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

“别别别！”保镖连忙求饶，“我说，我说！是我偷了老大手表上的钻石去卖……”

保镖一五一十的都交代清楚了。

随后，三人齐聚乔楚生的办公室。

“要我说，还是这个何鲲最可疑。”路垚一口咬定道。

“嗯，但他充其量应该只是个帮凶。”路小婉也赞同路垚的观点，随即与路垚交换了一下眼神。

“那真凶是？”乔楚生有些看不懂兄妹俩打得哑谜。

“去聂府看看不就知道了。”路垚长腿一迈，率先起身。

“走吧，四爷。”路小婉挽住乔楚生的胳膊。

到了聂府后，只见赵医生在给聂成江喂药。

“等等！”路垚上前一把抢过了碗，“当归、麻黄、半边莲……”

“这不都是心脏病用药大忌嘛。赵医生你这是要以毒攻毒吗？”路小婉露出自信的笑容，凶手铁定是赵医生没错了。

躺在床上的聂成江听到后，急忙看向赵医生，“小赵，这怎么回事？”

　　“聂老先生，您别听他们胡说。我这个药对您的病绝对是有特效的。”赵医生辩解着。

“赵医生，想杀人费这么大劲干嘛，一刀捅死多轻松啊。”路垚将药碗放到了桌子上，眼睛紧盯着赵医生。

“路先生，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怀疑我杀了陈老六吗？”

“本来是怀疑，不过从你刚刚的言行举止，我们可以肯定，你就是凶手。”路小婉上前一步说道。

“肯定？你拿什么肯定！”赵医生也上前直指路小婉，乔楚生下意识地挡到路小婉前面。

“上次见面时，你说过，你把刀拔了出来，再给陈老六做胸口摁压。你可是哈佛毕业的，接受过高等的医疗教育。那种情况下，拔刀等于放血，你不可能不知道。”

赵医生听到路垚的话，心虚地咽了一下口水，又悄悄地看了乔楚生和路小婉一眼。

　“我是主研皮肤科，初次见到血，我一下子慌了，未经思考，采取了不太恰当的抢救方式，这倒是我的过错。”

“跟我回案发现场，我当面演给你看。”见赵医生还死不承认，路垚决定亲自模拟犯案手法。

三人带着赵医生来到聂府的洗手间。不久后，三个目击证人也被巡捕们带到了现场。

“这个案子的实质就是一个障眼法，凶手费尽心思演了这么一出戏，其实就是为了误导观众，让他们以为杀手来自于镜中。”

“你在乱讲什么东西呀，这个地方哪里来的什么观众啊？”两个保镖一脸疑惑。

“观众，就是你们两个咯。”路小婉指了指两个保镖。

“我们？”

“不明白不要紧，接下来复完盘，你们就会懂了。当天晚上，你们都是怎么站的？”

保镖闻言站到了当时的位置。

“很好，现在我需要一个人来扮演死者。”路垚说着看向路小婉，心想这样配合起来还能有默契。

可乔楚生却在路垚刚要开口喊路小婉的时候，自告奋勇上前说自己要扮演被害人。

路垚无奈，只能依着乔楚生。

“当天晚上，从站位上来看。死者被杀的时候，何鲲挡在两个保镖前面。两个保镖只能从镜子的反射看到死者被捅的过程，但绝对不可能看到杀人的全过程。”

“不是的，不是的啊。我们真的都看到了。”保镖立马摆手说道。

“你们确定吗？”被路小婉这么一问，保镖不吱声了。

“当天，在陈秋生的酒里加了利尿剂，为的就是把他引向你设计好的凶杀现场。”路垚指着何鲲说着，“然后你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站位。为接下来这场戏做好了铺垫。”

“死者出来后，来到了洗手台。这个时候，凶手从这儿钻了出来，一刀捅死了他。”路垚假装向乔楚生捅过去。

乔楚生一把抓住了路垚的手腕，“你站这儿捅是当我瞎吗？”

“别急嘛，凶手他还使用了一个小机关。”路垚走到了松动的镜子前，“这座豪宅是德国人监工设计的，怎么可能会犯没有粘紧镜子这种低级错误？所以，我觉得这面镜子是凶手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