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留下

辞别了彦佑以后，润玉带着月华来到了他在凡间的私宅，刚进门，润玉便迫不及待的把月华纳入了怀中，温柔又霸道，恨不得要把人揉进身体里，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他在害怕。

从刚才彦佑说出月华只能当侧妃之言，月华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仿佛退回到了二人初识之时的淡漠疏离。他与她都是在深受嫡庶有别观念荼毒下成长起来的受害者，所以，他懂她此刻的彷徨与退缩，正因为懂，所以才更害怕。

复仇、润玉、婚约，本来月华都已经算好了，等到复仇以后，便借口要成全他的婚约，潇洒离开，润玉，他有锦觅仙子这个六界第一美人做未婚妻，她是那么美好，单纯，她拥有的这些特质全是男人喜欢的，日积月累之下，润玉终归会爱上她的，那么，等到恶毒的，利用他的自己离开，他应是不会太难过的。

可她独独算漏了自己的心，在润玉温柔与包容的攻势下，她把自己的心弄丢了，爱上润玉，这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可她不肯承认，也不愿承认，这段时间里，月华对润玉的关心，在意，包括刚才在彦佑面前自贬人格，也要维护润玉，她通通归结于是为了复仇，她不愿去想复仇以后的事，只想无限延长眼前温存美好的假象。

从前两人的关系只有彼此知道，月华尚能继续这样欺骗自己，可如今，彦佑一下把那层窗户纸捅破，逼得她不得不正视现实，她顶破了天，也不过只能当个侧妃，跟她娘亲一样，只能当个妾。数千年来因庶出所受的委屈与苦难，压得月华喘不过气来。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般的，大仇未报，自己又爱上了有妇之夫，如今已是骑虎难下，难道真的，要舍弃润玉吗。

“你相信我的，对吧”

“你说过会等我的，对吧”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华儿，回答我”

润玉眼角微红，像个闹着要糖的小孩一般，固执的向月华求着一个答案，一个他想要的答案。他知道，他的华儿内心最深处最是柔软，每次他一示弱，她便会心软顺着他。

月华眼中闪过挣扎，不忍，最终只是化作一个哭不哭，笑不笑的矛盾表情

“殿下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又喊他“殿下”了，该死，他好不容易把月华的心打开了一个缺口，彦佑轻飘飘的几句戏言，便让月华又重新把缺口补上，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是他大意了，竟让彦佑无意间破了他的局，事已至此，只能想办法补救了。

润玉深深的凝望着月华，他的不安如此明显，像抓住救命浮木般一手揽紧月华的盈盈细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不容月华退缩，在月华的唇上印上细碎的吻，边亲吻，还边喃喃细语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月华仍未从矛盾中理清思绪，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是该接受，还是推开，只能被动的承受着。润玉把她的被动当成是默许，细碎的吻逐渐演变成疯狂的掠夺，月华本已思绪混沌，如今被润玉攻城略地，更是恍恍惚惚，等到月华稍微恢复清明之时，已被润玉褪去衣衫，抱至床榻上。

如今的月华，身上未着寸缕，润玉也是衣衫半褪，正伏在她身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屋内并无点灯，只有窗外的月华之光照入房内，映得润玉眼中似有星辰，让人不自觉的沉醉其中。

“华儿，可以吗”润玉的声音低沉而极具蛊惑人心的力量，虽是问句，却不等月华回答，便径直占有了她，她是他的女人，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她的身和心，都将会是属于他的。