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夏谭甜（作者）从前，有一个皇帝，他有三个儿子。他们都是英俊的年轻人，热衷打猎。几乎每天他们当中都要有一人外出打猎。 　　一天早晨，大王子骑上他的马，前往附近的一个森林。这个森林里有各种各样的动物，正是打猎的好去处。他离开城堡没多久，一只野兔就从灌木丛中蹦了出来，横冲过前面的路。大年轻人立马开始追赶它。他追赶着野兔，最后那只野兔钻进了河边的磨坊里。大大王子跟着进了磨坊。但是，他惊恐万状地停在了门口，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只野兔，而是一条在喷射火焰的龙。看到这可怕的一幕，大王子掉头要跑。可是，龙用它燃烧着的舌头卷起了大王子的腰，把他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大王子消失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大王子还没有回来。城里的每个人都开始焦虑不安。最后，二王子对皇帝说他也要出去打猎，或许还会发现一些关于哥哥失踪的线索。可是，二王子刚刚离开城堡，一只野兔就像上次一样蹦出树丛，引领着这位猎人到处奔走，直到他们来到那个磨坊。二王子紧跟着野兔进了磨坊。站在二王子面前的不是一只野兔，而是一条喷着火焰的龙。从龙的嘴里射出一条燃烧着的舌头。它缠起二王子的腰，把他径直举起，送进了自己的嘴里。二王子也消失了。 　　时间流逝，皇帝焦急地等待着他一去不返的两个儿子，急得他夜不能寐。他最小的儿子决定去寻找他的两个哥哥，但是很长一段时间，皇帝都拒绝答应他的请求，怕连他也失去。 　　小王子非常诚恳而执著地乞求父王让他去找他们，还一再保证他会十分小心谨慎。最终，皇帝同意了小王子的请求，同时下令把马厩里的马安上的马鞍，给王子当坐骑。 　　满怀着希望，年轻的小王子上路了。可是，他刚一出城，一只野兔就从灌木丛里跳了出来，在他前面跑，直至磨坊。如同从前一样，野兔冲进了磨坊。 　　不过，这一次，小王子并没有跟着它进去。这个年轻人比他的两个哥哥都聪明，掉头就走，还对自己说：“森林还有更多蹦跳的野兔，等我抓到了它们，再回来找你。” 　　小王子在山里转了好几个钟头，但是什么也没看到。最后，他厌倦了，回到了磨坊。他发现一个老妇人坐在那儿，就亲切地和她打了个招呼。 　　他说：“老妈妈，早上好。” 　　老妇人回答说：“我的孩子，早上好。” 　　小王子继续说：“老妈妈，您能告诉我哪儿可以找到野兔吗?” 　　老妇人回答道：“我的孩子。那不是只野兔，而是一条龙。它把许多人带到这里，然后把他们吃掉。”听了这些话，小王子的心变得沉重起来。他哭喊道：“那我的哥哥们一定是来到了这里，然后被龙吃掉了。” 　　老妇人回答说：“你猜对了。我劝你在同样的厄运还没有降临之前，你立刻回家去。” 　　年轻人说：“难到您不和我一块儿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吗?” 　　她回答说：“他囚禁了我。我无法挣脱它的锁链。” 　　小王子大声说道：“那么听我说。当那条龙回来的时候，你问问他当他离开这里的时候，他通常去哪里;是什么让他这么强大。当你从他那里套出秘密的时候，你就在我下次来的时候告诉我。” 　　小王子回家了，而那个老妇人仍然留在磨坊。龙一回来，她就问他：“你这阵子都到哪儿去了?一定是出远门了吧?” 　　火龙回答说：“是的，我的确是去了很远的地方。” 　　然后，老妇人就开始恭维他，称赞他的聪明才智。当她认为她已经使火龙很开心的时候，她说：“我常常纳闷你是从哪儿获得你的力量的。我真的希望你能告诉我。我会出自纯洁的爱，俯身亲吻那个地方。” 　　龙听了老妇人的话，笑了。他回答说：“那边的炉底石就是我力量的来源。” 　　然后，老妇人跳了起来，亲吻炉床。火龙更是大笑，说道：“你这愚蠢的家伙!我只是在开玩笑。秘密并不在炉石里，而是在那棵高大的树里。” 　　然后，老妇人又跳了起来，用她的胳膊环抱着树，尽情地吻它。当火龙看到她的所作所为，放声大笑。 　　