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栗你…

胡萨墨吃过晚饭后，从家长家里失魂落魄地出来，步行回了旁边的楼里，回到那套属于的他自己位于顶层带着阁楼的房子。

刚走到单元门的门口，胡萨墨刚踏上第一级阶梯，就收回了脚，还没来得及没上楼，又出了单元门。一路走出小区，跑到便利店里买了一打啤酒。这么一点酒想让胡萨墨喝的酩酊大醉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

此时的胡萨墨，在内心不断地唾弃自己，学什么不好学人家“一醉解千愁”，有本事从家长那里拿老酒过来啊，说到底还是怂。

胡萨墨拿着一打啤酒，上了楼。看见坐在自己家门口的人，下了一跳：“毛栗？你怎么来了？”

毛栗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对胡萨墨说道：“你今天不开心。”

胡萨墨歪了歪头，摸了摸头发，没有正面回答毛栗的话，“你…要进来吗？”胡萨墨拿出钥匙开了门。

“当然。”毛栗进了屋子，打量了一圈，客厅里一排排深棕色的放着书的木头架子下是一个亮黄色的长沙发，一把方方正正的棕色皮椅子，上面放着和沙发配套的抱枕。木纹很重甚至有些开裂的茶几，下面是一张花纹是多彩几何和多彩线条的浅色地毯。胡萨墨的家里色彩很丰富并不显得杂乱无章，反而有种淡淡的忧愁感。可能是四周墙壁多用莫兰迪色的缘故，毛栗说不好这种感觉，就有点像烟雨中的江南，虽然毛栗也不知道烟雨中的江南是什么样子，他只在书里读到过。

“你怎么来了？”胡萨墨进了屋子，开了灯，把手里的啤酒放在茶几上。

“你不开心，我有必要来。我不能喝酒，这会让我的“神经”紊乱的，有咖啡吗？”

“我一般喝茶，咖啡…你翻一翻放调料的那个柜子应该会找的到。”胡萨墨自顾自地坐在地毯上，打开了一瓶啤酒。嘴里继续说着：“我不开心你就要来？怎么不去找胡绵扬。”胡萨墨的眼睛还盯着那个弯腰找咖啡的背影。

“就是这个原因，我才过来来找你的。你别担心，胡绵扬已经是过去式了。我来你这里，就是为了让你开心一些，如果你还是不开心，我们也可以做一些开心的事情，只要你同意就好。”毛栗回过头来看胡萨墨，眼睛冲着胡萨墨狡黠的眨了眨。

胡萨墨愣了一秒思考了一下毛栗所说的快乐的事是什么，然后他把瓶子砸在茶几上，“在你的认知里我们就是一种这样的关系？你需要来…讨好我？”

“你可能理解错了，因为我们亲密的关系，我才会所谓的讨好你。你在生气什么？我实在是不能理解。”毛栗拿着咖啡走过来，窝在胡萨墨的身边，一脸温柔地看着胡萨墨。

胡萨墨似乎很失落，“不…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是仿生人理解不了这种情感可以理解。我纠结的就是，你现在说我不开心，就可以这样做。是不是以后胡绵扬不开心…你也会…不，我的意思不是这个。这不是我开不开心的问题，而是说…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做，因为我不开心或者是怎么样…”

“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你会觉得我很随便。我虽然是个仿生人，理解不了这种感情。但是我有我的判断，对什么人可以做什么事我有自己的判断，你纠结的事和你我没关系，和胡绵扬有关系，但是你要相信他的话，就连毛豆都知道我们分手了。你要有自信啊。”

胡萨墨看着毛栗那双美丽的眼睛，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现在的毛栗是温柔的，听胡布偶说以前的毛栗很毒舌，毛栗仿生人竟然和原主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你爱我吗？”胡萨墨虽然知道得不到答案，但他还是想问一问毛栗。

“我现在回答不了你，但是我知道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毛栗笑了，笑的是那样的端庄和温柔似乎还有一些怜悯。

毛栗拉着胡萨墨的手往阁楼走，那里被格成了两个空间，一边是卧室，一边是胡萨墨平日里用来喝茶发呆看风景的地方。

“我要请你出去。”胡萨墨站在楼梯下面，没有往上走。

毛栗在台阶上面拉着胡萨墨的手说：“不可以，你必须答应我。”他弯下身子，贴在胡萨墨的耳边，对着他用气声说道：“并且满足我。”

“不，这三年我一直在想我们的关系算什么。”胡萨墨很严肃地把毛栗肩膀推开，走了几步，和毛栗站在同一台阶上说：“你不懂我的感情，我太爱你了。”

“爱我？那…你不应该答应我吗？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不是因为胡绵扬的出现才变的这样吗？我们的关系这样亲密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毛栗真的不懂胡萨墨到底在想什么。

“胡绵扬的出现只是一个导火索，重点还是你和我之间的矛盾。我就是因为太爱你了，而你感知不到我的爱。我没有办法放开你，可是放开你也好，我们继续保持这种关系也好，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折磨。而且现在看来，让你能感知到爱情就是在痴人说梦，我们的技术还远远达不到那种地步。”

“可是，只要我们不分手，我对你永远忠诚且亲密。分手了，我们也会是朋友。”

胡萨墨神情复杂地看着毛栗，他知道毛栗是有说这种话的底气的，因为他和毛栗在一起能让两人分手的只有他，他是这感情中的主导者。这就很让人绝望了，就像是他在强迫毛栗恋爱一样，胡萨墨缺少的不是安全感，而是毛栗有效的回应。

毛栗抱住了胡萨墨，“不要纠结了好吗？把答案留给明天，好好享受今晚。”

第二天早晨醒来，胡萨墨看着身边的毛栗，又陷入了沉思。

“我把房子的钥匙给你一把，你还可以问一问毛豆看他愿不愿意过来，如果他愿意，下面有一间客房可以改成他的房间。”

胡萨墨出门上班前把钥匙给了毛栗一把。

“结婚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问过胡绵扬，他说如果给你一把家的钥匙，你会觉得我们是最亲密的，会觉得我认可你了。”胡萨墨对毛栗说道。

毛栗看着胡萨墨给的钥匙笑的很开心，“谢谢，在我的认知里我知道这把钥匙和沙拉给我的那把是不一样的，放心，这我是可以区分开的。我会问毛栗的，但他很有可能不会在这里常住，他很喜欢和那三个孩子住一起的氛围。你路上注意安全，小心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