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有人互你一世繁华，我也该挥身化土。

“大人。”“你先退下。”夏眠将盛府及笄礼上的承信沉重地放在苏夏的手傧旁。“可是大人…”“退下。”“是。”夏眠顷刻间回望，久久凝视着苏夏。

“明兰，都要成亲了，怎么还这么傻。我此生，就只能喜欢下一个人了。你开心。我便开心。你一定很喜欢很喜欢他吧，他能看见有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喜欢他，我的一生，就这样，只要你回头，就永远能看见我。”少年麻木地提笔，笔刚出墨，眼角浸出两行泪水，玉容寂寞泪澜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寂静无声的枝芽旁，是依然地两行字————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枝旁，是少年含笑带血的已经冰凉的身影。

有人互你一世繁华，我也该挥身化土。

“大人！大……你起来啊！！！起来啊……大人…”夏眠无力地跪在苏夏身旁，用尽力气喊着，泪水淌湿了衣裳，打落散落一地的落花，枯败地重叠在这个季节。侍卫手下闻声赶来，只见打落的海棠花下，那个往日里如冷玉般的苏大人浅笑着倚靠在树旁，化成水般拂着狭长的眼眸，是永久的闭上了。眼前，是那个已呆怔的夏督查。抬眼望去，秋日的海棠，终于融化在树下。

“总督大人，节哀。”侍卫道完，便霎时转过身拂去泪水。“什么…”侍卫强忍着颤抖将手中那个永远消散于世间的少年用血写下的字予呈上。苏唁通红着眼眶注视着那两行最后的结局，他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自己是六扇门的总督，家国大义而言，这是他必须承受的痛，可还是崩散于曾经的一切，他为了身为自己儿子的责任放弃了快乐，他以百年一遇的侦查能力闻名天下，但那个让他永远快乐的女孩，却被他忽视了。他紧握纸痕的手抖得厉害，浑然闭上眼，拼命摇着头，却还是正着语调让人退下。夜，是一个威严庄重的人的悲凉。

月下，苏唁含泪久久凝望着苏夏交给一个孩子的那副六扇门经历的名牌，他终究，还是没法放下。

“苏夏……”齐衡拿到消息时也是一颤，看向窗外的晴朗。轻叹，“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一辈子能放下的。”身边的顾廷烨无言，良久，才吐出几个字：“这份炽骨的情，还是伴着疼随那个少年而去了。”齐衡没有回话。随后顾廷烨又有些惋惜地道：“所有人都只知道他是那个冷血无情的苏大人，却不知道他的一生是怎样的痴情，他本还有很长的一生啊……”

…其实，你们挺像的。当你拿着刀毫不犹豫地插像喉咙的时候，也是这般毅然决然。”齐衡回头看了一眼顾廷烨，只是笑了笑：“我们都很傻吧，都喜欢上了一个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