他大嚷道：“老傻瓜!你真的相信我的力量来自那棵树吗?” 　　“那来自哪里?”老妇人问道。她显得非常生气，因为她不喜欢被取笑。 　　火龙答道：“我的力量之源在很远的地方，远到你永远都到不了。在离这儿很远的地方有一个王国。它的首都旁边有一个湖。湖里有一条龙，龙的身体里有一只野猪，野猪的身体里有一只鸽子，鸽子的身体里有一只麻雀，而麻雀的体内就蕴藏着我的力量。” 　　老妇人听了这些以后，认为再恭维他也毫无意义了，因为她再怎么样也无法从他那儿带走他的力量。 　　第二天早晨，火龙离开磨坊以后，小王子又回到这里。老妇人对他复述了火龙所说过的话。他静静地听着，然后回到了城堡，换上了牧羊人的衣服，手里拿了根手杖，出去寻找一份照料羊群的差事。 　　他走过一个个乡村和城镇。最后，他来到了这个遥远的王国。这个城市三面被一个大湖围绕着。而这个湖就是那条龙居住的地方。此时的小王子已经习惯拦住街上碰到的每一个人，表情诚恳地求他们雇佣他做牧羊人。可是，他们似乎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牧羊人，或者根本就不需要。小王子有点泄气。可是就在这时，当一个过路人无意中听到小王子的谈话时，他转身对王子说：“你去问问这个国家的皇帝，因为他正在找人看管他的羊群。” 　　当小王子跪在皇帝面前时，皇帝问他：“你愿意照管我的羊吗?” 　　年轻人回答说：“陛下，我再乐意不过。”当皇帝交代小王子任务时，小王子顺从地听着。 　　皇帝继续说：“在城墙的外面，你会发现一个很大的湖。在湖的岸边，有一块这个王国最肥沃的草地。当你把羊群带到那片草地的时候，羊儿们会径直跑过去。可是，没有一个到那里去的牧羊人能够回来。所以，我的孩子，注意不要让你的羊去它们想去的地方，把它们赶到你认为最适宜的地点。” 　　小王子深深地鞠了个躬，感谢皇帝对他的提醒，并发誓会尽自己的全力保证羊群的安全。然后，他离开了王宫，赶去集市。他在那里买了两只猎犬、一只鹰和一根笛子。他把羊群带往牧草处，可是，这些羊儿们一看到面前的湖，就以最快的速度跑向环湖的草地。王子并没有阻止它们，而只是把他的鹰放在了一根树干上，把他的笛子放在了草地上，让猎犬坐着不动。然后，他卷起袖子和裤子，一边在湖里趟着水，一边大嚷道：“火龙!火龙!如果你不是个胆小鬼，就出来和我作战!” 　　没多久，小王子听见从湖的深处传来这样的声音：“噢!王子!我正等着你呢。”转瞬间，一条龙就从水里窜了出来，看上去巨大而令人恐怖。小王子一跃而起，跨到了火龙的身上。他们扭打在一起，一直争斗到正午时分。然后，火龙喘着气说：“噢!王子!如果你让我把我燃烧着的头浸到水里，我就能把你扔到天的顶端。”可是，小王子回答说：“噢!我的好龙!别得意得太早!要是皇帝的女儿在这里，她就会亲吻我的额头，我就能把你扔得更高!”突然，火龙松开了它有力的四肢，跌回到湖里。 　　当天色已晚的时候，小王子洗去了所有打斗的痕迹，他把鹰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把笛子夹在腋下。带着在前面领路的猎狗和跟在后面的羊群，返回城里。当他们穿过大街时，人们都惊讶地盯着他们看，因为他们以前从未见过羊群能从湖边回来。 　　第二天早上，小王子起得很早。他带着他的羊群再次来到湖边。然而，这一次，皇帝派了两个人骑马跟在他后面。皇帝命令他们全天盯着小王子。两个骑手躲在暗处，一直盯着小王子和他的羊群。当他们看到羊群朝草地跑去的时候，他们转向一边，爬上一座陡峭的山。这座山俯临着这个湖。小王子来到湖边之后，和上次一样，把笛子放在草地上，让猎狗坐在他的身旁，让鹰栖息在枝头。然后，他卷起裤子和袖子，趟进水里，大喊道：“火龙!火龙!如果你不是个胆小鬼，就出来和我作战!” 　　火龙回答说：“噢!王子!我正等着你呢。”顷刻间，火龙从水中一跃而出，看上去巨大而狰狞。他们的身体又一次纠缠在一起，一直打斗到中午。此时，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龙喘着气说：“噢!王子!让我再把我燃烧的头浸到水里，我就能把你扔到天的顶端。”可是，小王子同样回答说：“噢!我的好龙!别得意太早!