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记忆是个代名词，名曰“笑柄”

我也会有这样一段时光，这样一个年纪。

“原来什么……都是个代名词。”

我记得，在不久之前，有人和我说过，她深爱一个人。

我记得我当时笑着问她：

“你分得清什么是爱吗？”

这个问题，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因为这个问题同样深深地刺痛了我，让我本来一无所有的心痛的一塌糊涂。

我忍不住想起了一个人。

“你看他天天坐在我对面，我能够感受到，我对他，只剩下恨了。”

我静默地对她说。

她却没有回答我她究竟是怎样的想法。

是不相瞒，坐在我旁边的这个女孩，是班里有名的小作精。

遇上我——遇上再理性不过的人，她褪去了那一身的作气，很坦诚地和我说了她的事。

为情所伤的人，我见得多了。

也不止她这一个。

“我说不清楚，我以为我已经放下了，可是只要一看到他我就觉得心痛。”

她的心痛？我仿佛可以理解。

她可能以为自己是最痛的那一个。

她一直在说她怎么样爱而不得，说比起我，她显得更加可怜。

比起我？

幸亏我已经不会因为他的事情失声痛哭了。

为什么“爱而不得”要比“得而又失”更加痛苦？仅仅只是因为她没有得到吗？

不。我觉得不该这样定义。

突然想起来，我曾经也是她口中的“他”。

是被人贴着脸追的那种人。

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小，也不懂什么是爱，所以知道我上了初中，才知道原来那些人是喜欢我。

原来我小时候……这么招人喜欢。

心口窒痛。

我和前男友——我的初恋男友，无所谓谁追谁，几乎是水到渠成地谈了一场恋爱。没有明确的起点，自然也没有明确的终点。

我曾经也是个极为感性的人。

是被人浪费了感情，才变得如此理性。

我和他谈恋爱一年，但我爱了他两年。

我分得清爱与不爱。

我记得，我最勇敢的时候，是感情遮羞的布被揭开，我仍旧当着许多人的面，紧紧握住他的手：

“无论怎样，我都会喜欢你。”

所以后来，听《笑柄》的时候，我才会情不自禁地哭出来吧？

原来我曾经也有这么爱过一个人。

无数次，我就着昏黄的灯光，揪着被子，缩在床角哭了好久好久。

原来我曾经也有这么疼痛无助过。

“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若无其事地抛开他的承诺，若无其事地再找下一个人？”

再熬一年……再等一年我们分道扬镳了，等我们在这个城市的两个地方，他再谈也不迟不是吗？

“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逢人就说我的不好，我脾气差！他有什么资本！”

我脾气差？我爱吃醋？如果他没有那些不清不白的举动，不被除了我以外的人看见记录下来……我都不顾找他发脾气。

那他凭什么说我烦？

这不是他一手促成的吗？

“我爱你，但也就此而已。”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善良，很好骗。

只要他没有和别人确认恋爱关系，我就会一直闹……但如果，他成了别人的人，我也会主动退出。

毕竟我不想成为当初讨厌的人。

我不想成为那个女孩心中的第三者。

他爱谁……都是他的自由，他的权利，我没有办法干涉，不是吗？

所以后来很多时候，别人在我面前，都可以若无其事地讨论他的女朋友，丝毫不在乎我的感受。

是因为我经常表现得不那么在意吧。

我想那是因为我太感性了。

所以后来我就变了。

大概是因为，我什么也不是吧。

曾经的那些控诉，曾经的一切的一切，到了最后，只捞得一个“对不起”。

只有一个。

也不知道是多少毫升眼泪换来的。

“别喜欢他了。”

他没有那么好。

“你的理想型不是他，不是吗？”

我的理想型也不是他。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就是很喜欢他，我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

是啊，我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我原以为他会被忙碌的一天天给遗忘，却不曾想是我的思念随着时间蔓延。

只要想起他最后望向我的那个眼神，那种饱含深情和歉意，那种珍视的眼神，我便觉得心口被撕裂一般，我就忍不住流泪。

无助么？

痛苦么？

可是我早就没了那样的勇气。

他也再不能使我那般欢喜。

想起昨天和别的女生一起看他打球，我听见旁边的女孩子说要拍照给他的女朋友。

我抿了抿唇，半天没有说话。

幸亏我已经不会再心痛了。

原来我这个“前女友”，真的半点存在感都没有。

小说都是骗人的，哪有什么深情地爱着初恋的男主？

小说都是真实的，原来那些初恋真的都只能是永远不能得到白月光——

不，我理应什么都不是。

我有时候恨我太聪明。

我听见他说他在和我谈恋爱之前喜欢过一个女孩子。

我有个猜想。

但我没去查证。

我不敢查证，也不想查证了。

我有他小学同学QQ的，如果我真的想问，只要点开了，输几个字，就可以知道了。

就可以确定，他的女朋友，就是那个“之前喜欢过的女孩子”！

没关系。

既然猜到了，那我还不如保留着一份幻想。

幻想他其实是真心的呢？

“你和我谈恋爱……不能是为了和她的恋爱演习吧？”

“那我算什么？工具吗？实验品吗？”

太讽刺了。

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的疏离，原来是他的蓄谋。

“蓄谋已久”，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蓄谋已久还可以是个浪漫的反义词。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爱，也是分多少的。

我亲眼看着，他对她明目张胆地偏爱，官宣、维护、耐心百倍地哄……

他用了最残忍的方式，雪藏了我和他的过往。

难为我曾经那么努力地涉足他的领域。

“你好好学习，你变得优秀了，男人最后还是追着你跑。”

“我以后，要成为理科重点班唯一的女生，要谈就和学霸谈！”

我摸了摸她的头，闭上了眼睛。

我变的理性了，变得深邃了。

我和我闺蜜说：

“我封心不爱了。”

这是真的。

如果哪一天他浪子回头，他回头找我，我纵使再爱再爱，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了。

“我们还是应该理性一些，站在我的角度，他真的不帅，虽然他成绩确实很好，但是真的不像是女生心里的理想型。”

我自诩优秀，又何必在他一个败类身上吊死呢？

我默默看着一旁哭泣的她，心里不知作何感想。

事情过去很久了。

他昨天打球的时候虽然样子很帅，但是我的内心已经漾不起一丝涟漪了。

心如止水。

与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