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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个狱友叫卢卡

第五同人故事堆

(架空背景,没有参考)

(极度ooc,自设有)

 我坐在潮湿阴暗的阴影里,黑暗掩盖了所有的情绪。抬起头,他就这么闯进了我的视线。

 看见他的第一眼,我的眼睛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灼伤似的,只因为他看上去太特别,全然没有一点囚犯的自知,宛如是傲然立于淤泥间的莲。

 他引着监狱里不怎么亮堂的灯光,脸上挂着的浅笑像是悠然,更像嘲讽。他微仰着头,插着兜,凌乱的黑发散在脑后。他目不斜视地从我面前走过,清脆的脚步声响彻在空荡的监狱里。

 就算是带着镣铐的屈辱也无法磨灭他眼中迸发的某种光芒。我想那一瞬间我一定是读懂了那样的光芒,不然我怎会待他与众不同。

 后来我经常想为什么我见卢卡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到最后我才恍然大悟。

 因为我的眼里,也曾有过那样的光芒。

                                   ――引子

 “卡罗琳。”

  我正靠着的墙面被对面那头的人敲了敲。

 “怎么了?”我抱着膝,仰头看着头顶摇摇晃晃的小吊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柔和。

 “讲个故事给我听吧。”他的声音穿过墙,传到耳边,听上去很疲惫。

  我明白他一定是实验演算又出了错。真不懂他是怎么把那些工具偷偷带进来的。

 我听到一声轻轻的敲击声,墙那头的他也许和我一样,靠在墙边,头抵在墙上。会不会有一刻,我们正抵在同一块地方呢?

 “我给你讲一个,从前一个大姐姐和我说过的故事吧。”我笑着,笑得很放肆,因为他看不见。但我的语气还是一样温柔。

 “一个,关于一朵小花的故事。”

  “从前啊,有一颗不知名的花苗的种子。它本应该被种在土囊肥沃的地方,可是一只调皮的小鸟把它叼走了。可怜的种子落在了石头下的缝里。它想要发芽,可它所在的旮旯角落几乎没有水分。它等啊等啊,它终于等来了一场春雨。在这个春天的一个晚上,一株默默无名的小花苗谨慎地试探这个世界。”

  墙被轻轻敲了几下,证明他有在听。

  “它熬过了发芽,它要继续忍受这个贫瘠之地带给它最大的恶意。它几乎照不到阳光,下雨时渗进来的水也只一点。有一天,一丝光透过缝隙,照在了它的身上。阳光说话了,它对小花苗说,你要加油长大呀,美丽的花儿都是向阳生长的。只要你探出了这个缝隙,你就可以看到外面绚丽的风景啦。于是花苗有了一个小小的梦想,它想要长大,想要看看外面的风景。”

  

  “它好想知道除了这黑漆漆的石头缝,世界上到底还有什么漂亮的景色。所以小花苗一直鼓励自己,在恶劣的环境中坚持了下来。后来它长大了。”

   我突然停止了,我好像忘记了故事的后续。我盯着小吊灯,一时陷入了沉默。

   “然后呢?它看到外面的风景了吗?”他出声提醒,他意料之外地平静。像是听懂了,又像是不知道我在暗示些什么。

  “当然。它看到了。”我笑了笑,“不懈地坚持,就一定会有所回报。不是吗?”

  他也笑了起来,笑声干净好听,朗朗悦耳。

  “谢谢你,卡罗琳。”

  “很高兴我能帮到你,卢卡。”我用手遮挡住了灯光,它实在太刺眼了。“我讲得不好,我快忘记了故事本来的样子。”

  “没关系,只要是你讲的故事,我都喜欢。”

  

 光依然透过指缝倾泄下来,我干脆闭上了眼睛。

 这个灯原先没有这么亮的,实际上,它将近熄灭,只是在苟延残喘罢了。几天前它就彻底结束了自己的工作。

 卢卡发现了我的狱房没有光,他口头指导我把灯拆下来,然后让我告诉他里面的构造。

 他只是凭着我简略的,抽象的描述,就已经想象到了它的内部结构,甚至游刃有余地告诉我应该怎么修理。

 他淡淡的声音就算隔着一面墙也听得很清楚。

 “短触?把那根线分开。”

 “嗯,很棒。然后把盖子拧上就好了。”

 “有光了吗,卡罗琳?”

  我看着缓缓亮起的灯,有些不适地眯起了眼睛。

 其实我不需要灯光,它不会让我感觉温暖,只会让我感觉更加无所遁形。

  但我听着他的声音,就不可遏制地想象这他在那边的样子。他是不是斜倚在墙边,他是不是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他是不是正面色温柔地看着自己头顶的灯,他的眼里是不是还有那样亮的光芒。

 

 他是一个天才,一个无可否认的天才。他有天赋,有勤奋,还有一种令人发指的执着和信念。我并不不知道他到底在坚持些什么,但一定和他每天都在捣鼓的工具有关。

 在进这里之前,在我的花店还在的时候,我还曾听过他的名字。因为他的一项半成品发明,资本家和科学家预示到了这个发明若是完成,世界将会有怎样的历史性改变。他被冠与“惊艳了世人的奇才”这个名号。

 可天才又怎么样呢?我笑着看着摇摇晃晃的吊灯,一边听着隔壁细碎的动静。

 天才也有落马的时候呀。谁又能想得通,风光无限的天才发明家卢卡,为何电死了自己的导师呢?

 谁又能想得通,一个养女为何会杀害含辛茹苦把她带大,对她有莫大恩情的养父呢?