要是皇帝的女儿在这里，她就会亲吻我的额头，我就能把你扔得更高!”突然，龙的四肢松软，坠到湖里。当夜晚来临的时候，王子又一次聚集起他的羊群，吹奏起他的笛子，带领着它们向城里前进。当他通过城门的时候，所有人都从家里走出来，吃惊地盯着他们看。 　　同时，那两个骑手已经迅速赶了回来，对皇帝说了他们的所见所闻。皇帝兴味十足地听着他们的故事。然后，他叫来他的女儿，向她复述了这个故事。皇帝对公主说：“明天你和牧羊人一块儿去湖边。然后，你就如他所愿亲吻他的额头。” 　　可是，公主听了父王的这番话后，突然哭了起来。她抽泣着说：“您真的要把我，您的孩子派到那个可怕的地方吗?我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皇帝回答说：“别害怕!我的小女儿!一切都会好的。许多牧羊人去过那个湖，没有一个能回得来。但是，这个牧羊人却在两天里和那条龙格斗了两回，毫发未损。所以，我希望明天他可以将那条龙杀死，把这片土地解救出来。那个怪兽已经杀死了我们那么多勇敢的人。” 　　转天早晨，太阳刚刚升起，公主就站在了小王子的身边，准备前往那个湖。小王子由于有了公主的陪伴而喜出望外，而公主只是在伤心地哭泣。小王子说：“我求求你，擦干你的眼泪吧。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当时机到来的时候，跑过来亲吻我的额头，你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小王子走在羊群的前面，欢快地吹着他的笛子。只是他时不时地停下来对身边哭泣的公主说：“心地善良的公主，别哭得这么伤心。相信我!不要害怕!”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湖边。 　　羊群立刻被驱赶到草地上。小王子把鹰放在了树上，把笛子放在了草地上，命令他的猎狗在笛子旁边趴下。然后，他卷起了裤子和袖子，趟进了水里，呼唤道：“火龙!火龙!如果你不是个胆小鬼，就出来和我再战一场。” 　　火龙回答说：“噢!王子!又是你!”顿时，火龙从水里再次冲出来，小王子腾空而起抓住龙角，巨龙不停摆动身体，想把小王子摔下去

夏谭甜（作者）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老夫妇，他们有三个儿子，两个大孩子都很聪明，但是最小的孩子却是世人眼中的傻瓜。两个聪明的儿子很爱他们的母亲，给她买新衣服，经常和她聊天，但小儿子却总是给她找麻烦，她对这个儿子已经一点儿耐心也没有了。一天，村民得到消息，国王颁布了一道法令，宣布无论是谁，只要能做出一艘会飞的船，就可以迎娶公主。大儿子和二儿子当即决定去碰碰运气。老母亲给两个儿子换上新衣服，让他们看起来既漂亮又潇洒，并给他们准备了充足的干粮，外加一瓶白兰地。大哥和二哥离去后，可怜的傻弟弟也开始哀求母亲让他穿上好看的衣服，并允许他远行。 　　“像你这样一个傻子出门干什么呢?”母亲说，“你啊，当心野狼把你吃掉。” 　　但是，那年轻人只是傻傻地重复着：“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 　　母亲拿他没有办法，只好给了他一片面包和一瓶水，别的也不多管了。 　　于是，傻瓜也启程了。他走了一小段路，遇见一个老矮人。两人互相问好，矮人问他这是上哪儿去。 　　“我要到国王的宫殿去，”傻子回答，“他说要把女儿嫁给能做飞船的人。” 　　“你会做能飞的船?” 　　“不会。” 　　“那你到底要去干什么呢?” 　　“这我可不能说。”傻瓜回答。 　　“好吧，既然如此，”矮人说，“咱们一起坐下来，休息一小会儿吧，还可以吃点东西。让我看看你的包袱里有什么。” 　　可怜的傻瓜不好意思给矮人看自己包里的东西。但是，他觉得还是不要大惊小怪的好，于是就打开包袱，可是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包里装的不再是干硬的面包，而是两片新鲜的面卷和肉。