠悠的笛声中睡着。

醒来的时候，看见洒落一地的月光。

我打了个呵欠，问沈清淮：“那是霜吗？”

“那是月光”

也是你投掷于我玉壶中的，一片冰心。

——来自爱格

回长沙的火车上

张日山饶有兴趣地看着坐在他对面闭目养神的尹南风，继而又将双手交叉放在嘴前，眼含笑意。看了许久，眼神又飘向一路上站在南风旁边一脸严肃的罗雀，不禁想笑，开口说道

“南风啊，你这有一路上让罗雀跟在身边一刻不离，怎么，有我在你身边护着你还不够吗？”

尹南风眼睛也没睁，面不改色地说：“张会长说笑了，我身为新月饭店的掌门人，有多少人想打我的主意，您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这看得见的豺狼虎豹我尚且还能防的了，这躲在暗处，又时不时出来兴风作乱的我还真是猝不及防，张会长，您说呢？”

说完睁开了双眼，冷冷地看着张日山，仿佛在等他的回答。

罗雀在旁边听的一脸懵，看了一眼这两个从出了新月饭店就一直较真儿着的两个人，这一路上老板让他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他还以为要发生什么，结果从上了火车，就看见张会长一直盯着老板看，眼神不明，而老板又装作不知道一般，这都快到站了，两个人才开了金口，说起了话，只是老板所言之人是谁，看老板这样子，好像张会长知道，便等着张日山开口。

张日山一脸不知所以，转而似很担心南风的安全，回道：“哦？是吗，南风，你的安危可是夫人和佛爷最担心的事了，我这些年来奉命保护你，看来，还做得远远不到位呀，你的身边什么时候多了我不知道的危险了，看样子，此人不可小觑，可否告诉我，他事谁呀？”

尹南风看着这老东西在她面前装得一脸无辜，心里恨不得撕了这张脸，但是，他想要演，她这做小辈的也不能不配合。

“我当然知道此人是谁，只是这人仗着自己是长辈，为老不尊，贯会做戏，一般人奈何不了他，张会长以为该如何对付此人纳？”张日山听完，脸上笑意更甚，说自己为老不尊，这小丫头又何尝在心里尊重过他。

“是吗?看来此人确实厉害，能让南风如此牵肠挂肚。”

“……”尹南风听完张日山的话，青筋直跳，眼神宛如刀子一般盯着张日山，老不死的，还能笑出来，果真是不要脸。

“南风怎么不说话了，看来真被我说中了，不过，南风啊，你还真是要多加防范，莫要让这个人钻了空子，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别怪我没提醒你。“

南风看这老东西装出来的担忧的神情，就不由火大，罢了，自己还不屑与他争执，便不再开口。若无其事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张日山没打算自讨没趣，看了看南风，没再说话。

罗雀此时已经放弃了弄懂他们的谈话，看到张会长又一脸痴汉地看着自家老板，他就知道自己还要忍受一会这诡异的气氛，这北京到长沙的火车怎么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