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点点头,又看着餐桌前的路垚说:“有正事,我长话短说,死者沈大志,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沪政科科长,死亡时间,昨天晚上十点半左右。”
白幼宁兴致勃勃的问:“死因呢?”
乔楚生严肃的说:“目前还不清楚,死者右手握枪,天花板上有一个弹孔,但身上却没有,头部几乎被砍断了,而且案发现场门窗都已反锁,没有任何人进出。”
白幼宁高兴的说:“漂亮,密室杀人案哪。”
乔楚生看着路垚:“怎么着,跟我走一趟吧。”
路垚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这一单我不接了。”
乔楚生疑惑的问问:“为什么呀?”
白幼宁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路垚。
路垚低着头说:“巡捕房在租界,警察厅在华界,政商关系错综复杂,两头掐的厉害,我可不想蹚这趟浑水。”
白幼宁双手抱臂疑惑的说:“对啊,华界的案子,为什么让租界巡捕房调查呢?”
乔楚生叹了口气说:“分厅的厅长是老爷子的门生,老爷子让我尽快处理,不要影响他的仕途。”
路垚一手摸着下巴说:“一个门生能干到一个厅长,你们家老爷子没少花钱呀。”
乔楚生低着头闷声说:“对,花了不少钱,所以呀让我尽快破案,只要能保住他的位置,价钱好商量。”
说着双手抱臂,高高抬起头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路垚。
路垚立马笑着说:“唉,大家都是兄弟,谈钱多俗啊。”
说着,看向乔楚生的手腕说:“但是你这块表……”
乔楚生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把手背到身后,叹了一口气说:“我这表呢,是我朋友送给我的,如果你喜欢帮你订一块,一个月就到。”
路垚啊了一声,一脸为难的说:“这样啊,那算了,算了,算了。”
乔楚生看着路垚的表情一言难尽,最终还是把表脱下来给了他。
淞沪警察厅
路垚一路上都扬着手,欣赏着那块从乔楚生手上抢过来的表,一边看一边说:“你还别说这块表,做工真的是没的挑,男的送的女的送的,以后有这么大方的朋友给我也介绍两个。”
萨利姆看着走到跟前的乔楚生说:“Good morning , sir。”
路垚被吓了一跳,抬手挡住自己说:“摸你个头啊。”
萨利姆很凶的看着路垚:“小心你的嘴。”
路垚双手插兜,不忿的说:“你咬我啊。”
萨利姆脸上的表情更凶了,乔楚生附在路垚耳边说:“唉。这里不是咱的地盘,你稍微收敛一点。”
路垚侧过身去听,就看到和萨利姆站在一起的警察开口问:“请问二位,哪位是乔探长?”
乔楚生站直身体,双手背后说:“我就是,说一下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