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拥有越来越多的朋友之后,我在想,也是时候,退出了阿年的生活。
她是这样说的。“你知道你对于他的意义。”
是的,我知道。我也知道某一个人对她的意义,我知道他知道她对于阿年的意义。但是知道,并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
我选择了继续留在阿年的身边。也许因为习惯,又也许因为,贪恋她的微笑。
宁意问过我在乎的人是谁。我没有回答。我很清楚,即使我希望我可以学着不去在乎,但是我做不到。
遇着,只需一眼,便是一生。
谁曾说过的?爱上一个人,只需一秒,忘记一个人,就是一生,所以不要,轻易说爱?
小玥。
小玥。
小玥。
我只能在你听不到的地方,轻轻的唤着你的名字。我没有拥有这个资格,因为你没有给予。所以,很多时候,我只能幻想着你会回应我,很傻的在自欺欺人。
笔迹是凌乱的。
阿年说,阿梓是特别的。这个傻瓜,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不可能,他的世界就是那么的单纯。不像我们,只能在抬头看天的时候才能有一丝平静。
我终于是明白了国王的驴耳朵这个故事里的那个理发师的感受。
所以才会有这封信的出现。
纪念什么?
我不知道。
张大妈,纪念一个遗憾吧。
任同悦的眉头紧凑着,好像窥探了一个又一个不得了的秘密。陆栎辉为夏梓玥出头的情景,她还历历在目。那些犀利的言辞,与夏梓玥不相伯仲。是难缠的角色。
把信件放下,轻揉一下有些酸软的肩膀,看着时钟,已过子夜。陆栎辉的笔迹很是凌乱,她可以感受到他在写信时的心情。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却拥有了这般心思,是好事,还是坏事?
谁晓得?
任同悦只感到责任的巨大,这时,夏梓玥那句“可不可以不要关心我们仅是因为我们是你的责任?可不可以关心我们是因为我们是你的学生?”在耳边响了起来。
责任,学生。
看着那些一封封记述着学生真正的心情的信,想起张璃的话语。任同悦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