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往外说.

“相识虽浅，似是经年。”

……

其实一开始初菀也没有想陪澹台烬跪着的，但看着澹台烬一个人跪在雪地里时，初菀不知怎么，就有一种同情他的心里。

虽说系统告诉初菀，现在这个羸弱的少年日后会成为毁天灭地的魔神。

但初菀还是同情他现在的遭遇。

初菀.“这雪也挺好看的。”

初菀伸出手接过一片雪花，想要给澹台烬看看，却发现澹台烬的眸子一直盯着自己。

冰冷冷的雪花花瓣在落入掌心的那一刻瞬间化为液体，让初菀不由得清醒过来。

膝盖处泛着凉意。

倒是从小被娇生惯养的小公主。

澹台烬.“公主莫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

盛国公主陪他一个质子一起跪在园中，传出去又该是怎样的变本加厉的欺辱呢？

一旁的春熙也是想要将初菀拉起来，但初菀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认准的事情哪怕是当今陛下也拉不回来。

初菀.“澹台烬，别看起我好嘛。”

初菀不服气了，怎么他澹台烬就跪得了，她初菀跪不了嘛。

更何况初菀也不知道该怎么将澹台烬拉入正轨，只得先尝试能不能靠着这一跪和澹台烬搞好关系。

对此初菀表示，她也挺不容易的。

见劝不动初菀，澹台烬也识趣的闭上了嘴，他想初菀会回去的。

但他似乎低估了初菀的毅力。

她陪他一直跪到了夜幕时分。

雪渐渐的停了，一阵寒风吹过，卷起冰面上堆积的薄薄的雪粒，朝着初菀和澹台烬扑来。

二人的身上已经覆了一层薄薄的雪，远处看去会让别人觉得是两个雪人，澹台烬觉得自己双腿犹如灌了千斤重的铅一样沉重，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这边初菀也觉得自己不太好，她本来就生来白皙，再加上长时间跪在雪地中，此时的面庞变成了近似病态的白。

她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身上的大衣似乎也没有温暖的作用。

初菀低头对着自己冻了僵的手呼了一口气，想要暖一暖自己冻僵的手，却发现只是徒劳。

看了看身旁默不作声的澹台烬，一时间初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春熙早就让她打发回去准备热水了。

但现在看来澹台烬似乎没有准备起来的心思。

初菀.“那叶二小姐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初菀.“她要你跪，你就跪吗？”

她的声音有些打颤，却还是做足了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但落入澹台烬眼里，却是另一副模样。

澹台烬.“公主不也是吗？”

澹台烬这话倒是堵的初菀没办法反驳。

她跪在这的理由就是因为那个什么叶二小姐。

看着他近乎病态的面庞，初菀到底是于心不忍了。

初菀.“这样，我们先回去睡一觉。”

初菀.“明日我再来陪你罚跪。”

像是害怕澹台烬会拒绝一样，初菀连忙竖起三根手指做出发誓的模样。

初菀.“我发誓，我绝对绝对不会往外说的。”

眼神清澈似小鹿，仿佛那一刻入了少年的心。

日后成为了他心底久消不去的白月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