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夜深何人愁

“明兰！祖母来了！”丹橘发簪都未梳整，就快步气喘吁吁地言道。明兰本漫上心头的怔衍顿时消散，朝小桃一望，刚返身就见那人故意地整了整衣衫，霎时炸了毛：“小公爷…小公爷！”没等小公爷焕回，便被那小人推着进了她那房间，刚钻进柜子才发现一个问题：“你…你好高啊……”细声说完便是羞箴漫上两颊，小小地垂着头，刚想说什么，便听祖母的丫鬟的声音，明兰小小的脸霎时怔在那里…那就只好………

“明儿。”祖母拄杖步之，“嗯……祖母安好。”明兰有些不自然的坐在床榻上，修长的玉手緊挡住那被子下不安分的某人。“明儿，你近日怎么不愿去那道士那去去病气，有些人，有些情，是该放下了。”明兰消瘦的身影在那光影下一颤，虽然是极小的动作，却也被那被中人看在心里，前方女子一张略显苍白容颜之上，一双盈盈双目早已点点凌光，看向对面的老人，竟隐隐有一丝紧迫乞求之意。“我知道，他已娶，我们这辈子的缘分早就散了……”明兰小小的身子颤抖起来，强忍着泪水勉强吐出这几个字衍。摇曳的烛火下，被中的人的心早已满是心疼，原来，那个女孩的心，早已千疮百孔。他已经体会不到自己的触感了，那颗自以为坚固的心早就疼成了一滩水，锥心的疼啊。“你这丫头，有什么事就跟祖母说说，憋在心里，是难受的。”半晌无声。“嗯……”

祖母叹了一声，留下了一个药盒，便扶杖离开了。明兰拂袖抹去脸上的泪痕，强露出笑容地返身。“小公爷，委屈你了，趁着紧回府，不若嘉诚县主盘问，毁了小公爷清裕。”清澈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无奈，终是散在这世事炎凉中………“你走啊！走啊！我求你了！”明兰无力地拽着齐衡的衣角，小小的身子霎时显得格外脆弱，声音早已发不出整音。齐衡的心乱了，从没有感受到的慌张在她的声影中蔓延，明兰那紧闭的门更是。

风雨下，少年白衣阵起。

执手马上，只为似水流年

又是一场雨，汴州城风起

“衡儿，你身子才刚好，怎么又出去？”平宁郡主放下刚亲启的茶具，望着那满身蓄水的白衣少年。给丫鬟示意，让齐衡去沐浴更衣。望着那远去的消瘦的背影，握紧身旁的喜帖，一声叹息。

“母亲。”“衡儿，有个事要提醒一下你了。”齐衡虽是回应，却没法将心离开那个让人心疼的坏丫头。平宁郡主见他心不在此，便虚咳:“你和嘉诚县主的婚期将近了，做男儿的，不能让人受了委屈，尽管我们是被……”齐衡无力地抬头，迟留了许久，才从口中挤出一个字:“嗯……”泪水又浸湿了眼眶。还是那只笑眼迷离的瓷娃娃。“难道，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真的，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