他把这些食物分给矮人吃，矮人吃完，舔了舔嘴唇说： 　　“现在你走到森林里去，在第一棵树前停下，鞠三躬，用斧子砍树，接着双膝跪地，直到有声音叫你起来。你站起来的时候会看见身边有一艘船，上船后你就能飞到国王的宫殿。如果在路上遇见别人，把他也带上。” 　　傻子非常高兴地感谢了矮人，和他告别，走入森林。他来到第一棵树下时停下了脚步，照着矮人说的话双膝跪地。过了一会儿，他被叫醒了，傻瓜揉揉眼睛，看见身边有一艘做好的船，他立即登上飞船。 　　飞船一升再升，片刻间就在高空中飞了起来，傻瓜坐在船里，低头向大地望去，看见正下方的路上有一个人，那人跪在地上，把一只耳朵贴在潮湿的地上。 　　“你好!”傻子叫道，“你在那里做什么呢?” 　　“我在听世界上都发生了什么事。”那人回答。 　　“上我的船来，咱们一起走吧。”傻瓜说。 　　这人求之不得，登上船来，坐在傻瓜旁边。船儿飞啊飞，飞啊飞，一直在空中翱翔，这时向下张望的傻子看见路上又有一个人，他正单脚跳着赶路，另一条腿被绑到了他的耳后。于是傻瓜向他打招呼，叫道： 　　“你好!你单脚跳是在干什么呢?” 　　“我没办法才这么做。”那人回答，“我走起路来非常快，要不是绑住一条腿，我一个箭步就能冲到世界的另一头去。” 　　“上我的船来，我们一起走吧。”傻子说。那人没有推辞，和他们坐在一起，飞船继续飞，继续飞。突然傻瓜向下望去，看见一个男人举枪瞄向远处。 　　“你好!”傻瓜向那人问好，“你瞄准的是什么东西啊?我看不见有什么鸟啊。” 　　“射中近的算什么本事?”那人回答，“我能射中距离一百英里的野兽和鸟。我就喜欢射很远处的东西。” 　　“上船和我们一起走吧。”傻子邀请道。那人乐于从命，他上了船，飞船继续前行，越飞越远，这时傻瓜又看见地面上走着一个人，他的肩上扛着满满一袋面包。傻瓜向那人招手，叫道：“你好!你这是上哪儿去?” 　　“我买了些面包做早饭。” 　　“面包?天啊，你可是扛着整整一袋的面包啊。” 　　“这不算什么。”那人回答，“我一口就能把这些面包都吃光。” 　　“那么，上船来跟我们一起走吧。” 　　于是，这个食量惊人的家伙也上了船，飞船再次升到空中，继续向前高飞。这时，傻瓜又看见一个男人，他走在一个大湖的岸边，很明显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你好!”傻瓜向那人叫道，“你在找什么呢?” 　　“我想喝水，我好渴。”那人回答。 　　“可是，你面前就有这么大的一个湖，你为什么不能喝些湖水呢?” 　　“你以为这点水就够我喝了吗?”那人回答，“我一口就能把这个湖里的水都喝光啦。” 　　“好吧，上船来跟我们一起走吧。” 　　于是，这个肚量惊人的家伙也上了船。飞船继续飞，飞得越来越远了，傻瓜再次向下张望，这一次他看见有个人正拖着一捆木头，穿过飞船下方的森林。 　　“你好!”他冲着那人喊道，“你为什么要带着木头过森林呢?就近砍些木头不是更省力吗?” 　　“这些可不是普通的木头。”那人回答。 　　“那么，这些是什么木头?”傻瓜问。 　　“如果你把这木头扔到地上，”那人说，“它会变成一支军队。” 　　“啊!太神奇了。你也上船来，咱们一起走吧。” 　　于是，这人也上了船。飞船继续飞，飞啊飞，飞啊飞，傻瓜又向下望去，这次看见一个人背上扛着稻草。 　　“你好啊!你要把这些稻草扛到哪里去?” 　　“我要把稻草带到村上去。”那人说。 　　“难道你是说村里没有稻草?” 　　“当然不是!不过，这些可是一种非常特别的稻草。如果你把这草撒开，即使在最炎热的盛夏，气温也会骤然下降，大雪纷飞，寒冷刺骨。” 　　于是，傻瓜也邀请了这人上了船。 　　终于，飞船带着这一帮奇怪的乘客，到了国王的王宫。国王正在吃晚饭，他看见一只奇怪的“大鸟”从天边飞过，就立即派了一个随从去看看那是个什么东西。随从看见了大鸟，发现它原来是一艘会飞的船，立刻回禀国王，告诉他那是一艘飞船，船里还坐着几个农夫。 　　国王记起了他许下的诺言，但是他打定主意决不同意让公主下嫁给穷农夫。于是他想了又想，自言自语道： 　　“我要让他去完成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样就能把他赶走了。”他派了一个仆人去见傻瓜，传达国王的旨意。