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就任探长的缘由

苏珩（莞岚）“行啦，三土！昨晚到底怎么回事，跟乔探长说清楚。”

　　苏珩低头笑着，把手里的资料往桌上一推。

　　整个人靠在椅子上，尽显慵懒。

　　路垚挠了挠后脑勺，一时语塞，还不知怎么开口呢，毕竟是件丢脸的。

　　白幼宁就憋足了气嘲笑他，乔楚生也慢悠悠的、不疾不徐添了一把火。

白幼宁“答不上来了?刚才你不是还振振有词的吗?”

乔楚生“你可以不说，你不是懂法吗？等上了法庭、你也可以找律师，跟法官说了啊。”

　　路垚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还不忘把一个饱含委屈的眼神、冲苏珩甩过去，卖可怜。

路垚（三土）"我说，我说。昨晚，我被陈秋生的保镖轰走，心里着实有些气不过。真的，太欺负人了。你说当初我做他的股票经纪人，也帮他赚了一笔钱。”

路垚（三土）“结果我让他平仓的时候，他非但没有听我的，还要加仓。结果赔了钱、全算我头上。我去找他要钱，那混蛋竟然翻脸不认人！”

路垚（三土）“出来后，我就去停车场找到了他的车，把他的车给砸了。当时看车的人还看到了我了。放狗咬我。我跑了以后、也出了口恶气。后来，我就回家了，等我醒来，你们就把我给抓了！”

　　白幼宁冷笑道。

白幼宁“你追债不成，反被当众羞辱。于是，你心生杀机？”

苏珩（莞岚）“咳。”

　　苏珩不自然的握拳、凑到嘴边轻咳，掩饰自己即将出口的笑声。

　　路垚带着狡黠的笑意看她，扭头又问乔楚生。

路垚（三土）“乔探长，她脑子进水了吧?让一个白痴替你审案子，传出去，您就不怕丢人啊?”

　　白幼宁气急了，哗啦一声推开了凳子、站了起来发怒。

白幼宁“有种你再说一遍！”

　　苏珩偷偷在桌下伸腿、轻踢乔楚生，他无奈、干咳嗽了一声。见他这样，白幼宁虽然有气，不过这里毕竟是警察局，于是她怒视着路垚，悻悻退开了。

　　路垚一看，有恃无恐了。

路垚（三土）“乔探长，租界跟别的地界不一样，这儿是无罪推定。”

　　苏珩看乔楚生似乎没有明白，凑过去低声解释。

苏珩（莞岚）“就是说，在法官面前，警方无法提供犯罪证据的前提之下，疑罪从无。”

　　乔楚生挑眉，享受的偷偷轻嗅女人凑过来的体香，带着挑衅看着路垚。

　　他这幅要升天的德行、按乔四爷的性子。他早就忍不住、先收拾他一顿。结果又转念一想、这小子洞察力增强，又懂法，脑子也活泛。

　　自己这初来乍到的，而且这诺大的中央巡捕房水有这么深，哪怕有白老爷子、莞岚在背后，也寸步难行、恐怕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乔楚生“阿斗，你到聂府。把看车人找来，核实他的口供！”

　　卢阿斗一脸的不情愿，不过他还是往外走去，只是经过路垚身边，用警棍、狠狠敲桌面。

　　路垚吓得抱头，蜷缩成了一团，就要往苏珩身上凑。

　　乔楚生冷眼看着他，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正准备寻个借口、将苏珩从这个怂货身边，带离开。

　　一个国外警察探头过来，凑近小声说道:“头，刚才有人电话找您，说他姓白。让您得空，跟苏大小姐去见他！”

　　乔楚生点点头，满意了。

　　想什么来什么，有什么借口比得上这、再光明正大了？

乔楚生“莞岚，老爷子……”

苏珩（莞岚）“好。”

　　苏珩点点头，拍了拍路垚凑过来、又要撒娇的脑袋安抚着。

苏珩（莞岚）“三土不怕啊，等证人来了、这边核实口供，咱们就能回家了。”

路垚（三土）“学姐……你就留在这，陪陪我呗……”

　　路垚转了转眼珠、看乔楚生冲他得意的样子，不满的哼了两声、冲着她可怜巴巴的开口。

苏珩（莞岚）“要不，我把你保释出去？”

白幼宁“岚岚姐！你管他干嘛！这家伙一看就是个猥琐的臭男人！”

　　白幼宁见路垚兴奋的小鸡啄米般来回点头、又听苏珩松了口，不满的跺脚。

苏珩（莞岚）“幼宁，不要一眼，就定论一个人的品行！”

　　苏珩无奈摇头，暗自叹息这姑娘还是太单纯。

白幼宁“我哪有！你们干什么都不跟我说，刚才楚生哥也是！这么不相信我，有新线索也不透露……”