 

  无所谓,此时再追究真相已经毫无意义了。“白眼狼”养女已经一无所有了,她甚至想把仅剩的生命也扔出去。

 也许她最后的价值就是鼓励鼓励隔壁的狱友,给他一点心灵上的慰籍?

 我对他说的第一声加油是在因他的半成品发明而起的风波之后。

 当年卢卡的发明实在是惊世骇俗,就算发明家已经进了监狱,还是无法阻挡一些人的蠢蠢欲动。他们想要把发明完成,他们有所企图。毕竟不是原先的发明家,能力有限,再加上那项半成品本身就有极大的潜藏危害。

  一次实验意外,送了许多人的性命,也送了许多人入狱。他们正日在监狱里叫嚣着,谩骂着,责怪那个把这项半成品发明出来的人。

 那几天的卢卡异常沉默,也不捣鼓他的工具了。墙那边寂静无声,我想他可能是躺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他怀疑自己了吗?他怀疑自己的发明了吗?

 他会因此而崩溃吗?他会接受不了而爆发吗?

 于是我就在那时出声安慰,鼓励他。在我说出加油的时候,我自己都忍不住想笑。我早就不相信加油的实用性了,想我说这两个字怕是很多年以前了吧?

 可我依然对他说了,我希望他能振作起来。

 那天晚上他罕见地低声哼起了歌,像是童谣。声音轻轻的,小小声的。我们也许是隔着一面墙背靠背吧,不然我怎么好像快要触及到他温热的心房。

 我听到他哼完之后低声叫了好几声我的名字,然后我听见自己一声一声慢慢回应他。

 人是一种需要相互慰籍的生物,我们不过是在传递微弱的温度而已。

 

 他问我进这里之前的生活是怎么样的,我想了想,发现自己只记得养父那双打人很痛的手,和那个所谓的家里,一地的废酒瓶。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只是哼了一首印在记忆深处的小调子。模糊的记忆长廊里,也许只有这首小调证明我曾经有过那么一段短短的,幸福的时光。在父母身边,在温暖的屋檐底下,妈妈哼着小调子哄我入睡。

  有时候我多想当年一睡不醒。就不用再经历失去这一切的痛苦,和随之而来无尽的黑夜。

  明明我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

  

  我和卢卡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我们连面都没有见过,五六年来,凭着声音互相陪伴。一墙之隔的狱友?还是多年的声音伴侣?还是毫无瓜葛的两个路人?

 我很高兴能听见他说,我是他在见不到阳光的黑暗里唯一一束光芒。我也很开心听着他描绘着,如果我们两个能出去以后的生活。

 住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屋子里,他在房间里研究发明,我在房间外看书写字。他有时候会出来抱抱我,我会回以他一个吻。我会准备三餐,而他会洗碗择菜。晚上我会给他讲故事,他会抱着我入眠。

  就像一对平凡的夫妻。他想象的未来的人生有我,而且会一直有我。

  我出不去的,他的人生不会有我。

  但我不会告诉他的。

  我不想让他的梦破碎。

  

  

 梦做得再久也会有醒的那一天。

 我和他营造的美妙但虚假的梦境还是在那群人来的时候破灭了。

 某些居心叵测的人还不死心,卢卡的发明有着极大的诱惑,令他们不惜一切代价要把他从监狱里劫出来。

  

 卢卡从牢房里出来了,他本可以立刻就走,远离这个禁锢了他多年的囚笼。

 可是他走到我的牢房前,也想把我带走。

 他隔着围杆,看见我的时候就笑了起来,我发现他有可爱的小虎牙。

 “你和我想象中一模一样。很白,很干净。”他朝我伸出手。

  我闻言差点忍不住笑。于是我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第一次。

  最后一次。

  逃亡没有成功,我们还是被发现了。他们要开枪,我不假思索地往枪口所指的地方,卢卡的身侧挡去。

  我中弹了,我倒在他的怀里。鲜血在胸口染成了艳丽的红花。

  我并没有感觉到多痛,只是看着面前的人通红的眼睛和几近崩溃的神情,我笑了笑。

 “不好意思,没有办法陪你实现你构想的家了。”他的衣服也染上红色,我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声音慌乱和焦急成这个样子。也许他的梦想破灭也会是这样的神情吧?

  他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他又做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模糊间只听见他颤声说:“没有你,还算什么家?没有你,以后谁来鼓励我?”

  我一定是意识不清了,不然怎么会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我对他说:“加油,卢卡。我相信你。”

  他沉默了好久好久,然后说,

  好。

  然后他问我我的梦想到底是什么,他试图帮我。

  

  我早就忘记了我的梦想是什么,也许只是活下来,只是脱离养父的身边,也许只是渴求世界给予的一点温暖?

  人在走之前都会走马观花一遍在世的记忆。我看到了失去父母之后我被送到孤儿院,有一位大姐姐天天给以泪洗面的我讲故事。

  她讲的故事都是和希望,和梦想有关的。什么石头缝里的小花顽强生长啊,什么折翼小鸟重新翱翔天空啊。

  可我知道的小花苗还有另一个版本。

  它撑不住了,它等不到自己长大了。它枯萎在了石头缝里。

  它没有熬过去,我也没有。

  那些执着追求和成功的人只是例外,更多的是我这样还来不及长大便夭折的苗。

  我也曾渴望过拥抱一缕阳光,最后我发现这个要求实在过于奢侈。

  我用最后的东西打了一个赌,最后输得一败涂地。可我现在居然有点庆幸我赌输了。

  弥留之际,我对卢卡说。

  来年春天,为我摘一朵向阳生长的花。

  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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