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来到沙漠

　　约翰觉得左肩膀有一种灼烧感，便扒开自己左肩膀上的衣服，果真上面烧伤了一块儿，都红肿了起来，她想起T-MAX的钩子一直勾在自己的左肩膀上，面部不由得抽颤了一下。

　　T-1000发动了停在路边的一辆小车——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他坐了上去，回过头：“上来。”

　　小车向远处驶去，留在原处的只有尾音。

　　在爆炸的废墟中，地面上摊着一滩液体，液体慢慢蒸发变成气体，气体凝华。

　　T-MAX在此高温下并没有被终结。

　　她不是由液氮组成的吗？

　　女终结者机械地走着，四周环望，衣服和皮肤的颜色显现了出来。

　　.

　　“她的钩子勾在我的肩膀上至少超过了十秒钟！”约翰抱怨道，“我至少还学过化学。”

　　“轻微烧伤，一会儿找个地方，找一些盐水和纱布包扎上。”T-1000看了看约翰肩膀上的红肿，好在并无大碍。

　　.

　　T-MAX从一辆也不知道是怎样得到的轿车上下来，环顾四周，像是再次做自我介绍一样，走到T-1000家隔壁的一栋小楼门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大概有四五十岁的秃顶大高个。

　　“你认识你们家隔壁的一个棕头发灰眼睛还看着有一些瘦的高个子，说话没有什么感情的单身汉吗？”T-MAX开门见山。

　　“他啊，这几个月来他家水费电费全是我们家帮他缴的。”大高个说。

　　大高个家的狗在狂叫，让大高个觉得很尴尬，他尽力在不影响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心情的情况下向他家的狗使眼色。

　　T-MAX向狗的方向瞟了一眼，很自然地把谈话进行了下去：“白缴费？”

　　“那倒是没有，我们家要是有什么事情像是下水道堵了或者是柜门把手断了他都能帮忙修好，的确一挺好的小伙子，就是不太爱说话，还没女朋友。”

　　大高个夸起T-1000来，他如果知道这个“乐于助人、不太爱说话”的小伙子是个金属人那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了，正当他快把T-1000夸上天的时候，他抬了一下眼睛：

　　“你是他什么人？”

　　“哦，我是他妹妹，他说要来洛杉矶找工作我就来看看，但好像他并不在家。怕他撒谎说自己一切都不错就问问邻居来。”T-MAX很自然地笑着回答。

　　机器人撒谎，眼睛都不眨，还能笑出来。

　　“噢噢，嗯……这是什么样的父母有这么好看俩孩子。要是我女儿有一半长成你这样也好接戏拍了。”大高个夸人的嘴，接在谁身上都好使。

　　“谢谢叔叔。”T-MAX说话的语调和神态就好像是一个串门的小姑娘，“他经常去哪儿？”

　　“洛杉矶郊区的天网基地。前一阵子那些军官闹得挺沸腾的关于要不要开启天网的事情，这小伙子自己去了，还不止一次两次。倒是每次走的时候都会跟我们家里人说一声，让我们看着点儿他家有没有小偷进去什么的。”

　　“谢谢叔叔，那我先走了。”T-MAX微笑着，“嚓”一声，右手突然变成利刃穿透了大高个的身体，大高个闷哼都没闷哼一声，直接向后仰倒在了地上。

　　T-MAX把大高个拽进了他家里，全身变成透明晶体，变高，变壮，变成了他的样子。

　　“媳妇儿，咱家狗咋回事儿？你去管管去？”T-MAX看见了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大高个的媳妇儿，便去问。

　　“肯定是哪个快递放它窝前面了，要不然它叫什么。”大高个的媳妇儿不耐烦地站起来，往门口走去，在门口看见了大高个趴在地上，地上都是血。

　　大高个的媳妇儿正要惨叫，T-MAX在背后也照样杀死了她。

　　屋里的门口血流一地。

　　“爸，妈，能不能别让它叫了，我写作业呢！”大高个儿的女儿摔门而出，冲着T-MAX一顿喊。

　　她根本没有想到眼前的是一个终结者，而在T-MAX的预算中也没有预料能够这么快把全家灭口。

　　T-MAX走上前去，很平静地说：“你听不见它叫了。”随后是一个刺穿人类皮肤、骨头、内脏、皮肤的声音。

　　T-MAX全身又是变成了透明晶体，恢复原形。她把右手放在门把手上，类似于霜的晶体以她的手为中心，把整个房子的内部都冻结了起来。

　　她伴随着狗的狂吠声走出了这个被血液给染色，被固态氮冻结的小楼，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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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死了吗？”约翰在小车的副驾驶座上问。

　　“没有。”

　　“那东西是液氮做的为什么还能承受住高温？”约翰看得清清楚楚也记得清清楚楚——那场爆炸连人类都支撑不住，液氮的沸点很低，为什么还不会死掉呢？

　　“不是只有液氮一种，是多种沸点、熔点综合的气体、液体、晶体组成，其中液氮成分占63%左右，其他成分至多占整体的17%，最少占整体的0.49%。”

　　“我去，这东西……”约翰皱了一下眉头，“那么说她是无敌了？我是说，任何一个终结者都终结不了她？”

　　“超过50度将会终结。”T-1000回过头。

　　“你慢一点，不能超时速，被交警抓到就不好玩了。”

　　T-1000在一个拐角把车停了下来，两人一狗下了车，约翰感觉宽敞了许多——沙漠里的空气确实不太差。

　　这边是洛杉矶郊区，路边都是沙漠，——洛杉矶大多数地方都沙子遍布，显得有些荒凉，路边还有几个小店。

　　两人一狗踩在沙子上，约翰先打开了话匣子：“嘿，你知道吗？你有的时候应该更像人类一些。”她边走路边把手插进衣服兜里，“像是当人类生气的时候或者是这件事情不如一个人所愿的时候他们就会骂人。”

　　正当约翰对T-1000讲这些如何表达愤怒时时，他们身后正好就有一个脸气得通红的白人对着另一个黑人大骂“法克油” 。

　　“骂人话就例如那个。”约翰耸了耸肩。

　　好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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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乌黑头发，脸色苍白的十五岁左右的男孩从猫眼里看到了一切，他顺手拿起一把枪，对准门口。

　　良久的沉默后，T-1000对着约翰说：“我觉得应该再多一些装备。”随后他先往枪械铺走了过去。他敲了几下门。

　　里面没有人开？

　　T-1000开启了透视模式，门口确实是站着一个人，而且是一个极为戒备的姿势。

　　“里面有人。”T-1000先对约翰说，“嘿，我们需要一些装备。”

　　里面的人并没有动。

　　“我把门开开了？”

　　T-1000二话不说，两只胳膊变成和T-MAX差不多的钩子，穿透了门往下一扒拉……

　　“Boom！”

　　T-1000当场爆头，和枪声糅杂在一起的还有约翰和男孩的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