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7

路小婉也不再与他们嬉笑，再次认真的勘察起了现场，“好了，先办正事吧。”

“死者脖子上的切口十分光滑，应该是一气呵成的。”路小婉转了一圈后又重新打量起尸体来了。

而她这话其实也是说给路垚听的。

“高手啊。”路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刽子手。”

“哟，挺能联想的啊。”

“你出门不带眼睛的吗？”路垚伸手敲了敲死者桌子上的案卷。

乔楚生上前一看，只见上面赫然清晰地写着“刽子手连环杀人案”。

“民国四年……十年前的旧案呀。”

“对了，我听说沈科长就是因为十年前抓到了刽子手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才当上警员，在那之前他就是个巡逻的。”负责看守案发现场的警察插了一嘴进来。

“真的吗？”路垚下意识地反问道。

“是啊，这事在我们警察厅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啊。”警察点点头，表示自己很肯定。

“这份案卷既然会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沈科长的死跟十年前的这件案子脱不了关系。”乔楚生意识到了后立马吩咐人去调查这件案子。

“楚生，好久不见。”身后传来了一阵声音，是警察厅的厅长，也就是白老大要力保的那位。

“是很久不见了。”乔楚生微笑着点点头。

“白小姐也在啊，这两位是？”

“这位是我未婚妻，这位是我们巡捕房的顾问，也是我未婚妻的哥哥。”乔楚生介绍着，顺势搂住了路小婉的肩膀。

“厅长你好。”路小婉率先伸出了一只手，以示友好。

厅长跟路小婉握了握手，便开始打趣乔楚生，“好小子，什么时候添了这么一位美丽动人、落落大方的未婚妻了？”

“咳，厅长，咱们借一步说话。”乔楚生去了厅长的办公室，把白启礼交代的话传达给了他。

“诶，你们觉不觉得这个风扇很可疑啊？”白幼宁仰头看着墙顶的风扇口。

“怎么可疑了？”路垚顺着白幼宁的视线望了一眼。

“如果是苗条点儿的人，应该可以从那里钻出去吧。”

“不可能，昨晚上进来的时候风扇还是开着的。后来我觉得房间阴气太重，这才给关上的。”警察又凑了过来。

“哈？阴气重？”白幼宁大跌眼镜。

“刚刚当着乔探长的面，我没敢说，其实我们私底下都认为是……是恶鬼来找沈科长索命啊。”警察说着还压低了语气，故意营造着一种让人汗毛竖起的感觉。

“这样啊……你回去赶紧跟哥几个说一下，横死的人怨气最重了，赶紧去庙里求几个护身符。特别是平时跟他有仇有怨的，这种人最容易被恶鬼缠上了。”路垚摆摆手，顺着警察的话说下去。

见路垚又开始耍嘴皮子，路小婉便掉头去其他地方了。

“嫂子，有发现吗？”显然，白幼宁也不太想搭理路垚。

“嘿，你怎么不问问我有什么发现。”路垚又跟白幼宁杠上了。

“好好好，路大神探，请问您有什么发现吗？”

“这个嘛……经过我的一番勘察，我觉得这个房间里最可疑的是这个留声机。”路垚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这个房间的装修那么土，毫无品味可言。而这台留声机在全上海不超三台。这种与死者身份不符的物证，必须搬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又开始财迷了……”白幼宁识破了路垚心里的小九九，小声嘀咕着。

“这台留声机可是老爷子送给厅长的。之所以放在这里，是因为前两天副市长过来视察，怕被看到影响不好。”乔楚生站在门口，大差不差地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哼，一听就是托词。”路垚把头一瞥，似在威胁乔楚生，如果不把留声机给他，那他就不办案了。

乔楚生读懂了路垚的潜台词，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这样吧，等你把案子破了，我就跟厅长说，让他把这个送你当感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