命令傻瓜在国王吃完晚饭之前，从世界的尽头带回包治百病的神水。 　　国王正在指示仆人该如何对傻瓜说话的时候，第一个上船的“顺风耳”偷听到国王的话，急忙向傻瓜报告。 　　“天啊!天啊!”倒霉的傻瓜大叫道，“现在我该怎么办?找到那种神水，起码要花上一年，很可能还会耗去一辈子呢。” 　　“不用担心，”同伴飞毛腿说，“我会把国王想要的神水带回来的。” 　　就在这时，国王的仆人来了，他传达了国王的旨意。 　　“请转告国王陛下，”傻瓜说，“我一定遵命。”飞毛腿给自己的另一条腿松了绑，出发了，眨眼间就来到世界的尽头，从神井里打了神水。 　　“我的天!”他暗想，“可真够累的!我就休息几分钟吧，国王还要有一会儿才吃甜点呢。”于是他在草地上躺下，阳光非常刺眼，他闭上双眼，一会儿的工夫就沉沉睡去了。 　　这时，飞船上的所有伙伴都在焦急地等他回来。很快国王就要吃完晚饭了，而飞毛腿还没有回来。于是顺风耳俯下身子，耳朵贴地倾听。 　　“这家伙可真不够意思!”他突然大叫道，“他躺在地上，睡得正香呢!” 　　神枪手一听这话，就举起枪来，瞄准世界尽头的方向，开了一枪，要把那个懒虫吵醒。过了一会儿，飞毛腿就跑来了，他走上船，把神水交给傻瓜。国王还没吃完晚饭，仆人就来禀告，说农夫们已经丝毫不差地完成了国王指派的任务。 　　现在该怎么办?国王决定再让他们去完成一个更加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于是，他又派了一个仆人去见傻瓜，命令他和同伴们迅速吃光十二头牛和十二吨面包。这一次，顺风耳又趁着国王训示仆人的时候提前听到了国王的旨意，向傻瓜报告。 　　“天啊!天啊!”傻瓜叹道，“我究竟该怎么办啊?吃光十二头牛和十二吨面包，起码要花上一年，很可能还会耗去我们一辈子呢。” 　　“不用担心，”贪吃鬼说，“这点东西对我来说，可能还不够呢，我太饿了。” 　　于是当仆人前来传旨的时候，傻瓜请他告诉国王，他们一定遵命。十二头烤牛和十二吨面包运到了飞船旁，贪吃鬼一口气就吃了个精光。 　　“对我来说，这只是一顿小吃，”他说，“真希望他们再多拿些食物过来。” 　　于是，国王又派人运来四十个木桶，每个桶里都装着四十加仑酒，他命令傻瓜和他的同伴们当场喝光。顺风耳又事先偷听到国王发布命令，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傻瓜，傻瓜沮丧不已。 　　“天啊，天啊!”他大叫道，“我该怎么办?喝光这么多酒，起码要花上一年，很可能还会耗去我们一辈子呢。” 　　“不用担心，”狂饮者说，“我一口就能把这些酒统统喝光，你们看着吧。”果然，四十桶装着四十加仑酒的木桶运到了船边，狂饮者眨眼间就把所有酒水咕咚咕咚地都倒进喉咙里。喝光酒后，他说： 　　“天啊，我还是很渴。要是能再来两桶，就更好了。” 　　国王又想出一计，他派人向傻瓜传旨，命令他在皇宫的浴室里沐浴更衣，之后就会举行婚礼。浴室是由铁铸成的，国王下令加热浴室，要烤死傻瓜。因此，当这倒霉的年轻人走进浴室时，他发现铁墙已热得发红。可幸运的是，背草的伙伴跟在他身后进来，浴室的门一关上，他就将草撒得到处都是，热得发红的铁墙刹那间冷却下来，浴室里变得寒冷无比，傻瓜简直没法洗澡，室内滴水成冰。于是傻瓜爬上壁炉，全身裹着浴巾，在那里躺了一夜。天亮时，人们打开门，傻瓜安然无恙地躺在那里，还惬意地唱着歌。 　　国王得知了这件怪事，非常沮丧，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摆脱这么讨厌的女婿，突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让那穷小子马上给我召集一支军队，现在，马上就去告诉他!”他向一个仆人叫道，“去告诉他，这是我的命令。”接着，国王又自言自语道，“我想他这一次可没办法了吧。” 　　像前几次一样，顺风耳偷听到了国王的命令，告诉了傻瓜。 　　“天啊!天啊!”他苦叹道，“这次可彻底完了。” 　　“绝对没问题，”他的一个伙伴说(他就是将一捆木头拖过森林的人)，“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