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林脸上的黑眼圈有些重,看起来似乎有点疲惫地样子。
“我今天刚好出完差,一回来就听见你们警察局出事了。半路上我就遇见了他,人家何法医看你在医院没什么大事,把你从医院里给扛了回来。”
“小羊……呃,那个。”我抓了抓脑袋,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啧,说啥呢,真的是。”小羊说着,端起了碗,递到了我面前,“先喝点粥吧。”
“嗯。”我接过了碗。豁,是白粥啊,好久没喝了呢。
刚出锅的白粥还散发着些许蒸气,醇香的米香味弥漫在鼻尖,我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气。
啊——好香啊!
一股清香的,淡淡的,甜甜的味道,还有……一点点苦味!
我放下了近在嘴边的碗,抬起头来,面带微笑地对上小羊的目光,说:“小羊,你刚刚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说啊。”
他们愣了一下,对视几秒。
“啊,对,对哦。”小羊愣了一下,“就是,那个,你,你被革职了。”
“唉。早料到了”我叹了口气,“这本来就是我的失职。”
“没事,别泄气,凶手总有一天会被抓住的。”榆林对我笑了笑。
“顾渊,你先把粥喝了吧。”
“啊,”我看了看碗里的粥,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我故作疲惫地说:“小羊,我不饿,就是有点累,想再睡一会。”
“哦,好,好。那我给你放着,你醒了之后,记得热一下再喝。”
“嗯,那你们也早点回去吧。”我把粥递了小羊,“小羊,今天就谢谢你了。”
小羊点了点头。
“那我们走了,你好好休息。”榆林笑了笑,又把目光转向了小羊,“白法医,你去哪,我送你吧。”
小羊愣了一下:“哦,好,好。那就麻烦你了。”
“走了哈。你好好休息。”小羊关上了房门。
他们离开了我的卧室。
我盯着他们关起的房门,手不自觉地攥紧了白色床单。
过了一会,我走出了房间。我端起了那碗放在客厅桌面上的粥,闻了闻。
味道没有了!
不对,那个味道,我好像在哪里闻过。
难道是…那次?
不会吧,希望是我想错了。
第二天,我来到同志们所在的医院来看望他们。
医院考虑到了我们职业的特殊性,所以把同志们集中到了好几个病房。
“啧,怎么那么凝重的氛围啊?”坐在罗湘和小刘病床的中间说,“怎么,我被革职了你们就要换老大了是吗?”
罗湘扯了扯我的衣角,轻声说:“老大,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王局的死……”
“那是我的错,与你们无关。”我打断了罗湘的话。“是我失职了,才会……”
“老大…”
“好啦,”我站起了身,想打破这凝重的氛围,“你们好好休息吧,我改天再来看你们哈。”
我推开了病房的们,走了出去。
“呼~”
走出了医院的大门,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压抑感少了许多。
兄弟们,对不起…
我看了看自己微微出汗的手心,回忆起最近发生的种种。
王局,白舒臣,还有,鲸落…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季炎热的天气,总想使人找到凉快又让人心静的地方。
我来到中央公园,正好这里的人不多,也可以好好地静一静。
我在阴凉处随便找了张石椅坐了下去。
微凉的风吹来,竟有些惬意,我靠在了椅背上,石椅上的凉意似乎透过了我的背脊,身上的疲惫感顿时消失不见。
我真有愧于警察这个职业。
不对!
没时间自责了!得想办法搞清楚当年白舒臣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闭上眼睛,仔细想想。
白舒臣突然的出现,老纪王局的死,鲸落的谜,还有…那碗粥!
对了!那碗粥!
想一想,在哪里闻过来着?
啧,在哪里闻过啊?
我感觉我的五官好像都揉在了一起。
该死!怎么想不起来!
唉,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越想越烦!我抹了抹额头上微微渗出的汗水,挠了挠头。
好久没见到陆羽了。
哎?我怎么突然想到陆羽了?她,不是出国了吗?还是去哪了来着?
嗯………我怎么隐隐约约记得,她好像和谁走了来着?
嘶…谁来着?
好像是,白舒臣…
卧槽???白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