　　苏珩无奈，扶着额头不想说话。

　　乔楚生看着也没法子，只能劝告。

乔楚生“线索是真没有。你乖乖回去，要是有了线索，我肯定第一一时间告诉你。行了吧？”

　　白幼宁根本不吃他这套，依旧不依不饶。

白幼宁“放心，我不会让楚生哥丢人的。我可以帮你啊楚生哥！”

　　乔楚生是拿她真没办法，求助似的看向苏珩，苦笑。

乔楚生“你别给我添乱就行了。”

　　白幼宁给他做了一个鬼脸。

白幼宁“别小看人。我好歹也是记者。我查到了什么线索一定来找你！”

苏珩（莞岚）“幼宁，这是楚生办的第一个案子。关系重大。上上下下多少眼睛盯着呢。而且，办砸了不止是他，我跟你爹、脸上也无光。”

　　苏珩不急不慢，站起身、抬手敲了敲桌面。

　　白幼宁一愣，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扭头问乔楚生。

白幼宁“这探长是我爹让你干的?”

　　乔楚生默默地点点头，配合着苏珩开口。

乔楚生“所以，有很多人等着看我的笑话。你要是真的心疼哥，一会就乖乖回家。老爷子万一气不顺,拿我撒气了怎么办？”

白幼宁“哼！我是不可能回去的！还有！别跟我爹说你见过我。我知道你跟岚岚姐，一定要去见他。再见。”

　　说完就摆摆手走了。

　　乔楚生看着这个姑奶奶走了，赶忙就要带着苏珩出门、朝着白家而去。

　　苏珩被他拉的一个踉跄、看他那么急，连忙扭头冲被无视的路垚交代。

苏珩（莞岚）“三土，你先回家。留个照片、在巡捕房让他们认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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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楚生带着苏珩下车、直奔白家公馆的客厅。

　　他对白老爷子的感情很复杂，因为他既是自己的引路人，也是自己人生的灯塔。

　　既是亲人也是良师益友。

　　今天特意打电话把自己叫回来，琢磨可能是案子的事情。

　　让他意外的是，区区的一一个陈老头、竟然把老爷子都惊动了，这让他觉得这个案子的水，恐怕要比自己想的还要深……

　　胡思乱想中，他就进入了客厅，抬头就看到老爷子穿着素色长衫坐在沙发上喝茶，看到他进来，就笑。

　　“这警服还挺合身的。”

乔楚生“合身是合身，就是不习惯。以前在街上看到这身黑皮就想跑，结果现在整天在巡捕房，总觉得自己被抓了。”

　　乔楚生难得苦笑着打趣自己，一边靠着苏珩坐下，一边给她沏了一杯茶。

　　老爷子哈哈一笑，看着他们坐在那就非常融洽的氛围，那亲密的互动、满意的直点头。

　　嗯，这两个孩子，真的是怎么看、怎么配。

　　想起来让他们来的目的，扣了扣茶盅、以引起两人注视。

　　“沙逊派人来找过我。”

　　乔楚生愣了一下。

乔楚生“他想保路垚？”

　　“他在沙逊那儿操持股票，内幕交易肯定少不了。沙逊不让你动刑，八成是怕泄露商业机密。那帮洋鬼子，一个个看着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私底下、不知道干了多少糟心事儿。”

　　乔楚生点点头、大概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

　　“莞岚啊，见了幼宁那个丫头、帮我照顾着点。她啊，真是越大、越不懂事儿了……”

苏珩（莞岚）“放心吧。老爷子您不说、我也会做。”

　　苏珩点头，又看老爷子欲言又止的样子，一笑。

苏珩（莞岚）“得，你们爷俩说话吧。我去找王姨做的点心去！几天不吃，想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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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楚生跟老爷子说完话、就琢磨着到底什么意思。

　　“我老了。到我这个年纪……有些事儿才渐渐看明白。”

　　“我知道，你不想去干这个探长，可一辈子当个瘪三、到老了跟我一样有什么出息？等你在那里呆一段时间，你就慢慢知道。你过去看到这十里洋场……那都是些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

　　“要在上海滩做成事儿，还得在这混水里历练历练。更别提你跟莞岚……她的身份你也知道，你们两个人基本都不在一个阶级层次。”

　　“你有了这个身份，才能让你看到你之前、永远看不到的东西。比如你之前……只会跟人动粗，现在，你就可以用法律来对付别人。”

　　“这租界啊，有意思的就在这里。明白吗?”

　　乔楚生听的云里雾里，不过、他知道白老爷子也是为了自己好，还是点了点头。

　　“干几天就都知道了。去忙吧。”

——伍end——

作者顾青这篇同人不会全部按照剧情线走，等厕所杀人案结束后，会有个原创的案子，顺便让哥哥弟弟、出来溜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