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流闲予闲来无事在聂家仙府溜达,表面悠哉悠哉,实则心思已经在盘算接下来的剧情。
白天孟瑶的一席话让聂宗主打消对薛洋就地正法的想法,薛洋现已被押在地牢。
而蓝湛不久后也要回到云深不知处在禁书中寻找压制阴铁的方法,再着就是温氏听训,然后……
流闲予皱眉,不管他如何去想剧情的细节之处,所触及的全是一片空白,只能记住事件的大概,眼底的神色不由得变冷,看来这记忆的异常,只能等那个垃圾系统回来,才能问清楚。
流闲予自嘲的笑笑,心情有些烦躁,明明答案在手,却看不清摸不着,心情真是不美好。
在走几步,听到前面传来呕吐声,随声音看过去,原来是聂家总领喝的伶仃大醉,正弯腰扶着栏杆吐的昏天黑地,流闲予皱眉,心里更加烦躁和不喜,正想转身离开,就听那总领昏昏沉沉的发泄对孟瑶的不满。
总领:“区区娼妓之子,有什么资格站在宗主身旁,留在聂氏,还装的高风亮节,他有什么资格。”
跟着的护卫有些不知所措,正要扶起总领,一双白皙的手比他早一步挎起总领的胳膊。
总领不耐烦的甩手,他又不是醉了。
流闲予挑眉,既然如此他就合总领的意松了手,总领一时没了支撑,朝后倒去撞到栏杆。
护卫:“流公子。”
正要发怒的总领一听是来做客的流公子,表情来不及收敛,表情变化的样子别提多搞笑了。
虽喝的酒过多,但他还是知晓自己该如何,身体晃晃悠悠的勉强站直,压着怒气的总领对流闲予行礼,“流公子。”
流闲予面带微笑,却不达眼底,语气轻快,“若说这聂家,除去聂宗主,公子我最欣赏无非是孟瑶孟公子,孟公子为人谦虚有礼,处事机敏,不因聂宗主的赏识而自大妄为,确实称得起公子二字,不过孟公子的才华确实会被小人嫉妒,你说是吗,总领。”
总领僵硬的扯扯嘴角,心里有怒不敢发,虚伪的笑容浮在脸上,违心道:“流公子所言极是。”
流闲予嫣然一笑,扇扇手不在意的说道:“哎呀,你看看我,怎么说起这个了,忘了总领还醉酒呢,快快回去吧。”随即对护卫说,“可要扶好总领,别再摔着了。”
护卫赶紧扶住总领,连忙点头,“流公子,请放心。”
流闲予笑着,刚扭头就见不远处站着的孟瑶,目光一闪,也不知阿瑶听了多少,招招手,“阿瑶。”
孟瑶弯弯眉眼,带着笑意走过来,行礼道:“流公子,总领。”
有流闲予在,总领总归不会做出出格的举动,面无表情,没正眼看孟瑶,走到孟瑶一侧时压低声音,语气嘲讽道:“还不是娼妓之子。”
脸色一僵,随即回归正常,发自内心的朝流闲予扬起嘴角,“流公……”
流闲予抬手,打断他的话,语气有点委屈,说道:“阿瑶,我们何时这么生疏了?”
孟瑶张张嘴,他是第一次见洁玉对他表露出这种表情,顿时失了声,丝毫没有面对常人时的轻车熟路。
流闲予心里不由得叹气,语气略有轻快俏皮,眨眼,“好嘛,没想到我竟听不到阿瑶叫我洁玉了,唉,有点小伤心啊~”
孟瑶一愣,随后笑出声,带有笑意的说:“洁玉,你别打趣我了。”
得逞的流闲予勾勾嘴角。
流闲予:“既然阿瑶唤我洁玉,以后可莫要再忘了,不然我又要郁闷了哦~”
孟瑶笑着点头,随后问道:“洁玉,你怎没去赴宴?”
流闲予:“啊,这个啊,赴宴多没意思,还不如出来走动走动,阿瑶你呢,怎也没去赴宴呀。”
孟瑶一笑,“我奉命看管薛洋。”
流闲予等的就是这句话,“阿瑶真是辛苦了,看管薛洋属实不易。”
话音一转,话语间努力让自己显得不是很在意薛洋现下如何。
“让薛洋在牢中也算能磨磨他的性子,让他再如此猖狂,只是这牢也不是什么舒适的地方,也不知他撑不撑得住,若是撑不住,这阴铁的下落该如何是好啊…”
说话期间表情不变的一直看着孟瑶,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而孟瑶笑容不变,听着流闲予说的花里胡哨,其实已经清楚他想问的是什么。
孟瑶:“薛洋在牢中一切安好,洁玉就不必担心阴铁了。”
流闲予:“唔…”
看着流闲予思绪飘到别的地方,孟瑶心里一阵苦涩,他知像洁玉这样的男子,定有不少人愿跟随,而自己有资格站在洁玉身旁吗…
孟瑶不由想到,于是对自己先前的想法更加肯定,要让自己站在高处,摆脱现如今的身份,终有一日能站在洁玉的身旁。
孟瑶:“洁玉,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离开了。”
“嗯?”流闲予眨眨眼睛,笑着说,“看我都忘了,那好吧,不过…阿瑶不要让自己太辛苦了。”
孟瑶笑着行礼,在流闲予的注视下离开。
想着撞见洁玉同总领的对话,被洁玉知晓自己身份时内心的不堪和自卑,恨不得把总领千刀万剐。
洁玉的维护,让他内心有了一时的柔软,他想就算世人对自己误解和鄙夷又如何,他要的只有洁玉信他护他。
只是为了让自己有早一日能有资格站在洁玉身旁,他要加快自己的行动了。
孟瑶走了没多久,流闲予望着平静的湖面沉思片刻,刚转身要往回走,回到自己的住处,就遇见了手持酒壶的魏无羡。
流闲予额上可见流下三条黑线,今晚是怎么回事,人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往自己身上撞,他好累,大家就不能好好的赴宴吗。
也不知阿羡在这又待了多久…某人不由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