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境

……此刻武昌城内，家家闭户，路绝行人，街上只有军人往来。且军人任意搜杀旗藉满人，不分老幼，尸横街衢。总之，当时局势剧变，人性横决，且因属民族革命，所用口号，乃兴汉灭满四字，故在那三几天内，武昌城内外无辜被杀戮者，不下千数百人……

黑瞎子“嗐，早知道咱就不趟这个浑水了，真烦。”

黑瞎子抹掉脸上溅到的血，

黑瞎子“哑巴，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张起灵“嗯……还有。”

张起灵看了一下刀的反光，刀上呈现外面的街道上还有很多巡逻的军人。

黑瞎子“啧，事真多，哑巴，哪里可以避避风口，最好是他们找不到的地儿。”

黑瞎子望向外面的街道：外边儿的脚步声纷杂，想出去只能杀出去，嗳，出去了，想躲起来也只能去墓里了。

张起灵“有……郊外那个大墓。”

张起灵抬头看着黑瞎子，他只看见黑瞎子的侧脸：突然觉得黑瞎子挺好看的。张起灵握紧手中的黑金古刀，黑瞎子望了他一眼，突然笑了。

黑瞎子“走，咱们冲出去！”

黑瞎子拔出短枪，兀自冲出去对着路上巡逻的军人连开数枪，枪枪命中，有一人竟成“人体喷泉”。张起灵随即跟上，手起刀落间，近身之人皆是尸首分离，或被打飞晕死者尔，其凶狠程度与黑瞎子不相上下。外围军人皆闻声而来，竟有数百人之多。张起灵和黑瞎子被前后夹击。黑瞎子冷笑一声，对张起灵耳语几句。

黑瞎子“换枪，速战速决。”

黑瞎子从那些被击毙的军人身上搜出两把长枪，扔了一把给张起灵。此时，张起灵已是背好了刀，一把抓住扔过来的枪，打开保险，对着前方军人猛打起来。黑瞎子平地蹬脚一跃，跃上一边的围墙，借着地势高对着后方军人快速开枪。枪声不间断，惨叫声不绝于耳。过了约莫一刻钟，才平息下来。张起灵跨过地上的尸体，纵身一跃，便来到黑瞎子边上，扯了一下黑瞎子的衣角，示意他跟自己走。

黑瞎子和张起灵在围墙上跳跃，却轻盈的没有丝毫声音，逐渐靠近了最近的城门。在城门口，有两名军人守卫。他们停了下来，躲藏在一个稍远不被军人发现，却能清晰看见军人位置的地方。黑瞎子架好枪，瞄了一下军人，对了一下准星，便趴下来开了枪。‘砰……’因为距离偏远，声音很模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黑瞎子“倒。”

黑瞎子平淡的吐出一个字。但观城门口，一名军人应声而倒。一名军人的倒下，使得另一名军人警觉起来。

军人“来者何人，休怪枪口无情！

那名军人拔出枪对着附近的地面胡乱打了几枪。

黑瞎子“啧，胆小如鼠。”

黑瞎子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幅度。张起灵在心里默默的称赞了一下黑瞎子的枪法。

黑瞎子“哑巴，等另一个倒下，你就去开城门，要快，时间不多了。”

黑瞎子的听觉极其厉害，他知道，武昌城将会遭受一场恶战。

‘砰……’抢口冒出一丝青烟，在子弹飞出五秒后，黑瞎子只说了一个字。

黑瞎子“倒。”

张起灵便急速起身，冲到城门口打开城门。城门口的军人已然倒下。黑瞎子把枪一背，冲出城门，和张起灵往一方重峦叠嶂之处奔去。

他们不知道，那大墓之中，却更为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