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一天说长也不长，只是虞书欣被拿书砸了头，还有一场约谈，让她觉得今天格外漫长。

　　“老师……”虞书欣刚走出教室，刚好看见赵小棠面无表情在等她。这种在她意识中称得上震撼的场面，本该说一句“哇哦”的，她不满赵小棠让人不得不冷场的气质。

　　“抱着。”赵小棠把一摞作业递给虞书欣。

　　虞书欣终于没忍住“不能因为他们说你清雅而我沾了一身烟火气就欺负我吧？”

　　赵小棠头一次有了想笑的冲动。“烟火气，你觉得什么是烟火气？”

　　“就是……我爱吃嘛。今天课上你也见识到了。而且我不喜欢文学呢，恐怕以后被你欺负的日子很长了。”

　　“点起炉火，端起碗筷，就有了人对人生特有的感知方式。”赵小棠笑了，也没让任何人察觉到，那一刻她想叫虞书欣一句傻瓜，因为不合时宜，决定留到以后再叫，反正欺负她的日子还长着嘛。

　　虞书欣若有所思，忽然又重重的点头，“对啊老师，参杂点儿人情世故来看，我真为每一份食材的天作之合动容！”

　　来到办公室，虞书欣放下作业，如释重负看着赵小棠，请求她的原谅。她瞥见赵小棠办公桌上唯一一张照片，青砖黛瓦，像是她家乡的建筑，而飘落的雪花，好像能带给人静谧和希望，就像青团，是神奇的存在。

　　神奇的存在啊……赵小棠也算一个。那天虞书欣发现自己心中平白生出一些文艺气息，她揪着赵小棠的衣袖说那秀气的建筑真好看。又给赵小棠讲起上海的弄堂，语言很是苍白，她说不清什么文脉，只告诉赵小棠小馄饨和炸猪排有多好吃，以及她怀念小巷里参差不齐挂着的花花绿绿的衣裳。

　　赵小棠听完这些，竟然不想批评上课有些过了的虞书欣，只说让她早点回家，揉揉她的头发，像是在关心她早上被书砸的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