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淅沥,它残忍的剥夺了刚出生的花朵生存的权利,花瓣被打得七零八落,衰败在腐朽的泥土里。
这时,一位少年撑着把黑伞走进墓园之中,手上捧着一束花。
他缓缓走到那块碑前,也不顾那地面湿滑,直接就坐下了。这是一座奇怪的墓碑,上面什么字都没有,少年抚摸着墓碑,喃喃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说了许久,他这才看向那灰白的天际。
哦,天暗了。
只是这雨却像是倒不完似的,下得愈发的大。
他将花放在墓碑上,想了想,又将那把黑伞留了下来。
他缓缓地走着,眼神空洞无光。
墓园又重新归于寂静,只又那束静静放置的花和那把保护它的伞昭示着他曾经来过的事实。
就像是一副诡异的,却又令人移不开视线的画。
尊贵的神明莅临人间,他眸光无波,神色中带着对贫瘠人间的慈悲和爱。
可那卑贱的人啊,将高贵的神拉入肮脏的地狱,和他们一起沉沦于无止境的混乱之中。
地狱的路盛开着永不凋零的花,那是用鲜血铺出来的路。
至此再无归途。
……
薛洋已经很久没见过天晴了。
这一段时间,天气一直都是阴沉的,就算不下雨,天上散不去的乌云也总是一直盖在空中,总让薛洋感觉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小桶里头,实在是闷得慌。
黎微无聊地伸了个懒腰,她打开电视,开始看起了最近热播的几部电视剧。
“啊,没意思。”黎微打了个哈欠,眼泪顿时从眼角冒了出来,她打开手机,在淘宝里面继续闲逛。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那么懒散?”黎晓尘放下手里的拖把,开始说道:“你们也过来帮帮忙。”
黎微软绵绵地举起手:“哥,我前天刚拖的地……而且我昨晚打游戏打太晚了,好困的……”
薛洋顶着一双黑眼圈,也是点了点头。
昨晚他们两个一起打游戏,打着打着就输了好几把,气得薛洋和黎微一边骂娘一边打得疯狂,最后差点没把手机砸地上。
黎晓尘:“……”
感觉自己养了两只小米虫。
黎晓尘看着奄奄一息的两人,叹了口气,认命地继续拖地。
两人靠在沙发上补了会儿觉,突然,薛洋电话响了。
这音乐是最近薛洋很喜欢听的歌,每天单曲循环播放,最后还设置成了电话号码,黎微天天听天天听,有时候甚至会想,他天天听真的不会听烦掉吗?
“薛先生,您好。”
“哪位?”薛洋是语气很是不爽,就跟电话里头那人欠了他八百万一样。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像是没想到他语气会那么冲。
“喂?”薛洋看着下一秒就要把电话挂断了。
“是我,沈黔白。”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哦,有什么事说。”看着还是马上要炸似的。
黎微强打起精神凑过来听,薛洋见状,直接开了免提,反正也没什么不能听的。
“薛先生,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该进去了,我们能见面谈一谈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